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身大事,我不会弄砸的。”
淑宁半信半疑,不过桐英虽然有时言行有些脱线。但还真没有过办砸正事的时候,她就暂时相信他吧,若有问题。自己再行补救就是。
“好了,小姑娘就该有小姑娘的样子。这种烦心地事就交给大人吧。”桐英望望天“乌云飘过来了,只怕等会儿要下雨,你快回房去吧。”
淑宁一边黑线地腹诽“你也没大到哪里去”一边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感觉有异,连忙重新坐下来,装作镇定地对桐英说:“我想再吹吹风,等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桐英哥你先走吧。”
桐英狐疑地望望她:“吹什么风呀?都快下雨了,你还坐?不怕淋雨么?”淑宁摇头道:“看天色还要好一阵子呢,我很快就会回去的。”桐英皱皱眉,虽有些奇怪,还是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淑宁才伸手探了探身下。然后便忍不住低低哀嚎一声。
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算算日子,明明还有五六天啊,怎么提早了呢?这可怎么办?身上衣服是浅蓝色地。沾了水都会很显眼,更别说是血迹了。她又没带披风外套什么的。可没胆子就这样走回房去。
她转头望望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方才丫头小子们都去领月钱了。按惯例,是先发女仆再发男仆地,等牛小四和汪一水领了月钱回来,只怕都快傍晚了,到时候再让他们去叫自己的丫环,真不知要等多久。更何况,她能不能在下雨前等到两个小厮,还难说呢。
转而去向桐英或他的书童求救是不可能的,他一定会问发生了什么事,这种女孩子的私密事怎好能他说?难道真要等到素馨冬青她们发现不对来找她,才能脱离这个窘境么?可是她出来时没说会到园子里来啊淑宁脑中乱成一团,竭力想着解决地办法。眼看着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天色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了,自己却还只能坐着不动,真真心急如焚。
忽然,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心下一喜,转头一看,居然是桐英,她不禁呆了呆。
桐英沉声道:“你不是说很快就会回去的吗?这天色都变了,还呆坐着干什么?”
淑宁低下了头,又不敢实话实说,窘得满脸通红,又怕他硬逼自己起身回去,那可就漏馅了。
桐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有所觉,丢下一句“等着”就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件披风和一把伞回来,还把披风披到淑宁身上。看着她吃惊地神色,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这湖边的石头上想必会生青苔,淑妹妹的衣裳要是沾上了,穿着难免会有些尴尬,再说,这风有些冷了,披着这个也可避免着凉。”
淑宁想想身下那块干干净净的大白石头,知道桐英必是察觉到什么,只是故意这么说,给她留点脸子,便觉得脸上发烧。
豆大的雨滴终于落下来了,桐英忙打开雨伞道:“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我送你。”淑宁低低应了一声,紧紧身上的披风,起身时,借着披风地掩护,悄悄用帕子擦了擦身下的石头。等走远几步,再偷偷回头看,那石上的痕迹大都擦干净了,只余几丝红痕,等雨水一冲,自然就会消失。她暗暗松了口气。
雨越来越大了,桐英把伞向她那边移了移,自己几乎全身都被淋湿了。回到前宅,他说了声:“走夹道吧。”淑宁默默点了点头,跟着他通过侧门进了西夹道。
也许是仆役们大都在前院,也许是躲雨去了,他们一路上居然没碰上什么人,很快便回到了淑宁院子地角门边。
桐英将伞塞给淑宁,转身就要走。淑宁忙道:“桐英哥,你把伞带走吧,我都到家了。”桐英却说:“你还要进院子不是?女孩子身体弱,染了风寒可不是玩的。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他拍拍淑宁地头,道:“小姑娘要有小姑娘地样子,遇到困难,就该大胆说出来,偶尔也该依靠依靠别人啊。”
他说罢灿然一笑,便转身冲进大雨中。淑宁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才转身大力拍打门板。
素馨出来开门,看到是淑宁,大吃一惊:“姑娘可回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正要出去找呢。”淑宁低低应了声,回到屋里,让人打热水、拿干净衣裳去了。
等换好衣服擦干了头发,冬青拿着换下地衣裳,拣出那件披风来,问:“这件看着有些眼生,姑娘是哪里弄来的?”淑宁低头道:“是水阁里常备的,我借用了,你洗好后连雨伞一起送回去,预防那里的客人要用。”冬青听了有些奇怪,但没说什么,就拿着衣裳出去了。
素馨端了碗进屋道:“姑娘快来喝碗姜汤,刚煮的,还放了红枣。”她将碗放在桌面上,抬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惊呼一声:“哎呀,姑娘,你的脸怎的这样红?别是着凉了吧?”
淑宁用手捂捂脸颊,果然有些烫,但身上手上却是正常的体温。她顿了顿,对冬青道:“也许是发烧了,南厢的药匣子里有现成的丸药,你去拿一丸给我吃吧。”素馨忙去了。
淑宁走到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一看,果然,自己面上一片绯红,仿佛染了桃花一般。她“啪”的一声关上了镜盒,心跳得有些快。
一定是淋了雨发烧了,一定是。
(咳今天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