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就要随着这片大陆的风起云涌而发生剧变了。
从自己和妹妹共同居住的卧室走出来,呈现在楚文司眼前的,是这间破旧客栈的店面大堂。如今已经进入了深夜,今天来入住的几个客人都已经吃完了晚饭,走到了客栈的二楼客房去休息,而在楚文司的面前,是一桌桌吃剩下的残羹剩炙,以及十分脏乱的木地板。
一个人要将这里全都收拾干净,至少也得要一个小时吧但是因为没钱去雇佣人,楚文司也只能每天都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做这些累人的工作。没办法。
为了能让自己的妹妹吃饱喝足,少年至少认为如此辛苦都是值得的,而且令楚文司欣慰的是,好在年幼的妹妹楚欧瞳虽然偶尔会在自己面前撒娇。
但从小相依为命的日子,也让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早就学会了要在生活中有所担当。兄妹俩一个负责打扫客栈,一个负责生活起居,以及为前来住宿的旅客们做饭,二人互相扶持着,日子过得倒也能够苦中作乐,事实上,虽然已经成为孤儿。
但楚文司和妹妹楚欧瞳当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比如这间破旧的无名客栈,当年就是楚文司和楚欧瞳的母亲,在过世后留下来的一笔财产。只不过,由于楚文司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突然暴毙,虽然这对苦命的兄妹俩,小时候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因为周边邻居们多有接济。
但毕竟缺少了成年人来赚取稳定的收入,加上兄妹俩生活的这个甜水镇,本就位于灵媒大陆最东面,也是最荒凉的地方,因此在每天的客人都数的过来的基础上,楚文司和楚欧瞳的生活依然十分拮据。
但是,在相貌俊朗的少年的心中,却除了这份平静的生活,和对妹妹的照顾以外,还有一份或许不切实际。
但却让他无法释怀的向往,而这份向往,虽然听起来似乎和过着拮据生活的兄妹俩有些太过遥远,却真真切切的是当年早逝的母亲,留给楚文司的唯一寄托。
在将店面全部收拾干净后,时间已经接近当夜的十一点了,但少年并没有立刻回到妹妹所在的卧室,而是偷偷拉开了大厅角落里的小门,走进了那间连妹妹都很少进来的小仓库里。
当楚文司拉开仓库的房门时,在他的眼前,赫然是一把十分陈旧,剑刃上都已经千疮百孔,但却被楚文司偷偷收藏,并因为经常打理而显得锃光瓦亮的一把宝剑,虽然岁月的腐蚀,已经让剑刃丧失了自己的纹路,但却依稀可以看到在剑刃和剑柄的连接处,刻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玉‘字。
虽然五岁那年母亲暴毙的时候,楚文司根本不知道这把剑和母亲生前到底有什么联系。周边那些好心的邻居也一直认为母亲就是个普通的村妇。
甚至这把宝剑,都是楚文司在接手这家客栈后,六岁那年才在仓库里发现,整个甜水镇里,恐怕也只有自己和妹妹知道这把刻着‘玉‘字的宝剑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十六岁的少年心中,在这个已经和其他同龄人一样。
心中开始有英雄梦的男孩子的心里,他已经因为这把剑的存在,下意识地将那个连面孔都记不清的母亲,和一些令人血脉贲张的豪迈侠事结合了起来,不能够一辈子都在这里开客栈或许母亲生前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豪侠
而且我也不能让曈曈一辈子都和我过着这样贫寒的日子在这种思维的趋势下,少年从十二岁开始,就在每晚夜深人静之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客栈的后院里,偷偷练习着一些根本不着边际的剑法。
他会在偶尔遇到一些侠客住店的时候,或偷看几眼他们舞刀弄剑的样子,或者凭借着自己的勤快,能够让那些豪侠们,偶尔也交上自己几招。
无论如何,现在的楚文司总算学会了一点粗浅的剑法,当然,就只凭这点剑法去行走江湖,无疑还是痴人说梦而已。
‘妈妈您生前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个可以斩妖除魔的豪侠?或者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骁将?’在苦练了一个小时之后,楚文司再度从后院回到大厅,并将宝剑放回了仓库。在简单擦洗了手脚、脸面和上身之后,楚文司才拖着有些疲惫。
但精力却还算旺盛的身体,回到了欧瞳所在的卧室。卧室里其实只有一张床,而且整个灵媒大陆的人都只会裸睡,但是,在灵媒大陆的世界里,哪怕亲属之间都可以结婚生子,更不要说像楚文司和楚欧瞳这样相依为命多年,从小就住在这张床上的兄妹,对彼此有什么可避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