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卒子过了河可以横走,仕象只能走固定的路线,一边解释,一边拿着棋子示范。
英无双人本聪明,自然一学就会。裴畹兰喜道:“妹子,你真聪明,很快就学会了,来,现在我们也可以下了。”
两人摆好棋子,下了一盘,英无双只是初学,虽然会下了,但也只是限于会下而已,棋艺一道,讲求一个精字,料敌先机,预布陷阶,这一点,两位姑娘没心机,自然都不会去深思,她们只愿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一盘棋很快就完了。
结果当然是初学的英姑娘输了,再下一盘,也很快结束,英姑娘觉得下棋并不好玩,裴碗兰也觉得和妹子下棋,一下就可以把她棋子吃光,也没有意思,就停手了,她们下了两盘,再去看大哥和楚大哥,还是那一盘棋。
而且下一颗棋,要思索上老半天,越看越索然无味,两位姑娘坐了一会,越坐越觉得气闷。裴畹兰道:“大哥,你们尽坐着不下,这多无聊?”
裴允文道:“你不是在教无双妹子下棋吗?怎么不下了?快别多说。”裴碗兰道:“你们要下多久?”楚玉祥笑道:“还早呢,裴兄和我约好,今晚至少要下十盘,这才是第二盘。”
裴畹兰站起身道:“妹子,我们走,再看下去,会把我闷死。”裴允文道:“你们走最好了。
免得在旁唠叨,你看我一双卒子被楚兄吃去了。”裴畹兰一赌气,拉着英无双就走。楚玉祥抬头道:“她们真的走了。”裴允文道:“走了最好,坐在一旁烦不烦人,啊,将军。”楚玉祥笑道:“不要紧,我跳马就可以解围。”
两人这回没有人再旁打扰,就专心在棋上,十盘棋下来,结果是和了五盘,楚玉祥两胜三负,等于输了一盘,时间差不多已交初更。
裴允文笑道:“楚兄棋下得着实不错,兄弟经常和陆总管下棋,他说兄弟的棋已可列人高手,先前那一盘,要不是舍妹搅局,应该也是和棋,兄弟就不会胜了,明天咱们联手,就可以和陆总管较量了。”
楚玉祥道:“陆总管棋下得很好吗?”裴允文道:“陆总管下得好极了,兄弟从来就没有赢过他。”楚玉祥回到宾舍,阮传栋已经睡了,他不敢惊动,悄悄脱衣上床。下棋,绞了不少脑汁,依然好久没有入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脖陇睡去,忽然听到对面床上的阮传栋披衣下床。往外行去,他只当阮叔叔喝了酒要去解溲,也并不在意。
那知过没多久,前面走廓上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楚玉祥内功精纯,自己可听得出这阵脚步声至少有两个人的声音,那是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往长廓行去。
隔壁房中,住的是高连升和卢寿同。楚玉祥耳朵虽然听到,但是还是没加注意。那知正想睡去,接着又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窗前经过,这回一共有三个人,那是六合门的徐子常、董友纶,全遵义了!
阮传栋出去了没有回来。高连升、卢寿同跟着出去,如今六合三杰(四杰之一的吴燕娘是女宾,住在东首园中)又匆匆从窗前经过,他们好似约好了的?难道今晚有什么事不成?楚玉祥这一想。不觉也一跃下床。芽好外衣。跟着走出房门。
这一会工夫,六合三杰早已走得不知去向,长廓上静悄悄不见半个影子。他们这是到什么地方去的呢?他心中疑念一生,迅快穿出长廓,依然不见人影,正在迟疑之际,耳中突听一声极轻微衣袂飘风之声,一道人影,从东首风火墙上掠过。
楚玉祥一怔,暗道:“看来今晚果然有事,这一想,那还怠慢,立刻即吸了一口气,身形倏地拔起,一下纵上屋檐,脚尖轻点,掠上屋脊,再一凝日看去,那道黑影已在十数丈外,正朝东首飞掠而去。楚玉祥艺高胆大,虽然不明白今晚究有何事。
但他相信阮叔叔(传栋)等入,也一定是往同一方向去的了,正等长身掠起,跟踪下去,瞥见东首又出现了两条人影,从这两条人影冒起之处算来,应该是东花园无疑,这两人身法之快,几乎如天上流星,划空一闪即逝,比起刚才那一道黑影,至少也要强过十倍。
楚玉祥心中陡然一动,暗道:“是厉山双凶,除了这二位前辈,裴家堡中那有如此高绝的轻功?”
这下不禁更触动了他的好奇心,暗想:如此看来,不但阮叔叔等人都赶去了,连厉山双凶也赶去了,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了,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他心念一动,人已随着纵身腾空而起,衔尾追了下去,此时厉山双凶早已去远。
但先前那条黑影,还在前面十数丈远近,起落飞跃,他稍一提气,就渐渐追上。以楚玉祥目前的功力,要越过他该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他和前面黑影保持了七八丈远近,就没再逼上前去。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厉山双凶对口果迫不上,就没有领路的人了,前面这条黑影,和厉山双凶去的方向相同,自己要跟住他,一样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且不用费多大的力气,这样不即不离的踉了一段路,现在楚玉祥已可隐约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