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说来奇怪,她总觉得关跃跟平头走得很近,甚至感觉这整支考古队都跟警方走得很近。
不过她不想多管闲事,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她对着镜子把已经长到过肩的头发绑起来,开门出去。
关跃的电话早挂了,买来的粥也吃了。
“跟李队长聊什么了?”她倚着门,笑着问了句,纯粹是找点话聊。
关跃从窗边转过来:“聊了你的事。”
言萧一下回味过来,刚才平头录了音,八成是把事情转述给他了。
“怎么,是不是没想到我会做那么正义的事?”她可还记得他的警告呢,在他眼里自己多半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古董贩子。
关跃没答话,拿着衣服往洗手间走来:“我换个衣服。”
“嗯。”言萧也无心追问。
洗手间很小,两个人擦着肩交错过去,手指触碰,他身上的烟草味和药水味似乎都沾了过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但他现在完好无损地朝自己走过来,就又让言萧勾起了对他的痴迷。
还好他没出事,不然该是这世间多大的损失。她走到床边,捧起粥,意犹未尽,心不在焉。
外面有护士推着车经过,进来看了一眼,一下嗅到了满屋的烟味,皱着眉抱怨:“病人呢?怎么能在医院抽烟啊?”
言萧笑着摇头:“他不在,出去了。”
“提醒他别再抽了啊,不知道影响健康啊。”护士告诫了两句,没好气地走了。
言萧放下粥,走过去敲敲卫生间的门:“关队,还没好呢?”
关跃拉开门,衣服已经换好了,普通的长袖白t恤在他身上仍然像模像样,袖口卷到臂弯,露出一截小臂。
那是他身上最早吸引到言萧的地方,她有点心醉神迷。
卫生间狭小,头顶一片昏白的灯光,关跃关了灯要出门,她却还挡在门口。
“吃完了?”他垂眼看她:“吃完了就走了。”
“等等。”言萧贴过来,手伸进他长裤的口袋,轻轻游移,仰起头看着他的脸:“你的烟呢?”
关跃按住她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又绕到了他腰后,贴着挺翘的臀线伸进后面的口袋。
他抿紧唇盯着她,她也迎着他的视线,陷在他浅棕的眸子里。
她想触碰他,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无法遏制,如今愈演愈烈。
“找到了。”言萧收回手,捏着他的烟盒:“遵照医嘱,你需要少抽烟,这就先放在我这儿保管了。”
关跃没说什么,松开手,贴着她越过去:“我去办出院手续。”
言萧把烟收起来,靠着门回味了一下,他居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警告她,难道是因为勉强算是救了他?
等她收拾好出去,关跃已经取了车在等了,后排放着医生开的药。
“我来开。”她边走过去边说。
关跃没理会,直接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只好坐上去。
街道狭窄,吉普车缓慢艰难地开了出去。时间还早,没到九点,头顶已是阳光普照。
关跃一路都没有说话。
言萧瞄他,有意无意地试探:“关队未免太小气了,我是为你好,你还生我气?”
“我没生气。”他抿了唇,不再开口。
沉默是最好的墙,他不开口就是不想让人靠近,言萧在心里琢磨着他的反应。
平头的话还在耳畔,一旦抓住那条大鱼她就能离开这里回去上海。眼前的这条鱼呢?还没上钩,如何甘心?
车即将开出城镇,速度也加快起来。
车里没有音乐,也没人说话,未免无聊。关跃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向口袋,又空着拿了出来。
言萧看在眼里,忍不住笑着问了句:“要抽一根吗?”她拿出烟盒,捏着一支送过来。
关跃伸手来接,她的手又缩了回去:“我来开车。”
“不用,这点小伤还不至于不能开车。”
“嗯,算是我白好心了。”她捏着那支烟把玩。
关跃沉默了片刻才道:“昨天你是运气好,荒野里到处一样,其实很容易迷路。”
“那就请你这匹老马教教我怎么认路啊。”
他只好把车停了下来。
言萧坐到了驾驶座上,手里的烟递给了他。
车又开了起来,关跃点了烟,却没说话。
她催促:“教吧。”
关跃手搭在窗边,目光望着窗外:“太阳的光影,山川河流的走向,地势的高低,草木的疏密,都可以辨别。”
听起来太过笼统深奥,等了半天也没下文,她皱眉:“没了?”
“嗯。”
“你都从哪儿学的这些?”
关跃不答。
她也没在意,笑了一声,目光飘过去看他:“不教算了,跟着你就不会迷路了。”
关跃的眼睛看过来,触到她的视线又转了回去,撰着烟,半天才送到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间档,不知道赶上大家放学下班了吗?
脑补了一出心里os——
言萧:想抽烟吗?
关跃:想抽你……
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