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疗了整整两天,伤势才好。”楚玉祥道:“小可已经躺了两天了?”绿袍老人道:“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他不待楚玉祥再说,就接着道:“你在负伤之时,老夫已喂你服了本门造化丹,咱们只有三个月相聚的机会,时间宝贵,趁这趟水程,尚有数日,老夫要助你行功,从现在起,正好趁在船上的几天工夫,先把内功练好了,好,你盘膝坐好了,老夫才能指点你行功的诀要。”
楚玉祥依言盘膝坐好。绿袍老人坐在他背后,伸出手来,抵在他“灵台穴”上,一面说道:“好,现在瞑目凝神,听老夫要你如何运气,你就如何运气。”
楚玉祥应了一声,但觉从绿袍老人掌心透入一股阴凉的气流,一面只听他口中说着如何引导气机,由某经循行,再转某经,楚玉祥不敢怠慢,依照他口中所说,逐一做去,等到循行了一周,绿袍老人并没要他停止,依然周而复始的运行不息。
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小船渐渐进入汉港,停泊下来。绿袍老人才收回掌,说道:“好了,现在且休息一会,等到晚上再做吧,”船家升火做饭,不多一会,送来了饭菜,并在舱中点起了油灯。
绿袍老人从怀中取出一颗白蜡固封的蜡丸,捏碎蜡壳,里面是一颗龙眼大朱衣药丸,一手递给了楚玉祥,说道:“七日之内,你除了可以喝水,不能吃饭,每天服用三颗药丸,服药之后,必需小睡片刻,就起来练功,你可把这颗药丸嚼碎了吞下去。”
楚玉祥接过药丸,倒了一盅开水,慢慢的把药九嚼碎,吞了下去,绿袍老人等他服药之后,左手轻轻一拂,点了他睡穴,楚玉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楚玉祥被绿袍老人叫醒,又坐起来练功,绿袍老人依然伸手按在他“灵台穴”上,输入真气,要他依照口诀运气行功。
套一句成语,叫做有话即长,无话即短,楚玉祥在这趟水程中,除了一日三次服食药丸,就是在船舱中运气行功。先前三天,每次练功,都由绿袍老人输入真气,助他导引真气,一面口中不住的指点他运向某经,再转某经。
而且一天三次运行的经络路线,都不相同。一天之间,每次不同,但第一天和第二天、第三天是相同的。楚玉祥渐渐领悟,一天之间,何以运行的经络不同?
那是因为人体内十二个时辰,血气循行全身,按时而异,每一穴道,皆有一定时辰的流注,故而运气行功,必须依照气血循行的路线而行。
到了第四天,楚玉祥对运气行功,已经练熟了,绿袍老人不再用手按在他背上度入真气,可以自行练功。
楚玉祥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每次行功,都有不同的境界,体内真气也一天比一天旺盛,一半虽是得到药力之助,但大半还是绿袍老人三天贯输真气,给了自己莫大的便宜。七天时光,都在船上度中,这是第八天的早晨。楚玉祥运功完毕。
只听绿袍老人在他面前呵呵笑道:“‘大素阴功’,能在七日之间小有成就,已是十分难得了,小娃几,咱们可以上岸了。”说罢,推开舱篷,举足跨了出去。
楚玉祥探首看去,原来小船已停在一座小岛前面,无数礁石,像星罗棋布般露出在浅滩上,还有极浅的潮水,在石隙间流动,绿袍老人身如行云,朝路上走去,而且走得极快!楚玉祥跟着跨出船舱,脚尖点着礁石。跟在绿袍老人身后,追了上去。他这一点足,才发现自己身子轻得像飞絮一般,轻轻一点,就飞掠出去三丈多远,心知在船中七天行功,无殊脱胎换骨,功力精进到大出自己意外,自是大喜过望。
只是轻蹬巧纵,一路跟着绿袍老人掠去,这样差不多飞掠了一二十丈远近,便已到了干地。绿袍老人脚下依然丝毫没停。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约莫二里来路,已经到了一座小山山麓,一面是数十丈的峭壁,一面是浓密的树林。绿袍老人引着他穿林而入。地势逐渐向上。
走了一会,己穿过树林,到了一处山沟,左首赫然出现一个山洞的洞口。绿袍老人跨入洞中,楚玉祥跟了进去,只见这石洞外仄内广,里面足有四五丈见方,阳光从洞窟照人,倒也并不黑暗。楚玉祥福至心灵,朝绿袍老人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师父在上,弟子楚玉祥给你老人家叩头。”说着恭恭敬敬地叩上几个头。
绿袍老人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叫老夫师父?哈哈,就算是师父吧,起来,起来,为师有话跟你说。”
楚玉祥站起身。绿袍老人伸手一指石壁,说道:“那还有一间小石室。就是你练功的房间,你太素阴功,初得门径,仍须继续不断的修习。
咱们只有三个月师徒之缘,你必需在这三个月之内,把为师的本领学了去,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从现在起,白天习武,晚上练功,不可丝毫懈怠。”楚玉祥唯唯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