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这一式身法奇快,出手更快,方面黑肤中年人乃是太湖帮的水上总巡竺天生,武功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英无双一剑刺到,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封解?心头不由一惊,急急往旁闪出,才算避开。
那使紫金铜的还没看清人影,陡觉一股奇寒掌风透体而过,打了一个冷襟,口中忍不住啊了声:“好冷!”
就再也支持不住,身上起了一阵颤抖,跟跄后退。就在此时,山下正有一条人影如飞而来,口中叫道:“大家住手!”
转瞬工夫,那人已经奔入天井,又喝了声:“竺兄快要他们住手。”楚玉祥原本不愿伤人,他虽力敌四人,展开“全真剑法”却是只守不攻。
这时听到那人的喝声,不觉喜道:“是丁大哥。”来人正是丁盛,大家因总堂主赶到了,自然都停下手来。
丁盛一眼看到楚玉祥,不禁大喜过望,即忙一个箭步趋了上去,一把爪住楚玉祥的手说道:“真是楚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竺天生道:“总堂主来了就好,兄弟是接到许总管的通知,听说有两个奸细黄昏潜入得仁堂,意图纵火,才一同赶来,果然在这里发现了这两人,许总管还着人在得仁堂内搜出两麻袋硫磺、火硝等物”
“会有这等事?”丁盛心头大感惊疑,回头看去,只见总管许常胜和巡湖四雄之一的贝大荣二人,坐在右廊石阶上。左右扶持着两名武士,身躯还在不住的抖的动,好似中邪一般,忍不住问道:“许总管和贝兄怎么了?”
竺天生道:“他们好像中了阴风掌。”楚玉祥道:“大概他们是中了我兄弟的掌风。”接着说道:“我还没给丁大哥引见,他是我兄弟东方英。”
英无双立即朝丁盛拱拱手,也叫了声:“丁大哥。”丁盛含笑点头,说道:“原来是东方兄弟,大家都是启己人了,东方兄弟可否先把许总管和贝兄的伤治好了,再作长谈。”
英无双听得一愣,说道:“我不会治。”楚玉祥道:“还是兄弟去看看。”说着,走近许常胜身边,伸手朝他头顶“百汇穴”按去。
竺天生因总堂主在场,自然不用防他使诈,是以并未出言阻拦。楚玉祥运起“太素阴功”掌心微微一吸,许常胜但全身冷气哩的一声。
丝丝缕缕。从百汇穴上冒出。颤抖的身子,立时止住。楚玉祥又走到贝大荣身边,如法泡制,把他身上寒气吸出。两人长长吁了口气,便自站起。丁盛含笑道:“许兄、贝兄。兄弟给二位介绍”
许常胜铁青着脸,哼道:“不用了。”怒匆匆往外便走。竺天生抱抱拳道:“总堂主招待这二位朋友到柁上去休息,兄弟也告退了。”
他回身一走,随他同来巡湖四雄自然也跟着走了,所有随同总管和水上总巡来的弟兄也一齐去了,一瞬工夫,这座得仁堂就恢复了阴森黝黑,大天井中剩下来的只有丁盛和楚玉祥、英无双三人。
丁盛攒攒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楚兄弟,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楚玉祥道:“这也许就是阴谋”
“哦!”丁盛年纪不大。但他能当上太湖帮的总堂主,江湖经验自然极深,是以口中“哦”了一声,就抬抬手道:“楚兄弟、东方兄弟,这里不是谈话之所,且到愚兄那里奉茶。”楚玉祥道:“丁大哥请。”丁盛也不客气,走在前面领路。
三人脚下均快,奔到山麓,从另一条山径盘着山脚而行,不多一回,只见前面山麓间出现了一片隐约灯火,看去像是一片村落,那自然是太湖帮的总枕了。
但到了近处,才知山麓间林木葱郁,虽有许多房舍,却东一幢、西一幢,各有树林掩蔽,并不相连,因此林中小径,岔路极多,若非有丁盛领路,外人到了这里,准会迷失方向。
丁盛领着两人在林中转来转去走了一阵,才到了一座高墙黑漆大门的宅院前面,举手叩了两下。
两扇黑漆大门启处,一名青衣汉子神色恭敬的躬身为礼。丁盛领着两人进入大门,走了一箭来路,迎面又是一道围墙,紧闭着两扇黑漆大门,那是二门。
丁盛没进二门,就从左侧一道门中走去,在一排一间房屋前面,脚下一停,含笑肃容道:“到了,二位兄弟请里面坐。”进入屋中,就可看出这三间房屋敢情是丁盛日常的起居之所。中间一间是客室,各有一个圆洞门相通,左首是他平日治事、看书的书房。右首放一张八仙桌,和八把椅子,那是进膳之处。丁盛让两人在太师椅上坐下,就有一名青衣汉子送上三盏茶茗。
丁盛含笑道:“楚兄弟,现在可以说了,二位怎么会找到大龙山得仁堂去的?”楚玉祥就自己在雪堰茶楼由胡管事安排船只,上岸时天色已黑,有二名汉子手持灯笼,把自己两人引上山腰,进入得仁堂东厢,后来许常胜,竺天生率同众人赶到,硬指自己两人勾结内好,意图在得仁堂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