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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现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形。发泄完了, 言萧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手机屏摔碎了, 得寄出去修。她联系了快递员来取件,把石中舟的号码抄了下来,一晚上几乎没合眼, 就在座机旁边坐着,好几次拿起了听筒,又放了下去。
不太敢问, 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结果就坐到了第二天一早。快递员来取件, 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
言萧送走他后去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 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吊带裙到现在都还没换下来, 脸上的妆早就花了。
她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上网找了找新闻,没有搜到半点有关考古队遇袭的消息, 也没有不法盗墓分子落网的报道,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
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没有出门, 也没怎么吃东西, 思来想去她还是拨了石中舟的电话。
并没有人接, 他的手机关机了。
言萧思考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心里乱糟糟的, 后来实在抵挡不住疲惫, 迷迷糊糊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门铃叮铃铃的响,她被吵醒,惊坐起来去开门, 快递员把修好的手机送了过来,她才发现已经过去很久了。
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都快黑了。
她把手机按开机,冲了一杯热咖啡灌了下去,身体缓缓从疲惫中苏醒了过来。她决定等会儿再打个电话给石中舟,要是还是打不通就买票回去看看。
毕竟之前吴爽打来了那样的电话,总感觉像是欠了她一份恩情。
虽然关跃说过叫她最好别再回去,但是管他妈的呢,又不是去看他的!
她仰头把手里的咖啡喝完,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仿佛生出了一种慷慨就义的架势。
手机忽然响了几声,是短信进来的声音。她拿起来翻了翻,都是石中舟发过来的。
原来他没接电话是因为手机没电了,之前他们一直在赶路,吴爽伤得太重,转了院,现在已经送去市区医院。
短信是昨天到的,当时手机还在修,不知道现在吴爽怎么样了。
言萧咬了咬唇,拿起手机订了机票,今天晚上居然就有一班,还没卖完,但是赶过去的话时间会很急。
她冲进衣帽间找了件白衬衣换上,身下套了件没过膝的包臀短裙,妆也没化,拖出行李箱往里面塞了几件衣服,把钱包跟手机一股脑塞进包里提着,直接奔出了门。
这一番动作干脆又凌厉,她在等电梯的时候都不禁佩服自己。可能是在考古队里待了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种能简就简的生活方式,哪像以前,走着一个都市精英的路线,不化妆都不会出门见人。
出门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赶上了下班高峰期,好在今天是周末,道路没有像平时那样堵得水泄不通,打车也还算顺利。
一路开到机场,已经快到飞机起飞的时间了。她给石中舟发了个短信问了他医院地址就把手机关了,匆匆赶去安检通道。
等到在飞机上坐下来系上安全扣才发现自己连饭都没吃一口。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朝窗外看了一眼,跑道上一片朦胧的灯光。她在这灯光里想起了吴爽的脸,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偏偏这么拼命,只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她可不想再欠谁什么了。
晚上十点,飞机准时降落。
言萧小跑着出了机场,一边打开手机,石中舟的短信果然在她登机这段时间已经发了过来,还追了两条:
“你要来了吗言姐?”
“言姐你能来最好了,小吴特别惦记你。”
言萧回了条:“让她好好活着,不然还怎么惦记我!”
她招手拦了辆车,上车的时候石中舟回了条:“我也想跟她说,可她还没醒呢。”
言萧放下手机,嘴里忍不住轻轻骂了句“妈的”。前面的司机回头说了句:“骂什么啊,我已经开得很快了。”
她根本没心情理睬。
到达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言萧没有半点困倦,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医院。
比起之前去过的乡镇小医院,这间医院可大多了。这个点非常安静,走进去几乎都听不到什么说话声,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像是浮动的影子,各自穿梭忙碌。
言萧走去咨询台那儿问了一声,护士很警觉地看着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看望这位患者?”
她这才想起来吴爽受的是枪伤,警方肯定是会介入保护的,怎么可能让她这样大摇大摆地上去探望。
正准备给石中舟打电话,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呼:“言姐!”
言萧转过头,王传学跟个孩子一样跑了过来:“真的是你啊,石中舟说你要来我还不信呢。”
言萧上下打量他,他好像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灰扑扑的还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沾的尘土,原本挺精神的小伙子,现在看起来有点憔悴。
“吴爽怎么样了?”
王传学的表情都快哭了:“中了三枪,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
言萧不想废话,拨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带我去看看。”
王传学在前面领路,一边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边走边看她:“言姐这次来了还走吗?”
言萧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她来得匆忙,根本没想那么多,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等吴爽没事了再说吧。”
“好吧。”王传学叹了口气:“你不在都好没意思,考古队里整天都闷闷的,也没人跟我们开玩笑了。”
言萧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在的时候也只是表面上开开玩笑罢了,并没有真把他们当做至交好友,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惦记着她。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的人,还被心心念念记挂着,这感觉真微妙。
病房在五楼,王传学领着她过去的时候,正好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地从病房里出来。
她隔着门朝里面看了看,只看到吴爽躺着的身影和苍白的侧脸,不知道枪伤在哪儿,穿着蓝白条病服根本也看不出来。
王传学在她身边小声问:“石中舟守到现在,刚去吃饭了,要不要我叫他回来?”
“不用。”言萧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我明天再来吧,你们注意休息,要是需要人换班也可以叫我。”
“那不用,你大老远赶过来就够辛苦的了。”王传学送了她几步,不好走远,朝她挥挥手告别。
言萧转头走进电梯,下楼的时候忽然想起刚才为什么没问一下他们到底是哪些人一起来的。
行李箱被拖着在大理石地面上一阵滚动,响声清晰,愈发显得整个医院安静非常。她走到大门外面停下来深吸了口气,终于感觉到了疲惫。
站了很久也没动弹,耳朵里听到有阵脚步声在不疾不徐地接近,白晃晃的灯光下一道斜长的身影从侧面过来,她转过头,对方停了下来。
在来的路上言萧的确幻想过再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毫无预料地撞见了。
关跃站在台阶下面,身上的衬衫已经有点发皱,下巴周围一圈微微发青的胡茬,衣袖卷到了手肘,右臂包扎着厚厚的一圈纱布。人看起来很疲惫,眼神却很清亮,蕴着灯光注视着她。
原来他也受了伤,石中舟怎么没一起告诉她?
言萧只在心里想了想,挤出个笑脸:“哟,关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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