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恶少骑在马上戏谑笑道:“穷山恶水的地儿还有这么标致的姑娘哩!哈。”杏儿见这些人实在无礼,骑着马苍蝇一样堵着人转,俏脸登时有了嗔怒,大黑呲牙咧嘴咆哮不已。
周宁连忙挡住杏儿保护好她,为首的青年人摇头笑道:“不说小娘皮快来了,这儿又离老头子的地方近的很,还是给个几分面子好。”中间一皮肤颇白的恶少,马上嬉笑道:“怕他作甚!我爹跟这老头子斗了半辈子也不怕他。”青年人眼睛更亮了几分,摇头笑道:“奈何,孤家寡人啊,走吧,可别误了大事!”白面男冷笑道:“呵!今天非要做出一桩大事给他们瞧瞧!叫他们对咱也刮目相看!”
青年人眉眼神情转变几次,似犹豫不决,白面男讥讽道:“怎么,哥哥你怕了?”青年人握拳呸了一口道:“我怕个谁?”说着一甩马鞭,几十匹马转眼间绝尘而去,杏儿见他们走了,蹙眉骂道:“没教养的东西!”
关北山脉前是邺城,左是飞龙关,右下是昌郡,再往下便是定州了,正好是夹在四城的中心,这一片儿倒归邺城管。
不过距离飞龙关倒是近的很。天上乌云盖顶,浓云滚滚隐约有风雷之声,杏儿抬头看看天,几丝细雨缓缓滴下,轻怨几声忍不住嗔道:“好像要下雨了。”
周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杏儿说了话他也不答应,杏儿觉得无趣,撇撇嘴也就不说了,二人再走一会儿,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走到一处路口时,飞龙关方向乌压压一片打着康国旗号的黑甲骑兵正路过这里。
夜空淅淅沥沥下着雨,夜色当中乌黑铠甲锃亮,马叫声不绝于耳,这些从飞龙关过来的骑兵真是威武精良至极,人人腰悬马刀,背负强弓硬弩,整个队伍除了沉默的可怕,行军之间颇有阵法,一眼竟然望不尽首尾。
飞龙关本是十年前定州之主命手下大将巴鲁领军四万,收留流民开镇建城,时至今日定州建国大康,大将巴鲁镇守飞龙关十年来治军有方,与民秋毫无犯,飞龙关人口猛增,十年未有战乱,说的是一片净土,境内又是路不拾遗,民风极好盗匪绝迹,真乃美名极盛。
男儿都有心入伍一展雄心,周宁虽是山里不见世面的人家,第一次见到如此威武雄壮的军阵,内心的激荡震撼真是无以言加。两个人在路边被大军所挡。
不一会儿身上衣衫渐湿,夜雨瓢泼之中,数俩夹在中军行驶过来马车,马车后边精兵无数,八百名虎贲卫士护卫在前,三千御林军在后,夹着中间数俩马车,杏儿正被雨淋的难受,冷不丁马车里传出一声高贵好听的女子声音。
风轻舞,珠帘开,一股女子幽香飘来,电闪雷鸣中,仅是这短短一眼便成了男儿心中最美丽的景色,珠帘在风中无声无息舞动,珠帘间露出一抹红唇,依稀间,瞧了清楚,只见马车内端坐着一名高贵冷艳的绝色女子。
她的双眉是如此的美,仿佛是上天最骄傲的杰作,一双美眸清澈如水,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给人以极其聪慧的感觉。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叫谁看上一眼便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珠帘轻舞间露出的那一抹诱人红唇。她是很高贵冷艳的,又无疑是极为诱惑,苗条修长的女子娇躯穿着一袭粉红襦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饱满酥胸清晰可见,挺拔丰满,一眼看去她的酥胸富有青春的弹性。
柔肩飘香,纱袖轻裹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修长玉体高贵之处又平白多添几分诱惑,圣洁与诱惑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八,九岁左右,模样清秀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发束以玉冠,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身上穿着一件淡黑衣衫,气质颇多几分书气,小小的年纪还未褪去稚嫩。
周宁正在发愣,一声少女娇呼突然响起,两名漂亮丫鬟笑着拿来两柄雨伞递来吃吃笑道:“这么大的雨傻傻站着,不怕淋么?我家小姐送你们两把伞用,不必还啦!”说着蝴蝶一样笑着走了。
周宁傻傻的接过雨伞撑在头顶,风雨登时被遮去,一名白发老将从另一辆马车跳下来,抱拳弯腰道:“馆主,各镇将军齐聚关北山商讨,我们不可迟了。”
马车内女子玉手轻抚男孩脸颊,美眸恍惚道:“巴鲁将军,我只是想起从前一些往事,心内有些惆怅罢了。”
巴鲁将军轻叹一声道:“馆主,眼下事情万分紧急,康国全凭您一人支撑,您可不要再徒增烦忧。”
马车内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欧阳霓轻挥玉手道:“好了,闲话就不提了,我们走吧。”巴鲁将军抱拳道:“是!”铁骑无数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巍峨高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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