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些铠甲刀枪,先时是一个部落下来一千人,如今他们各部落都被本王感召,现下,我们有土兵九千五百人。以后,待诸部落全部下山,人还会更多。”
解郎中一听,顿时喜的,起身一揖,贺道,“殿下大才,土人归心哪。”
“还早的很。”秦凤仪道,“这么些土兵下山,如何安置是我这里的事,但,他们既下山来,现下又在军中,武器装备上,我都就承他们的,现下我的亲卫军如何,他们便如何。我的折子已是递往朝廷了,待你回朝,可得催着工部些,我这里的武器不能耽搁。山蛮前儿刚过来打了一场,嗬,那些个象兵,你见过象兵不?”
解郎中道,“臣有幸见过宫里养的大象。”
“宫里大象多温顺,就一傻大个子。”秦凤仪道,“那象兵,身披铁甲,上面坐的都是头插鸟羽的山蛮,忽啦啦的跑过来,地动山摇啊。哎,你们都没见那场景。”
“殿下勇武,必是大败象军。”
“虽则这次是斩首三千左右,但,不知山蛮会何日再来犯,故,我这里的军械装备,断断少不得的,知道吗?”
解郎中只得称是了。
解郎中过来,待李钊晚上回来,秦凤仪问李钊与解郎中熟不熟,李钊是知道解郎中的,还特意过来相见。待晚间设宴,非但有秦凤仪麾下诸人,还有几位土人将领过来,大家一道吃酒说话。解郎中实在觉着,亲王殿下太客气了。而且,亲王殿下待人一向和气,因为解郎中在兵部当差,虽则以往与秦凤仪不大熟,但俩人也认识。亲王殿下完全没有半点骄狂之气嘛,究竟是谁说亲王殿下脾气差,让他过来时一路提心吊胆的啊!
解郎中还有幸参观了新下山的土兵们,之后,因他还有朝中的差使,便告辞而去了。
解郎中走后,义安知府、敬州知府过来请安。
秦凤仪说他俩,“原本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想着,原也不必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
二人连忙道,“我等听闻竟有山蛮来犯,简直是一刻也坐不住,倘不是知晓殿下神勇,大败山蛮,我等已率大军护驾。”
“行了,这些虚头话少说。”秦凤仪道,“区区山蛮,我早有防范。不过,经此一战,我感触颇深哪。山蛮过来与我交战,我不惧他,我这里强兵利剑,管叫他来有无回。只是,若是县里遇到山蛮的象兵,大军,无还手之力啊。这件事,你们怎么想呢?”
俩人跑过来请安,还真没想过这个,即便他俩没想过,秦凤仪就代他们想了。秦凤仪把与章颜一道商量的主意同这俩人说了,问他们,“你们觉着如何?”
二人自然称好,秦凤仪道,“再者,按理,我来南夷,当先巡视各州府。只是,去岁到了南夷,接着就是过年了,你们都过来请过安,咱们也算见了面。今年又一直忙着建新城的事,我这里也走不开。年初,我让李宾客代我一路东去,看了看各州县的情形。你们两州,听说还是不错的。这说的是民生、百姓,就是不知你们两地的驻军如何?”
义安知府道,“我们义安府驻军一万,实员六千七百八十三人,不瞒殿下,兵器十年都没换过了。有些旧了还好,将士们自己修整一番,还能用。有些个实在用不得的,臣好几回上折子,朝中也没个信儿。”
敬州知府道,“我们敬州的现员还要少一些,只有五千人不到,兵甲亦是十年前的旧物了。”
秦凤仪道,“我看你们俩在发财上挺有一手的,军备上就这么大撒手了?”一句话说得俩人很是有些尴尬,尤其敬州知府,老脸微赤。秦凤仪道,“行了,你们的勾当,我都知道。升官发财,在咱们这穷僻地界儿,开个窑,烧些瓷,销往泉州港,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大家都不容易,我晓得。要是想办你们,我早办了。只是,听李宾客说,你们治下,百姓倒也能过得日子。可见,你们也不是无能之人。当初怎么就都到南夷这冷僻地界儿来了,你们是得罪谁了呀?”
这话问的,俩人都不晓得要怎么招架了。
“行了,不想说就不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秦凤仪道,“倘你们无能,我也就不与你们啰嗦了。你们偏生还有点本事,还有点良心,你们年纪也不算大,一个三十八,一个四十。许知府你在义安知府上八年了,可见,来义安时不过三十二岁,三十二岁的知府,便是纵观朝中上下,你也是出众的了。关知府你来南夷的年头短些,这眼瞅也三年了,你是三十五岁坐上的知府位置。你们这几年如何,一笔揭过,我不是翻旧账的性子。要是你们还愿意跟随我,做出些事业,你们现在这般懒散、老油条的模样,势必得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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