长辈抱在大腿上?你把这种情形当作是一种亲情间的互动,不要想得那么龌龊,心态上就不会有抗拒的念头了。”真不愧是一张名嘴,连这种歪理都能掰得出来。
看她一脸犹豫,雪儿打铁趁热,主动勾住她的手腕,加重炮火。
“其实啊,只要意念一转,就没那么多好顾虑的了,反正你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样一个晚上少说能赚到两万块,这年头能赚到钱比较重要,你说是不是?”雪儿最后补上一句“放轻松点,如果客人真的太超过的话,我一定会出手帮你,你就别紧张了。”
倪馨亚心里虽然还是觉得不甚妥当,但已经来到307包厢门口,这下子硬着头皮也是非得进去不可了。
门一开,里头霓虹雷射灯光绚烂缤纷,音响传出的欢唱声震耳欲聋,两位先到的小姐分别坐在三位男客中间,一位由小姐陪着划拳、喝酒,另一位则是陪着唱歌、讲笑话。
还有一位独自坐在一旁,他什么也不做,只像个绅士般静静坐着,就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修道僧人。
倪馨亚第一眼就被这位外表出众、气质不凡的男人所吸引,他不像其它男客和小姐们说说笑笑,甚至有小姐主动要找他讲话,他也不为所动。
真是个怪人,这里又不是教堂,怎么这个男的一脸严肃,好像在做礼拜,还不断频频看表,一副屁股长钉子坐不住的样子。
“你先在旁边看,看我怎么做再跟着我做就对了,保证你今晚有拿不完的小费。”雪儿给她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接着就騒首弄姿的朝客人方向走去。
她经验老道,自然懂得哪些客人是好色又出手阔绰,她选了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的中年男人身边坐下,那个安静的年轻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没半个小姐敢坐在他身边,一定是澳客,傻瓜才会浪费时间跟那种木头哈拉打屁。
“亲爱的帅葛格,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我叫雪儿,请问你该怎么称呼呢?”雪儿一走过去,就朝韩震绍的大腿坐了上去,双手环勾他的颈部,还主动在他的脸上香上一吻。
大腿被这样又会ㄋㄞ,声音又嗲的美女一坐,韩震绍全身骨头都酥麻起来。眼前不到三公分的爆突巨乳就像磁铁般,几乎要把他的嘴整个吸过去,就在这时候,雪儿马上从他身上抽离,存心吊足他胃口。
“雪儿,你坐到我这边来嘛!”他就像只口渴的小狈,不停吐着舌头,一脸饥渴难耐。
“不行,我可是不随便坐人家大腿的。”内行人就该听得懂这句话。
韩震绍成天在脂粉堆里打混,哪会听不懂她的暗示。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千元大钞,放在盛满啤酒的酒杯底下,说道:“那我请你喝杯酒,可以吗?”
五张白花花的钞票就这样压在酒杯底下,整个过程倪馨亚通通看在眼里,她作梦也没想到,喝杯啤酒就能赚五千块,那可是她六分之一的月薪,说不心动都是骗人的。
只见雪儿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咕噜咕噜三口下肚,然后顺手就把五千元大钞放进口袋,接着就跟他东聊西聊,扯些有的没的,故意装傻,再拚命灌对方酒瞎混过关,如此一来既能避免被揩油,又削到这凯子的钱,这钱赚得真是比什么都容易啊!
这时,她对一旁的倪馨亚眨眼示意,表示只要照她刚才的做一遍,赚钱就是这么轻而易举。
她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相中的对象当然是那位她看了最满意的不说话酷哥。
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朝韩在予走过去时,他也注意到她正步步朝自己逼近。这女人是瞎了眼吗?没看到他板着一张臭脸,就是不希望有人靠近他吗?
不是倪馨亚瞎了眼,而是她完全不懂这个地方的生态,她单纯以为只要跟雪儿一样,往对方大腿一坐,摸摸对方的脸,ㄋㄞ个两声露个小乳沟就能万事ok,五千大钞安然进入口袋。
只是,看雪儿做起来容易,自己做起来却不知哪根筋不对劲,该从哪开始下手,她完全毫无头绪。
雪儿看她挑中一个不好搞定的目标,紧张地忙打暗号,只可惜她的眼中只有韩在予,完全无视雪儿的警告。
“亲、亲爱的帅哥哥,你你好,以、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啊,我叫亚亚,请问,你怎么称呼啊?”一句话说得二二六六,好像小学一年级学生第一天上台自我介绍。
韩在予没有理会她,严肃的脸好像法官在审案,一般舞小姐看了这种凌厉目光,早就觉得苗头不对速速闪人,可倪馨亚却以为对方是看在她颇有姿色的份上,才会这样定住不动。
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跳到他大腿上去坐?
