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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这种东西通常只会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才出现, 比如事业没了的时候遇到了关跃, 被骗之后遇到了黑小子。
言萧觉得这是能让生活鲜活起来的一种方式,是一种调剂品。可是被突兀地打断了,打断她的还是关跃, 这晚过得当然很是不爽。
第二天起考古队里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发掘工作。
裴明生跟华教授连夜进行了商议,发掘计划制定地十分详细,一大早就把队员们叫过去开会。
言萧之所以知道这些, 是因为华教授终于想起了她, 特地叫王传学去她宿舍里请她过去。
于是她只能穿戴整齐地站在老爷子的屋子外面, 装作认真地听他跟裴明生给大家安排工作, 懒洋洋地晒着初升不久的太阳。
“言萧,真不打算跟我去看看吗?”裴明生走过来,脸上又有了那点跃跃欲试的兴奋了。
难道他以为老教授一个动员演讲就能让她改变主意?她耸肩:“不打算。”
裴明生的声音低下去:“其实你不用担心,关跃跟我们商量过了, 那条大鱼的动向已经掌握, 肯定是把他们挡在考古队外围捕, 在这里工作是安全的。”
这很合理, 他总不至于让这么多队员一起冒险, 何况该冒的险已经由她这支先头部队给冒了。
“那你们好好工作吧。”
裴明生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回到了华教授身边。
长篇大论终于说完了, 华教授端起茶杯灌了几口茶,带领队员们前往发掘现场。
言萧转身走人,吴爽跟了过来, 很感兴趣的样子:“言姐,不一起去看看吗?”
“不去了,我又不参与工作。”
“这样啊……”吴爽似乎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跟着她走了两步,忽然叫了一声:“关队早啊。”
“早。”
言萧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关跃。之前并没有看到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靠着墙站着,眼睛盯着她,沉幽幽的目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这么一副模样,言萧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了他。看到他就想到昨天的扫兴而归,烦得很,她继续往前走。
吴爽追上来扯了扯她的袖口:“诶,言姐,我怎么觉得关队老是在看你啊?”
“嫌犯不就是该被盯着么?”
吴爽干笑了一声:“那不至于吧,从没见关队多看别人的。”
“是么?”言萧觉得很嘲讽,那她最近岂不是很荣幸?
“是啊。”吴爽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其实当初警队派来的女警不是我,是咱们队里的警花,结果来了没两天她就打报告申请调换任务,队里就派了我来。我后来问老张,原来是人家警花看上了关队,关队一个正眼也不给她,弄得人家脸上没光,受不了就跑了。老张当时还特地给我打预防针,别学人家警花想不开去招惹关队。”
言萧敷衍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关跃的风格,自己刚来那会儿也没得到过他的一个正眼。
“所以啊,现在他老盯着你瞧,多稀奇啊。”
言萧觉得吴爽的笑里已经带着些许揶揄的意味了,也许她是觉得开个暧昧的玩笑能缓和彼此间的疏离,可惜适得其反,这话听在言萧耳里只觉得心烦意燥。
她曾试图撬开关跃最严密的防备,却被他直接推开了,现在却又经受着他莫名其妙的关注,难道还能当做是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一定是她沉着的脸让吴爽开不下去玩笑了,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吴爽也找了个借口去墓坑那边围观发掘了。
喧嚣的人声被甩在了身后,言萧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心里一烦闷就忍不住掏烟。
前面忽然有人跟她打招呼:“师姐早啊。”
言萧看过去,是昨天傍晚带着熟悉环境的几个小子,正在往墓坑方向走,一个开了口,其余几个也接连跟她打招呼。
那个黑小子也在其中,穿着白t恤、牛仔短衫,一水的牛仔裤,看起来青春洋溢。
“早啊。”这小子叫什么来着?昨天被打断兴致后心情不好,言萧只记得他后来说了自己好像叫什么浩,全名完全没印象了。
几个人先后走了过去,黑小子落后一步,言萧心中一动,兴致又冒了出来。
她慢慢靠近过去,扯过他一只手。
对方一愣,停住了。
言萧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画了几笔:“你的名字是这么写的吗?”
轻柔的语气,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黑小子看了她一眼,目光闪烁,脸上有点发红:“是。”
多么美好的年纪,有着最青春的年华,最青涩懵懂的情绪,言萧眯着眼睛轻笑。
他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挺木讷的样子,好半天才说了句:“师姐不参加工作吗?怎么一早就在抽烟?”
言萧答非所问:“怎么样,你要抽一口看看吗?”
青涩的小伙子显然没经受过这个,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看了看她,又垂下去,手足无措:“我抽烟少,不太会。”
言萧本来想新拿一支给他,忽然就改了主意,直接把手里的烟递过去,贴着他的唇:“没事,师姐教你。”
黑小子的脸更红了,言萧离他很近,看着他的脸,他闪躲的眼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关跃。
他低头点烟时的眉眼,修长的手指,叼着烟的嘴唇,偶然看过来时深幽的眼神,吐出烟圈时烟雾后面朦胧的脸……
“算、算了,师姐,怪不好意思的。”黑小子到底还是架不住脸皮薄,逃也似地跑了。
言萧冲着他的背影笑,却并没有笑多久。
原本以为被打断的兴致可以续上去,然而蔓延出来的乐趣不过瞬间就熄灭了,一想到关跃就分外扫兴,她第一次觉得去撩拨别人已经是一件无法取悦她的事了。
她捏了捏眉心,脚下徘徊,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无尽的烦躁和空虚充斥在心里,始终窝着把火,无处发泄,狠狠把手里的烟扔出去,结果扯到了伤口,才想起来自己手臂上还有伤。
一整天没有人烦她,她也没烦过别人,除了吃饭时间几乎没出过宿舍的门。
吴爽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言萧倚在窗户边上抽烟。
“言姐今天怎么抽这么多啊?”
言萧不是个烟枪,只在心烦或者无聊的时候才会抽两支,也很少在宿舍里抽烟,现在却满屋的烟味,不奇怪她会这么问。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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