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给鉴摇头叹气无奈道:“梁国气数已尽罢了,纵让臣等苟延残喘又能怎样呢?”赵青青握紧秀拳道:“本宫不懂什么国家大计。
也不晓得什么权谋之术,北国亡我国之心不死,诸位都是梁国臣子,是非道理都明白,本宫情非得已,劝诸位臣子各守城池,爱护百姓,勿做背国之贼。”
王给鉴老脸抽搐,双眼忍不住流泪道:“公主您生长于皇家深宫,不知道百姓疾苦,定州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府兵两万,听说公主掌握兵权后一心一意要和北国决一雌雄收复失土。
可是连年战乱,加上天灾人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这天下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老臣只盼望公主念在边关各城数百万百姓的份上,不要再和北国打了打仗越打越苦啊,死的都是老百姓啊”赵青青咬紧红唇不说话,王给鉴摇头晃脑哀泣道:“自慕容赤起兵以来,梁国从各省调集兵将兵分四路去进剿慕容赤,那慕容赤多么善用兵,萨尔浒一战,我梁国出兵十二万人,可回来的又有几个人?
臣幼子王应亦追随总兵薛鄂前去征剿,结果薛鄂一路大军深山野岭中了埋伏,建州骑兵轮番冲杀刀砍箭射,臣幼子可怜才刚过十六岁被箭射的不似人样,铁蹄践踏尸身,就是死也没落个全尸,总兵薛鄂半个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全军覆灭在荒山野岭,何等凄惨?”
朱霖扬手拍桌道:“汉贼不两立,既然是谈判,那就不提过往了,我家公主宅心仁厚,皇帝发密诏与公主,命公主和谈,我家公主念百姓疾苦,愿意受命与北国谈谈是战是和。”
赵青青伸出玉手取下脸上面纱放在面前桌上,她容貌没有面纱的遮挡,更是让在座所有的人一瞬间惊为天人,她偏下脸从秀发取下一支玉簪放到面纱上,又逐一取下自己耳坠,把首饰都取下来,一一放在面纱上,温柔如水道“本宫有些事情也做不了太多的主,这些首饰都是本宫佩戴多年的物品,一直舍不得扔,也舍不得换。
这一次就把这些首饰交给王大人,把东西卖了换成钱粮为雍州百姓做些善事。”朱霖惊讶道:“公主?”赵青青不容拒绝的命令道:“朱霖把东西交给王大人。”
朱霖无可奈何只得拿起面纱裹起首饰走到王给鉴面前放下东西道:“请王大人收下,这也是我家公主的一点心意。”
王给鉴感动的涕泪双流哽咽哭道:“梁国的皇子皇女们要是多出几个如公主这般为民着想的人,何至于让梁国走到这一步,双手颤抖拿起一颗耳坠,握在手心直哭。”
好多人也哭,哭的是梁国无可奈何的命运,赵青青也无可奈何,轻启红唇柔声道:“国家遭难,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本宫受皇帝命与北国谈判议和,诸位也应再尽臣子心,不让城池再沦丧于异族之手,回定州之后本宫当奏请皇上,请求再加派兵粮钱响支援边关各城。”
朱霖手按腰间利剑回到赵青青身边附耳低声道:“殿下既是谈判就不可先丧失锐气,不然北国的鞑子们就狮子大开口胡乱要价了。”
赵青青偏着容颜语气清冷道:“赔款是决不能的,割地也是白日做梦,战争打到这一步,谁胜谁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是不是?”
明月照的酒宴众人如处仙境,桃花纷纷随风而下,飘浮过众人面前,只闻得香气四溢,建州大批骑兵簇拥着一俩宝马雕车出现在桃花深处,远远看去火把通明,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刀剑森寒,枪戟如林,马匹嘶吼声不绝于耳,朱霖在旁笑道“喝酒就喝酒,谈判就谈判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明显是做贼心虚?”
建州众骑兵在树林边缘停下,两名铁甲侍卫侍候车前,车帘内伸出一只白玉似女子芊手,缓缓掀开车帘,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燕亦凡附耳靠近赵青青轻声道:“是三王爷义女,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一袭青衣钟天地灵气,秀发飘飘间,玉足轻踏满地粉红桃花,如女神降临,孤身一人来到酒宴,天下第一美女是赵青青,岂不知道,天下之大,绝色佳人又如何会是一个?
她得眉纤细,她得眼水波流动如照在人身,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侵犯的高贵,羞花闭月的容颜,肌肤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负于背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琼鼻娇挺,青衣飘飘香风吹送,秀颈下穿着水青抹胸,虽是年纪轻轻,抹胸内两团酥胸却是饱满曲线分明。
众人恍不知她已来到场中,姿势曼妙坐在赵青青对面,声音美妙动人道:“朱将军别来无恙?”
瑄瑄郡主貌美无双,单是声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动听,眼眸清澈纯净看在自己身上时,竟有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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