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在的这些哨粮队,却是阴差阳错的给撞了进来,而导致了更加复杂的局面和态势。
然后,似乎是因为生体能量消耗的有些大了,久违的强烈饥饿感再次攫取了他的身体,而忍不住先掏出自带的糕条和干脯囫囵吞咽了起来。
然而,他又产生了隐隐的些许担忧,这番回去告警而提高戒备倒是相对容易;但是比较麻烦的是在邓存走了之后,剩下的那几个各自负责带队的校尉和副尉,就不是他这个副营管的身份,所可以指挥和支派的动了。
毕竟,他这个副营管手下干活的人不少,但是能够直接听命的武装人员,也不过时老关在内的十几个人而已。所以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和说辞来打动他们,主动做出一些预防性的措施来。
只是,在盘算了一肚子心思回到了,依旧是一片闲淡气氛的驻地门栅里之后;周淮安却发现那几名中层头领大都不在,最后只剩下一名负责带领弓手的吕副尉,因为吃坏了肚子而正留在床上修养。
“诸校尉、唐副尉他们呢”
他不由询问负责管理堆场里站哨的一名队正。
“都被本地的林头领,请去市关哪饮酒了。。”
这名队正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到。
“只怕还要晚些才能回来。。”
“对了,诸校尉特地交代过,副管的那份酒食已经放在了房里了”
然后他又发现,除了大多数正在接受简单编管和操练的新卒之外,营中的那些老卒有许多都已经出营去寻找消遣了,而正散布在这所镇子当中
“真是糟糕了。。”
周淮安忍不禁对着脸色同样有些阴郁的老关道。
“非常情况下,我得做出一些非常的举措了”
“希望你能协助我一二,最少也不要成为我的妨碍”
以清点日常耗用为名,交代那名负责站哨当值的队正,将仍然留在驻地中的大小头目给召集过来之后
随即,他出现在了那名有气无力在床上躺尸的吕副尉面前;这是一个相当精瘦发黑的汉子,只是因为腹泻虚脱的缘故而满脸是病态的蜡黄色。
“老吕,我现在就那么一句话”
周淮安毫不客气的厉声喝到。
“你想死,还是想活”
“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明显有些虚弱的挣扎到。
“发什么失心疯了。。”
“想死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周淮安直接把手中的刀鞘顶在对方胸口上
“想活就起来下令,让你的人都动起来做好备敌。。”
“我们怕是有极大的麻烦和是非了。。”
“需要当机立断,合力起来做好准备。。”
“什么。。。”
这一刻惊愕的表情,凝固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咬牙切齿而大步闯进来的老关,也大马金刀的站在周淮安的身后,做出某种力挺和支持的无声姿态来。
半响之后,
以脸色不虞的吕副尉出面牵头召集剩下的大小头目,在一番不出意料的质疑和争议之后,在老关为首在场十几名兵士的帮助和压制下,还是勉强统一了意见,而打开辎重大车将剩下的人手都给武装起来。
随即决定乘着大半数兵力都在驻地内的机会(虽然多数是新卒),暂时分出两路精干人手来各自行事,以对应目前的局面。
一路前往市关将过去饮酒的校尉们给接应回来,好恢复基本点的战力和次序;在这里周淮安也小小用了下心思,因此被派出去的都是这些头目的亲信和死忠,相信就算是遇到什么状况他们也不会不卖力的;而自己这边后续处理起来也相对省事的多。
而另外一路,则是由周淮安亲自出马,由老关打头带着一群刀牌手、矛队和弓手,前往最近一个可能潜藏着武装人员的据点,以试图解决掉这个就近的威胁,从而打草惊蛇的将事态抢先削弱掉一部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周淮安来到这世道之后,第一亲自参与和有限主导的初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