要怎么跳呢?若要直接跳上去,该从哪个角度跳会比较顺?坐左腿好还是右腿好呢?
她一边乔姿势,一边选方位的怪异举止,看在韩在予眼里只感觉这个女人怪怪的,她到底想做什么,他完全都看不出来。
好吧,就坐他的右腿好了,这样要勾住他的脖子也比较顺手一点。
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后,她大胆地向前走去,然后在对方面前停了下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半身侧转,算准位置,臀部就朝他的右腿直接往下坠落
原以为可以平稳地坐上去,哪晓得她所期待的那只大腿平空消失,方向一偏,整个人跌进韩在予怀中,模样之狼狈,就连雪儿也别过头去不忍卒睹。
她感觉得出来,自己跌进的是一具强健的身躯,虽然隔着几层布料,结实的体魄却仍是毫无阻隔地贴着她,贴熨着她的曲线。
她不知道躺在一个优质男人怀中,心跳怎会突然急遽加快,整个人就好像喝了好几十杯的调酒,想就这样醉倒在他怀里,赖着不想起身。
“这位欧巴桑,请问你躺够了没有?”
欧巴桑?
听到这三个字,倪馨亚整个人像从山顶滚到山脚,所有瑰丽幻想全都化为一片漆黑。
“我欧巴桑?”她连忙站起来。
听到这三个字,任凭哪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都不可能沉得住气,任由对方随意糟蹋。
“你哪里不像欧巴桑?”韩在予斜眼睨她,说得振振有词。
“我我今年才二十六,不是六十二,你凭什么说我是欧巴桑?”
“二十六?”他起身,目光如饿虎般逼视,看得倪馨亚心底发毛,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
“喂,你在看什么?这、这样很没礼貌你知不知道?”
“二十六岁还能在这里上班,这家店是怎么了,年轻小姐真有这么难找吗?”
轰!这句话炸得她头昏眼花,二十六岁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一文不值,这臭小子简直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二十六岁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哪里算老啊,你懂不懂得欣赏女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像她这样接近熟女期,又摆脱稚气少女的尴尬期,是最深具魅力的一个阶段。
“你不觉得你老?”
“当然喽,这里的小姐该有的我都有,她们会的我也会,而且一点也不输给比我年纪轻的。”她对自己很有自信。
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敢大声呛声,再说,她自认跟十八九岁的女生比起来,自己一点也不逊色,她就不信论姿色、论身材或论才艺,她有哪点会输给她们的。
“好,那你就来段钢管舞吧!”
“这有什么问题”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她怎么没听清楚,是在讲钢管什么的是不是?“你刚才是说钢管”
“钢管舞!”冷傲的眸子眯成轻蔑的一条线,口气更加鄙弃了。“你行吗?你刚才不是说,这里小姐会的你也会?”
“可是这里的小姐不一定会啊!”她的声音突然向下沉了八度。
韩在予环视场内小姐,问道:“你们有谁不会跳钢管舞?”
场内小姐在熊姨调教下,个个身怀绝技,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俱全,钢管舞对她们而言算是必修课程之一,哪有不会的道理。
“如果她们会的话,那我当然也会,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搂着一根钢管转圈圈,哪有什么难的。
雪儿看不下去了。这女人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就把大话说在前头,她到底知不知道钢管舞要怎么跳,而且要穿多薄的布料跳?
她走到倪馨亚身边,把她拉到一旁说话。“你知道钢管舞要怎么跳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随便乱跟客人呛声?”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我要让他知道,二十六岁的女孩子不管在身心或才能各方面,都不会输给你们,你们会的,我没有道理不会。”她下定决心要替二十六岁这个年龄层的熟女讨回一个公道。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算扭伤了腰,摔伤了腿,她也要让这位从门缝里看人的家伙知道,二十六岁女人的勇气与自信,绝对不是他所能轻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