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轻视道:“好吧,如果你要坚持自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我不会强迫你。
但跟一个废人睡觉也没意思,我不需要你了,你滚出去。明天早上我自己会去邻房取回摄影机。”我无言站起,回头别过那带着一副冷漠表情的莉,自行迈出房间。
房间是莉开的,她在明一行人离去后借故说遗忘东西要回去取并非难事,的确在这一刻,莉是不再需要我,看着对面的房间,与其说是帮助莉口中的测试,倒不如是替她实行了复仇计划还要合适。
亲手把往年的好友陷害并不是一件容易面对的事,纵使真如莉所言,明是把玲害惨的元凶,但我们是否就可以运用私刑,用以暴易暴的方法去对付明?莉曾多次对我说,如果我要再见玲,就必须有跟她一样同仇敌忾的决心,可我自问真的没法如莉一般狠下心肠。
我心情沉重,独个回到派对的宴会厅,这时候时间不早,加上身为主角的明又先行离去,场中的参加者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只余几个喝得七零八落的往年旧友在沙发上醉醺醺的呼呼大睡。
我坐在一角,连喝酒的心情也没有,脑里玲和明的影像交互出现,使我苦恼非常。玲是我心爱的人,她受到玩弄时所感到的痛苦我亦身同感受,但当日在得悉我跟玲交往后,明的主动成全和事事配合。
甚至把整间公司亦无条件地拱手相让,对我而言亦总算是个恩情,后来的事谁也不想发生,只能说已成事实的是谁也改变不了,我们是否真的应该有仇报仇,让伤害人的事情继续蔓延?想到这里,随意拿起一只别人喝剩的酒倒在口里。
一杯到肚,愁思万丈,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出卖朋友,始终不是轻易地令自己释怀。这个晚上,我没有回到明他们的房间,而是在街道上独个流连,企图把一切置身事外。
事到如今,莉的计划毫无疑问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可是我却没有因为可以再见玲而感到高兴,反而更被困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内。明,你不能怪我,这是莉对你的一次测验,你通过不了,并非我的责任。我说出各种借口,拼命地安慰着自己。
然而谁也知道,这并非一件光明的事。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在逃避一般,没有再过问他们的事,而作为明的伴郎应做的事也大致处理妥当,但彷佛一切都已有定案之时,我又接到莉的电话。
莉的声线十分低沉,似是心情不好,她以压倒性的语气道:“我反悔了,那四个女人,一定也不可以放过!”
“什么?”我吃惊问道,莉咬牙切齿的说:“那个晚上之后,他们意犹未尽,昨晚又出来搞了一次,那禽兽以为瞒得过我,却不知道我一直有偷听他的电话。”
“莉”“你不用再替那些嫖子说好话,明明知道我俩还有一星期就结婚,仍勾人老公,这种淫妇死不足惜。
带子我已经拿到手,拍得很精彩,我不会作任何加工,而且不但要在婚礼上播出,还要放到互联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几位女孩子做ài时有多好看。”
“莉,你疯了吗?玲当日受到的痛苦,你作为她的亲人,难道就没有体会?”“我当然有体会,而且也跟姐姐一样痛苦,所以到了今天,我要把这种痛苦送给那些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把事情弄至无可挽救,你没必要把毫无关连的人也赶上绝路。”“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已经决定了,你等瞧着吧,香港史上最精彩的一场真人秀,即将在你好朋友的婚礼中上演。”
“莉!”说到这里,莉已经挂断了线。我知道事态严重,也顾不得是否会揭露莉的计划,焦急地拨通翠的电话问过明白。女孩接过,还未知道大祸临头,吃吃笑地承认:“是啊,那天聪哥你又不来,明哥虽然很捧。
但也总喂不了我们四个啊。红说玩得不够尽兴,便相约昨晚再来啰。我们本来也打算叫你的,但明哥说你变乖了,不会跟我们一起疯。说来你是怎样知道的,是明哥告诉你的吗?”
我叹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才说服莉,怎么你们又来横生枝节,把事情弄到没有弯转的田地。
如今触怒了莉,是再难把她的想法扭过来。翠在电话一旁听到我没有答话,笑嘻嘻道:“聪哥怎么不说话了,生气我们没叫你吗?”
我没好气说:“当然不是,但说好是只疯一晚的婚前派对,怎么可以不守承诺?难道你们不知道万一被明的未婚妻发现,她是会很伤心的吗?”
翠轻松的道:“明哥的未来新娘又不是千里眼,怎会知道那么多啊?不过说来,第一次在咖啡厅里遇上你们时,我就觉得她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后来想清楚,才记起以前曾经在玲姐给我们的相片中看过,她妹妹的样貌跟这个女孩十分相似的。”我听后大吃一惊,女人的观察力比男人好,加上翠本身的记忆甚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