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娘接着呷呷尖笑道:“楚公子请坐呀!”楚玉祥朝两人拱拱手道:“二位前辈过奖。”西门大娘尖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楚公子不用客气。”
一面朝她身边少女一指,说道:“她是老婆子的徒儿英无双。”回过头去,一面问不胜羞怯的少女说道:“无双,楚公子年纪和你差不多,你就叫他一声楚大哥好了。”英无双站起身来,朝楚玉祥福了福,红着脸,低低的叫了声:“楚大哥。”
她轻启樱唇,叫得比蚊子还轻,但总是叫了,楚玉祥连忙还礼,讪讪的道:“英姑娘不敢当,在下如何敢当?”
西门大娘呷呷的笑道:“楚公子不用和丫头客气,就叫她无双好了,老婆子是直肠子的人,咱们一朝生,两朝熟,从不喜欢客套,楚公子越随便越好。”
楚玉祥道:“前辈这么说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裴三省道:“老侄台,你也坐下来才好说话。”
楚玉祥依言坐下。西门大娘一双三角眼只是朝着楚玉祥上下,打量个不停、也一直嘻开着笑口,满脸都是笑容,问道:“楚公子今年几岁了?”
楚玉祥道:“十八。‘’东门奇尖笑道:”楚公子比咱们无双大一岁,她今年十七。”西门大娘三角眼一横,哼道:“叫你少说话,你偏爱多嘴,无双不是早就叫他楚大哥了吗?”东门奇耸耸肩,猥琐的一笑,果然不敢再说。
西门大娘又道:“不知楚公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楚玉祥道:“在下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由义父母抚养长大。”
东门奇又插口道:“巧极,咱们无双也是孤儿,从小由咱们”“你给我闭嘴!”西门大娘尖叫着,然后又朝楚玉祥道:“你义父就是开东海镖局的闻天声?”楚玉祥点点头。
西门大娘又道:“那么你‘九阴神功’是跟谁练的呢?”楚玉祥不知裴老叔和他们如何说了。
想到绿袍师父既曾把剑留在这里,不准他们再向裴家寻仇,那么自己也不妨说出绿袍师父来,这就肃容道:“家师就是绿袍神君。”
他不用和他们多辩自己练的不是“九阴神功”西门大娘一拍巴掌,呷呷笑道:“老婆子早就猜到楚公子是神君门下了,不然,天底下能有谁把徒弟调教得这么出色。”
东门奇道:“咱们无双不也练成‘九阴神功’了?”越是不叫他说话,他就越爱插嘴,原来这一对凶人,原是昔年九阴神君西门相的门下,一个是徒弟,一个是爱女,九阴门虽被正派中人目为旁门左道,实系道家玄门炼气一派的支流“九阴神功”练的是先天纯阴之气。
东门奇和西门大娘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功,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自然日久生情,终于背着神君,私下定情,等到九阴神君发觉,已经破了童身,无法再练本门神功。两人数十年来,虽在江湖上凶名久着。
总是难有大成,因此化了二十年工夫,悉心调教唯一的爱徒英无双,藉以补偿两人一生无法练成“九阴神功”的夙愿。但练成“九阴神功”
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一生不能婚嫁,因为练的是先天纯阴之气,一旦破身,就前功尽弃,除非对方练的也是“九阴神功”才能相补相成。试想“九阴神功”
乃是九阴门的秘技,一脉相传,而且又需从小练起,普天之下,除了九阴门,还有谁练“九阴神功”的?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上楚玉祥,误把“太素阴功”认作了“九阴神功”其实“太素阴功”练的也是先天阴气,列子所谓:“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大素者、质之始也。”但两者相较“太素阴功”
更高一层,但外人是极难分得清的。闲言表过,西门大娘横了他丈夫一眼,呷呷笑道。“所以老婆子要咱们无双认楚公子这个大哥,咱们两个老不死一世没练成‘九阴神功’,只是依照师门留下来的口诀,囫囵吞枣的传给了无双,终究缺乏亲身体验,说不出道理来,以致越到后来,进境越慢,练到现在也不过四五成火候”东门奇道:“无双那有四五成火候?我看最多也不过三成而已!”
“你懂个屁!”西门大娘脸上一红,怒吼了声,才朝楚王祥笑嘻嘻的道:“所以今后还要楚公子多加指导,你就把她当作小妹,指点指点她一无双就受益不浅了。”
楚玉祥俊脸一红,连说:“不敢”目光忍不住朝英无双看去,恰好英无双一双盈盈秋波,也偷偷的朝他看来,四目相投,楚王祥只觉她目光之中包含着脉脉柔情,也好像有着说不尽的倾慕希冀之色。
她就像一株弱不禁风的依依小草,使人油生怜惜之心,心头不觉起了一丝怜爱之情。西门大娘不肯放松,紧接着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她大哥,今后指点、切磋,老婆子可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