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给撞见了去。
颜邵霆只笑着对秦玉楼道着:“此处早已打点妥当,这会儿不会有人过来打搅,楼儿放心···”
顿了顿,又开口道着:“今日本是不便与你会面,原是打算明日一早便去府上拜访伯父伯母的,只方才隔着池子,远远地瞧见似楼儿独自坐在凉亭里,你我两年未见,兄长委实有些挂念楼儿了,这才忍不住将你请来,想见一见你···”
颜邵霆乃是前日半夜里赶回来的,原本昨个便要去秦家拜访,只第二日府中要设宴,府中忙碌不堪,被颜夫人拘着在府中帮衬。
如若不然,怕是昨个便能见着了,颜邵霆心想。
这话一听,听在秦玉楼耳中只觉得过于亲近暧昧,然而打小这颜邵霆便对秦玉楼关爱有加,那时,秦玉楼只觉得往后自个定是要嫁给眼前之人的,便也乐意与之亲近。
只现如今。
还是与原来一般无二的亲近话语,此刻,听在秦玉楼耳朵里,却忽而觉得隐隐有些不同了。
秦玉楼眉头不由轻轻皱起,抬眼间瞧见此刻颜邵霆眉眼间的笑意,想着他怕是还一无所知吧。
不知为何,秦玉楼心里头微微酸涩,半晌,只撑着笑颜道着:“好了,这会子已经瞧见了,总可以了罢···”
“你啊···”颜邵霆见秦玉楼一副要轰人的模样,一时哭笑不得。
随即,心中又微微一动。
只忽而探着大掌,似乎想要摸一摸秦玉楼的脑袋,然而手方抬到了半空中,便见秦玉楼身子微微顿住。
颜邵霆微愣。
这才想起楼儿现如今已经长大了,如此动作,怕是有些不妥了。
又见秦玉楼身后那个小丫鬟一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颜邵霆不由失笑,只忙握拳收了回来,却是置于唇边轻轻咳了一声,随即对着秦玉楼道着:“为兄还有两句话想与楼儿说,说完,为兄便派人送楼儿回罢···”
秦玉楼闻言,犹豫了一阵方微微颔首,又见颜邵霆看了身后芳苓两眼,秦玉楼扭头冲着芳苓点了点头。
芳苓退下后。
颜邵霆复又往前迈了小半步,只将秦玉楼细细的瞧了又瞧,打小便知这丫头生得好,只他当年走时,面上还隐隐透着些许稚气,却不想不过两三年的时光,竟然出落得如此花容月貌了,竟直夺人心魂。
颜邵霆面上微呆了呆,随即,只笑着:“楼儿总算是长大了,真好···”顿了顿,又温柔道着:“楼儿可知,为兄此番回来是为何事?”
见秦玉楼面色微愣的看着他,颜邵霆向来英武的面上难得有柔和了几分,只轻声道着:“母亲已应许为兄,待锦儿出嫁后,便可着手咱们俩的事儿呢,当年你还小,可现如今你总算是长大了,楼儿,我很高兴,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颜邵霆说着,一时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话说当年颜邵霆去京城之前,两家就在着手商议着二人的事呢。
只一来这颜邵霆去得匆忙,这二来两人到底年纪还小,却不想,一直拖到了现如今。
秦玉楼双目微闪,见颜邵霆如此欣喜,而自个面上却如何都笑不出来,秦玉楼心中叹了口气。
正欲隐晦提及一二,却又见那颜邵霆忽而从胸口摸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秦玉楼手掌心。
颜邵霆抿嘴笑道:“这是为兄在京城的朋友送给咱们俩的礼物,楼儿,你且收好···”
秦玉楼往手心一瞧,只见乃是一块温润通透,无一丝杂质的白色玉佩,方一触摸,便知乃是一块上好和田玉,玉佩被打磨成精致半心形。
秦玉楼早早便留意到颜邵霆腰上缀着的那块玉佩,此刻见这两枚乃是一模一样,秦玉楼顿时心下一跳,忙推脱道着:“这我如何能要?”
颜邵霆笑道:“如何不能要,楼儿打小得为兄的东西还少么?”
说着,一眼又一眼,好生将秦玉楼打量了好几遭,这才对着秦玉楼道着:“好了,楼儿不便久待,为兄这便派人送你过去···”
说着,只对着身后摆了摆手,方才消失不见的那名丫鬟又不知打哪儿麻溜的冒出来了。
然,颜邵霆见秦玉楼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忽而心中一动,只轻声道着:“楼儿,等着我···”
秦玉楼听出他话中的柔情眷恋,不知为何,心中一软,半晌,只忽而一脸认真的对颜邵霆道着:“婚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枚玉佩我暂且替兄长保管,若是将来它属于我,我便永远留着,若是他日它并不属于我,我届时自当归还给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