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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边停了一支准备明日进入敦煌城的乐班。乐班中的人吃过了饭, 都回马车早早休息了。留着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大泽边, 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同一首琵琶曲。
小姑娘名字叫秦嫣, 她觉得很饿。
日落之前, 车队在大泽边停下休整,她就被师傅赶下马车练琵琶。
师傅嫌弃她弹得不好,拿铁条打肿了胳膊, 又罚没了饭,饿着肚子弹到如今。她手里弹的这首曲子并非寻常曲目, 名叫《归海波》。据师傅陈应鹤老先生说, 这首曲子糅杂了一百多首琵琶曲中最难的技巧。如果她能弹熟透, 以后学任何曲子都能得心应手。这曲子本来师傅不想教她这种小姑娘, 是她一路上卖乖、讨好、嘴巴甜, 缠着音律教头陈应鹤老先生,哄得老先生答应单独教她。
《归海波》真的很难弹, 她稍微一分神, 曲子“咯噔”一声又卡住了。
“又是这里!又是这里!!”曲音刚断, 车队里一辆马车的窗帘就被狠狠拉开, 弹出一颗银霜满鬓的头来。陈应鹤老先生冲着秦嫣道:“再弹不过这个坎, 今日不得上车睡觉!”
旁边一辆马车的窗帘也拉开, 一个名叫玉蕊的姑娘笑眯眯露出头:“花蕊儿, 你用些心。天黑歹人出没, 当心月儿黑黑,让你两片娇花碾成泥!”
“呸!”陈应鹤先生冲着那姑娘狠狠吐了一口痰,“尽开黄腔,带坏小丫头子们!”
允和乐班并不大,班主邵康带着两名胡姬,陈应鹤老先生是音律教头,还有她们十二个姑娘,再加上几位雇来的马车夫。
秦嫣重新抱好琵琶,认真弹奏起来。她想,只要琴技好,就会有饭吃。
敦煌那么大,这随后一个多月,她一定会过得很快活。
在允和班,秦嫣的名字叫做“花蕊”。
这小乐师“花蕊娘子”的身份,是她冒用的。
前几天,主人莫血将她送入“允和乐班”,让她混入敦煌城潜伏下来。一个多月以后,石/国使者会来到敦煌,她需要在唐国土地上刺杀那名西域来使,达到“星芒圣教”以恐怖行动,震慑唐帝国的目的。
可是,以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有师傅陈应鹤先生对于唐国城池的描述,她发现,这次任务和先前她在西域各地执行过的任务完全不同。唐帝国是个壁垒森严,兵马众多之地,哪怕她能够刺死石/国使者,也不可能逃出城池。
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足足吃了两个蒸饼才缓了过来。她决定,实在不行就不帮星芒圣教“干活”了,以“花蕊”小娘子的身份,在唐国好好享受几天美好的小日子。
秦嫣对学琴的事儿不愁,扎实练习总有效果。心中担忧的则是允和班班主,那名叫邵康的男子。
她老觉得他怪怪的,平日里几乎不跟她们打照面,吃用都是那两个美貌胡姬亲自服侍。而且吃得特别豪奢,有一辆马车里装满了他的食物,有不少贵重的食材。秦嫣一路观察了好几天,认为班主和胡姬应该不是寻常做乐班生意之人。
尤其是,她还发现,除了她们的车队,还有一支胡人商队模样的马队,总是忽远忽近地跟着允和班。秦嫣曾经假装去解手,稍微走近了一下,看到他们走动时,那脚步显然都是练家子。
难道说,她混进来的是个假冒的“允和”乐班?
不管真假,敦煌城明日就能到了,秦嫣继续练着琵琶。随着手指流动,《归海波》首次流畅地从她的指尖滚珠而出。
一曲弹毕,秦嫣心中通透愉快,正要乘胜追击再来一遍。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琵琶,她愕然转头,见到一个黑衣人弯着腰看着她。此人扎着一块黑巾,只露半个脸。秦嫣顿时想起方才玉蕊给她开的玩笑,心头紧了紧,抱住琵琶死死盯着对方。
他若真的要将她的“两片娇花碾作泥”,她务必先发制人!
手中木拨子转成一个尖锐的角度,就要出手……
两人四目相对……
秦嫣蓦的住了手。
对方只以黑巾遮了下半张脸,上半张脸很清晰:此人眉若墨画,眸如晨星,额角的皮肤白皙如玉……
她将木拨子收回:生得如此标致的少年郎君,怎么会夜黑风高来“碾”她?
毋庸置疑,尽管她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看起来也是那般瘦弱,不起眼。但这一定是个千锤百炼磨砺过的孩子。
翟容见她僵持在此处,对她道:“你行这般大礼做什么?”
秦嫣便爬起来,她尽力做出卑微状,说道:“郎君,奴婢无礼了,先避一下。”匆匆转身欲走。
翟容喊住她,脸上似笑非笑,道:“你是应该避一避嫌了,目光精确,落地到位。我们来切磋切磋,待得人砸在你背上,你准备用哪些手法,卸去那份冲撞之力?”
“……”秦嫣还很想反问他:他是属窜天猴的吗?这么远也能蹦过来。
翟容将丝蕊反手交给一名仆妇:难怪一脸保持距离的样子,原来是身怀猫腻。
——让你保持距离!
他压迫感十足地拦住秦嫣的去路,将她逼到那绘满了佛国胜景的高台边,道:“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花蕊小娘子是不是被换了个人?”
秦嫣被他的阴影迫着……
她根本不敢抬头。
耳边听得一阵乱响。翟容抬起头,却是方才一堆奴子、仆人抢着救丝蕊之时,有人误撞了那高台。高台为了推上台方便,本是活信铜扣搭建而成,不知错了什么榫,那台子竟然摇摇欲坠起来。
翟容将秦嫣一把从面前拽到自己的身后护着,抬手去挡那高台。高台前面,画满了那些流光溢彩的佛国图,翟容看不到后面台子的机械结构,根本无法及时控制歪倒之势。
这一回,翟家坐席处都开始有人慌乱了,生怕那台子倒下来砸到座位,男子们尚能把持,女子们则已乱做一团。有些地方甚至案桌推翻,瓷具碎裂,五色瓜果撒了一地。
秦嫣无奈,明知还是会被翟容看在眼里,可是人命攸关,她只得甩开翟容拉着她的手,一个箭步冲到那高台后面。
翟容发觉她又冲了出去,侧头目光相随。
这个台子做出来的时候,秦嫣曾经蹲在这台下,好奇地观察过好久。她是十分熟悉了解这个台子的柱架结构的。她灵蛇一般在复杂交接的铁柱、木框间穿绕梭转,寻到了下面承力的关键之处,整个人压下去。她站对了位置,那台子终究没有倒下来。
她一直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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