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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是不可能的, 言萧自觉跟她爸没有见的必要, 彼此亲情淡的跟水似的,见面三句话都说不到。
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彼此都是那种不重感情的人。从小她就记得她妈跟她爸感情不好, 像是勉强在一起似的。打她记事起她爸就不怎么管她,受了欺负也从不给她出头。
等到她妈生病过世,他又再婚, 就更不管她了, 除了学费生活费, 基本上就没有交流。她到上海七年, 连住址都没告诉过他,跟他的联系也就是一张卡,逢年过节打点钱过去就算是尽孝了,各不侵犯, 相安无事。
有时候她会想, 如果不是她那位后妈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 估计他也记不起还有她这么个女儿了。
言萧倒是也无所谓, 在她心里一直觉得父母其实不欠儿女什么, 同样儿女也不欠父母什么。大概她就只是借了层肚皮来到这个世间而已,没必要去讨要什么亲情, 那都是额外附加的。
反正她爸也不想跟她在电话里多说, 她就编了个短信给他,让他把东西寄到刘记茶餐厅去,请老刘代收。
然后她就像是进入了休眠期, 深居简出,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补觉上。在考古队里的经历都被抛到了脑后,有时候一觉醒过来觉得那可能只是个梦。
她爸也没再打电话来,过了两天,老刘打了电话来,他很惊奇地问:“你回来啦?”
言萧正在照镜子,感觉这几天都睡浮肿了:“刚回来没几天。”
“我说呢,你老家寄了个东西过来,写的你的名字。”
“嗯,我马上过来拿。”
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夏天的气息越发明显,就算是晚上也能感觉到燥热了。
她在衣帽间里找了找衣服,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算是个无业游民,休闲人士,就把那些职业装都推开,选了条水蓝色的长裙穿上,浓妆艳抹完毕,拿了包出门。
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晚高峰堵车,硬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茶餐厅主要做早午生意,晚上客人不是很多,很安静。言萧走进去的时候看到老刘又在抱着他的宝贝猫玩耍,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真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中年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猫,穿着个白汗衫牛仔裤,表情跟个猥琐大叔似的,哪里能看得出是这里的老板。
她走过去,在柜台边坐下来,老刘一看到她就惊叫了一句:“哎哟,你来啦!”他终于舍得把猫丢开了。
“啧啧啧,瘦了,也黑了点儿,不过好像更漂亮了。”他挤眉弄眼:“是不是因为男人的滋润啊?”
言萧可以确定他是在撒谎了,因为她半点没得到滋润,倒是吃了一肚子瘪。
她没心情说起这个,拿了柜台上的玻璃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来杯喝的,喝完我拿了东西就走了。”
“急什么啊,吃了饭再走,我给你接风洗尘。”
她的确还没吃饭,也不客气,跟着他去了常去的那间隔间。
“想吃什么随便点,算我的,我去给你拿东西。”老刘一直保持着兴冲冲的架势,言萧觉得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定很寂寞,估计只能跟猫玩儿,不然不会见到她这么开心。
好朋友的情谊真是让人感动,她拿起菜单把上面贵的全都给点了,以报答他这份友情。
很快老刘就回来了,坐在她对面,推过来一个信封:“喏,就是这个?”
言萧拿过来看了一眼,普通的信函,没有写寄件人,只有她的名字,地址里的门牌号还有涂改的痕迹,好像写的时候很不确定的样子。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写信,何况她的社交圈小的很,指不定就是寄错了,但都拿到手了,她还是收在了包里。
服务生陆续开始上菜,老刘忽然问她:“哎,罗老板的合同怎么办啊?”
他不说这个言萧都差点忘了,有点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记得合同上没写期限,再拖拖吧。”
再拖拖说不定那条大鱼就抓到了,等她恢复了清白,不至于还要去下乡收古董,同样的经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老刘盯着她的脸:“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带着很多心事,你的新乐子都不能让你开心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言萧喝了口水,拿起筷子吃菜:“都回来了,也没必要再提了,男人嘛,玩一玩就完了。”
老刘啧啧摇头:“我老婆要是你这样我得哭死。”
“所以你得庆幸你有个幸福的家庭。”
言萧咬着筷子笑了笑,忽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转头看出去,隔间门外站着个人,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的,眼睛盯着她,脸色却不大好看。
她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谁,不就是当初在这儿工作的那个小鲜肉孙瑞吗。她扭头瞪一眼老刘,怎么回事,他还在这儿工作怎么不告诉她?
老刘一阵挤眉弄眼,似乎很想解释,然后挤出笑站起来走了出去:“唉看我,忘了叫你来结工资的事了,我去给你拿钱。”
言萧以为孙瑞该走了,低头吃饭,没再看他。
很快身侧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发现他不仅没走,居然还走了进来。
“你这段时间不在上海?”
“是啊。”言萧看着他,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跟自己说的。
他在对面坐了下来,还是那样一副不好看的神色,外表看起来倒是更好看了,颇有一股社会精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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