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半天没开腔,大家以为他睡了,正待散去,忽然他又言道:“丁莉,你先留一下。”汪国庆与丁莉在里面谈了很久,不知说了什么,反正丁莉出来时,红肿着眼泪水汪汪的。
随后发生的一切正如汪国庆的想法,又大出其他人的预料,从不怕死的战斗队服软了,他们与扞卫团结盟,让出了实验楼,搬去了阴暗狭小的教工筒子楼,两个造反派同时宣称不再追究刺杀汪司令的行为。
但也不许任何人再挑起事端,否则将面临两派联手的残酷报复,这一系列举动令不少人暗中长出了一口气。
但也让战斗队蒙上了羞辱,一些觉得失了面子的队员愤愤地出走,战斗队一下子力量大损,不仅如此,战斗队越来越低调,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为人知的,汪国庆悄悄搬到了医院,躲在一间由杂屋改成的病房里接受治疗,除了战斗队轮换的守卫,就只有芷青在这间简陋的平房里陪着他。很快,两个月过去了,新年在不经意间来临。
汪国庆虽然头上一刀,后心两刀,手臂上还有伤,但都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多了一些。医疗条件的改善,加上汪国庆身体素质极佳,康复得非常快,虽然还是有些吃力,已经可以试着不用搀扶就下地走动。
这其间来看他的人不多,甚至丁莉也不多见,常常是小刘来定期报告战斗队的情况,虽然坏消息不断,但并没有打击汪国庆的情绪。
芷青与汪国庆的关系也在这两个月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她本是属于半胁迫性质加入这个组织的,与她的本性全然不合十分郁闷。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她亲眼目睹了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是怎样跌入深渊的,她听到过汪国庆在睡梦中惊恐的呼喊,看到了他鲜血浸透的身体,在别人面前他撑强人,在她面前有时像个孩子,软弱得不堪一击。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软。
她一点点封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屈辱,只看到一条生命在等待她的挽救,为此倾尽了全部力量,当这个人在一天天好转的时候,她甚至为一种成就感而喜悦。
可以说,汪国庆复元的奇迹主要是她一手造就的,由于经常要给他擦洗身子,导尿,对这个男人已多了一份不同以往的熟悉,由熟悉而亲近,她已不像刚开始那么被动,羞涩。
这一天,她照例给汪国庆换内衣,脸却突然红了起来,原来汪国庆的分身已高高竖了起来,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这使她在医院里第一次意识到作为男性的象征物是这么刺眼,那个粗大的家伙与周围素白的环境是如此不符。她移开视线,想拉上被子,却听汪国庆道:“不要盖上,你帮我揉揉。”
芷青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汪国庆看着她,不很严厉却很坚定,明确地传递着非做不可的讯息。芷青退缩了,咬住下唇,害怕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根正在奇异地长粗长壮的男根,像握住了一根接力棒。
两个月前,她多次做过这件事,可是,心境变化了,她却不能适应了,只有一个念头,汪国庆不应这么对我的。汪国庆却说:“你试试用嘴巴含住它。”
“不!”芷青象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头发甩起,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不要!”汪国庆闭上眼,多亏有了这女孩的照顾他才能活到今天,可是他更多的想到将来,如果此时心软,连一个芷青都收伏不了。
他还怎么面对更残酷的斗争,他只能硬起心肠,眼中射出凶狠的目光,说:“听话,啊,像平时那样,挺好。”“我不!”小女孩倔强地扭过头,大有一走了之的势头。
汪国庆有些冒汗,这是成败的关键时刻,如果把芷青逼急了,她真有可能做出不可想像的事情。两人在僵持。汪国庆盯着她,她却看着门。汪国庆心想,今天我一定有办法收伏你。芷青心想,你不要再逼我,我大不了死给你看。
空气中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得如同坟墓,好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老汪,你躲在桃花源里好悠闲哪。”
芷青慌忙拿被子给汪国庆遮上私处,来人已推门而入,只看那肥硕的身材就知道是铁血扞卫团的郭胖子。
他的小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条缝,从那缝里放出两道锐利的光来,扫射了一眼红脸的芷青,不怀好意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跟美人儿的好事吧。”
汪国庆苦笑道:“我这老弱病残的,还好事,不办丧事就不错了。”“我倒看你精气神挺好,能动了吗?”“没大碍了。”“那事儿得抓紧办了,眼下便有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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