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手掌刷的一声打开手里折扇笑道“难得能在海边赏日出,三哥你好心情。”
慕容极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面对海水闭目养神,旁边伺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倒也一般,谈不上哪里清秀或英俊,身上衣衫破旧多有补丁,却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
慕容冲眉目一撇,停留在慕容极旁边少年身上笑道:“小王子跟着三哥你,可真是吃了苦啦!”慕容极似只顾着垂钓,闻言只淡淡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慕容冲眉毛轻挑,眼睛里多了几分异彩反问道:“是吗?那静儿她怎么锦衣玉食的,三哥莫非是偏心静儿是你自己亲生的,而小王子非你骨肉,就这般轻贱咯。”慕容极缓缓睁开眼睛,宠辱不惊缓缓道:“静儿是哥哥亲生不假,她今日享有的锦衣玉食有哥哥我负担,试问如今天下大乱,小王子又有谁可以负担呢?”
慕容冲蹲在慕容极旁边,观察着他垂钓姿势道:“哥哥您这话就见外了,小王子无路可走投靠了哥哥您,哥哥不应该为他负担么?”慕容极忽而抬起脸冷冷道:“做人如何能靠别人施舍?
小王子如果连穿衣打扮都要别人负责,将来如何自立重返蒙古,光复大业!”慕容冲哈哈一笑,伸出修长手掌握住小王子手腕道:“如果没记错,你叫察贺台吧?”
少年被他握住手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慌张,吞吞吐吐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看到了厉声呵斥道:“废物,你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何等的荣光吗?
整个世界都为你家族曾经荣誉而战栗,你体内流淌着蒙古人最高贵的血统,说着厉声喝道,抬起头来!”慕容冲颇为感慨道:“三哥您真是严厉,这么小的孩子,您舍得这么大声吗?”
他说着声音温和道:“抬起头来。”察贺台战战兢兢,犹豫不决,似下了好大决心才在慕容冲注视下抬起脸来,慕容冲本没多大在意,察贺台有着一张黝黑,平常的脸,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即使丢到人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几乎不被人注意。他的眉毛粗糙,眼光畏畏缩缩的,鼻子坚挺,嘴唇薄而泛白,比起慕容冲的俊美,察贺台一切都很平常,慕容冲端详一会儿,往他眼睛看去,他的眼瞳微显水蓝色,具有异族特征,慕容冲仔细观察,当看到他眼瞳深处似有股豺狼目光时,手掌猛然松开,如碰到蛇蝎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慕容极似要早就料到他有这般反应,冷笑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不平凡的命,弟弟信了吗?”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道:“信信信!哥哥您慧眼识珠,弟弟佩服。”
慕容极又道:“弟弟你猜的不错,小王子拥有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之一,注定天命不凡,现在虽落魄,将来必成一代枭雄!”慕容冲蹲在他旁边淡淡笑道:“天下大乱,缺的就是小王子这种人呢”
慕容极这时忽而道:“诺,鱼上钩了。”钓竿一挑,一只麟片发金的鲤鱼挂在勾上,慕容极笑道:“忙活了一早上,就等它上钩呢。”慕容冲瞧着那鲤鱼挣扎不已。
鱼嘴吐血忍不住放声笑道:“鲤鱼跃龙门,三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慕容极也不反驳他,忽而道:“二哥近来如何?”慕容冲鄙夷不屑道:“还能如何?
十足的废物一个,前段时间带了大批军队跑到民间街上,骑着高头大马就在城里头转,看见街上有姿色不错的美女就派人去抢,那个美女敢反抗的就当街派众随从围成人墙,不顾街上人来人往,脱光了衣服就光天化日的糟蹋,人墙围着看不清里头风光。
只听得女人惨叫不止,有好奇的人趴在地上看,只看到两条白腿后边站着个胖子屁股乱耸,把人往死里糟蹋,处女的血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美女哭叫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
饶是慕容极修养好,也忍不住骂道:“真是畜生不如,二哥实在过分。”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自个糟蹋也就算了,他糟蹋完了还要让自己的手下轮流去奸污,三哥你且想想,二哥他最喜欢挑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人家大都是云英完壁之身,哪里受得住这个?
被一群人轮流糟蹋而死的足有十几个女孩了,本是娇滴滴的人活被糟蹋的不像个人样,赤身裸体的就扔在大街上,害的城里人心惶惶,就算北国势力再大,也受不住二哥他这般胡作非为的,民心往哪里放您说是不。”
慕容极握拳道:“这等畜生行径,早就听人说了,难道那些大臣们就没人敢上报皇上吗?”
慕容冲哎呀一声摇头晃脑道:“三哥您开什么玩笑,皇帝的儿子谁敢去弹劾,人家活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