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气的同时,黑丫头在疼痛的反应里一把抓住了老李探测压痛的手不说,娇声叫着疼得她在眼睛里似乎闪动出一线晶亮的朦胧来。从手指探出到肌肉感觉来说,压痛的部位虽然是在缝匠肌上产生的。
不过老李也判断出,这不是因为缝匠肌拉伤而出现的压痛,而是在这个部位紧贴着缝匠肌的大腿内收肌拉伤所造成的。伤病对于一个长期从事高强度体育运动的人来说,几乎就是一种家常便饭了。
可以说,无法承受伤病所带来的痛楚,那这个人就不可能长期地来从事高强度的体育运动,而对于黑丫头来说,可能从她上了初中开始,高强度大运动量的体育训练和比赛,几乎就占据了她除了学习以外的全部时间。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因为训练和比赛所出现的一些伤病,经常会光顾到她的身上。只是,身体上伤病的痛苦即使再多一些,黑丫头都可以咬着牙的不去吭一声。
那是因为,在她这些年所走过的近乎于是磨难一样的生活里,肉体上的伤痛真的是太小了一些。
而也就是这磨难一样的生活,在带走了黑丫头少女花季的大部分时光的同时,更是直接地让她在承受中用一声不吭的沉默,来面对每一天的生活,来面对走近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一个没有外形却坚硬异常的外壳,一身在近乎冷漠的冰冷中的沉默,是她在拒绝着融进身边的生活,也让她几乎是残忍地对待着她自己。
现在,她这还是幼嫩的肩膀,在沉重生活里已经倦了,累了,现在,她那包裹了坚冰一样外壳的只是一个少女的心,终于无力再死死地把这外壳彻底的支撑住了。
于是,那强自挺直的肩膀,展现了少女那真实的柔弱,于是,被孤独和冷漠所包裹的心,在最深隐藏了那份渴望之后,被重新的唤醒了出来,顺着大腿收缩肌的分布方向,老李的三根慢慢移动着的手指,轻轻感触这里肌肉组织的受伤程度。
而黑丫头那抓着老李探伤手的一双手,也在探伤手指的移动中,紧上一下,松上一下的继续抓着老李的手。
三根手指停住移动的手指,只是那么稍稍加了一点气力的下压,刚刚还是在唇齿间捎带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呼痛音儿的黑丫头,一声呀的叫痛了之后,不仅是死死抓住了老李那探伤的手不再松开了不说,那双眼中一直隐现着的一线晶亮的水线,也随之瞬间放大了在双眼间弥漫开来了的,凝结成了一双双肆意流淌起来的泪珠,滚滚般顺着脸颊坠落了。
这样轻柔的探伤动作里,即使不是最坚强的女孩子,也绝对可以忍受这样的痛楚,而一向那样坚强和韧劲儿的黑丫头,此时确如一个洋瓷娃娃般地过分地纤柔了,娇弱了的一瞬间,就触摸到老李内心中最是柔软了地方。
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着泪珠的黑丫头,紧抓住自己的探伤的那只手了,老李就轻轻地再床沿边坐下的,也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的把啜泣着的女孩慢慢的拥在了怀里。
握住女孩已经更紧了抓着自己手的手指,一边柔柔抚摸那发力了而有些僵硬了指头,一边在女孩的耳边轻声的问道:“疼得厉害了吧?”
“嗯”啜泣中的女孩似乎充溢着满腹委屈的,在老李柔柔拥着的怀抱里。一边重重点了头得,更是用浓浓的鼻音强调了自己的遭遇。
“是吗?那就用药酒擦擦吧,一会儿就不疼啦。”夸张了一点的跟着女孩也强调了一下的,如哄着小孩子吃苦药那般的,老李又在黑丫头的耳边轻轻说着自己的提议。
“不唏唏不嘛,那疼疼的。”已经许久的消逝在记忆里的,却让自己那样期待和向往的东西,从新把自己包容了的时候,黑丫头的身子在宽厚的怀中委屈的后怕地轻轻的扭动着的时候,那小的柔弱了声音是那样的怯怯。
“傻丫头!就是擦擦药酒的,真的一点都不疼的。”让流淌着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襟,让委屈了怯怯了的女孩儿,在自己的怀中撒着只是属于了她的娇气,老李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女孩柔顺齐耳的短发,他也在耐心地给这女孩引诱着。
“不嘛,人人家怕嘛?”又是扭动着身体的女孩儿,似乎一点都不接受老李给出的引诱。“呵呵丫头啊,我跟你保证!擦药酒真的不疼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引诱,拒绝拒绝,引诱恍然间,拒绝似乎开始了松动,恍然间,引诱几乎用宣誓,为即将到来的实施找到了美丽的借口一阵的清凉,是药酒刚刚接触到大腿皮肤上时所带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