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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桢的腿长不长他没注意, 他的重点落在了“夸你”上。
没事忽然就被夸了一通, 虽然明知道权微是在开玩笑, 但杨桢还是高兴得莫名其妙。
这种状态让他觉得危险, 但又难以抗拒地想要沉迷, 因为人生里痛苦总被拉得无限长,而快乐再多都觉得短暂。
臭美的人照相就好看, 权微在屏幕上东点西点,又将shǒu jī上端朝内倾斜了一些,很快就拍好了3张。
肤白腿长还没有过多的路人误入, 妹子先放大自己的脸看了看,发现笑得相当完美, 接着不忘出于真爱地替闺蜜检查了表情,也没发现闭眼和怪脸, 怎么看都是朋友圈装逼的首选,于是特别开心地向两人道谢。
出门旅游请人帮忙照相的事权微没少干,对于杨桢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还是干打雷没下雨那种,权微说:“小事, 你们照完了吗?”
他的本意是照一张大师的字给老罗欣赏, 可那女孩以己度人,一下就误会了,她礼尚往来地笑着说:“完了完了, 帅哥你们也要照是吧?我帮你们啊。”
权微看不出好赖, 并没有想要入境的**, 但是杨桢怎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他转头问道:“你照不照?”
杨桢喜欢这幅提字,意境温柔,而且最后面那个“晚”字特别潇洒,他有点想跟那个字留个影,但顾忌到自己拍照的经验少,怕立在镜头前傻里傻气的,于是违心地说:“不了。”
女生见他们不不需要,耸耸肩伙同xiǎo jiě妹一边分享zhào piàn一边进了展馆。
杨桢抬脚也要进去,结果发现权微在旁边自顾自地打开照相机在对焦卷轴,原来相还是要照,就是不要人。
然而在这种人流如织地商业区,权微“不要人”的shè xiàng计划很难完成,他刚蹲下来,一个小男孩就在他妈的指挥下跑到卷轴正前面比了一对剪刀手,等这个正在换大门牙的小孩走了,立刻又插进来一个老大妈。
后面还有一些人在等,权微找不到空镜头,干脆将home一摁不照了。
杨桢看他一张没拍,见微知著就知道了,这人一点不肯将就。
画展主打是中国水彩画,幅面都比较大,权微走马观花,也就是个看看画名再看看画家,然后发现一个都不认识的审美水平。
杨桢画画也不怎么样,于是两人十分钟不到完成了绕停一圈游,立刻就出来了。
卷轴那儿还是人多,权微没有再碰碰运气的迹象,shǒu jī揣得四平八稳,走得是毫不留恋。
杨桢暗戳戳地看了眼那个“晚”,觉得它跟阿晚一样,跟自己没什么缘分。
两人过来的名头是看画展,这会儿看完了直接折返,回去还是来时的路,就是换到了马路对面。
走着走着杨桢看到了一家叫做“精打细算”的店,透过橱窗能看见里头摆的是各式各样的算盘。
“权微,”杨桢走不动地停下来,冲人往店里指了指,“我想进去看看。”
权微瞥了一眼店面,那次杨桢在他工作间里偷打他老爷子算盘打到流泪的画面从权微脑中划过,他发现杨桢真是对算盘有种不解之情。
“精打细算”的老板是个不差钱的算盘迷,热衷于收藏古往今来各式各样的算盘,摆在店里卖的虽然是仿品,但样式和做工都不含糊,从九档到十五档、木料到金属都应有尽有。
杨桢绕着中央货柜转了一圈,看见喜欢的就拨几下,他手速快,噼里啪啦就能打出一串听着很爽的连击脆响。
权微对装饰的流苏坠子比较有兴趣,他看杨桢看得仔细,随口便问道:“你喜欢这个啊?以前学过?”
牙行的继承人从小就要背数法口诀、练筹算功夫,杨桢笑着说:“还行吧,以前用惯了,手边没有就觉得缺点什么,学过一段时间。”
权微感觉他以前应该是个学霸,虽然算盘现在的实用性不大,但是会珠算也是一门古老的技艺,传承需要好好保护,权微忧国忧民地说:“那你接着挑,有喜欢的就买。”
杨桢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在第二个转角位置找到了一个带尺度的算盘,材质是不锈钢的,白溜溜的颜色看着十分寡淡不说,而且也没有称量的功能。
但它融合和了算、量两种功能,已经脱离单一的算盘,成为了一个度量衡。
杨桢乍然看见它,心里就涌出了一股惊喜,每一次靠近带着过去痕迹的东西都会让他觉得亲切。
度量衡的制式有成千上万,既然这种出现了,那么他惯用的那种一定也存在,杨桢将不锈钢算盘拿起来,准备去问问老板还有没有别的样式。
权微没见过刻度的算盘,好奇心作祟地说:“这啥?”
“是度量衡,”杨桢说起这个是专业的,“就是以前的生意人,带在身上,方便随时随地衡量货物的一种工具。”
一个算账的算盘还成衡量货物的工具了,权微毫无概念地说:“怎么量?”
杨桢解释道:“你看,古代的人流通性低,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所以各个州府的计量标准不太一样,甲城一尺是21cm,乙城一尺24cm,丙城又是一个数,这样商人的生意就没法做了。所以工部会采集各地的差异,造出一个标准尺,针对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折算比。”
他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打了个通俗易懂的比喻:“你可以把度量衡当chéng rén命币,折算比就是汇率。”
权微也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杨桢会不厌其烦地解释一大堆,而且听起来还有鼻子有眼的,他听完科普不好不给反应,于是干巴巴地说:“你真有才,懂这么多。”
个中的滋味杨桢不好跟他说,只能笑着摇了下头,到收银台去找老板打听:“大哥,这种带着尺度的算盘,您这儿还有其他样式吗?”
老板是个有点谢顶的中年大哥,闻言推了推眼镜,说:“你要啥样子的嘛?”
杨桢比划说:“大小跟这差不多,东北角上挂个可以斗量的空心秤砣,十档,黄铜的。”
老板“哟呵”了一声,笑道:“老弟啊,三式的度量衡我倒是见过,就是这个纯铜的要求,要是有,那家伙独一无二,就是国宝了。”
杨桢也就是来砰砰运气,闻言也不特别失望,谢过老板之后,空着手跟权微一起出来了。
“不买吗?”权微看他好像挺喜欢打算盘的,“还是你只买国宝那一款?”
杨桢好笑地心想什么国宝啊,就他们私牙的一个小玩意而已,不过他喜欢跟权微打趣,这可能是情窦初开的人的特性,他说:“是的,就跟淘宝上那么多小鸡玩偶,你只买尖叫鸡一样。”
那要是跟他一样专情专一,就十分值得鼓励了,权微友好地建议道:“你上淘宝看看有没有定制算盘的?”
杨桢还没见识过淘宝的无所不能,不抱希望地笑道:“好,我回去看看。”
离开老工厂以后,两人直奔第一家酒作坊,杨桢一早打diàn huà问过了,要调和的原浆食物酒。
老板带着他们进入存酒的仓库,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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