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连续看球赛,他的大脑巳经持续缺氧充满了足球的身影,根本记不得他已经做过些什么,让他一天擦三回地他都会干,你只用说一句:“你脑子现在进水了,那是昨天擦的!”
他就只有乖乖地趴在地上擦,嘴里不停嘟吸:“进一个,进一个,好好的机会,怎么就进不去。咳!”另外,因为他长期霸占电视机而心中有愧,殷勤献得比什么时候都多。
球赛一开始,他就会主动替换使女跪到香妃塌下服伺我,按摩、捶腿、揉脚、舔脚做得可细了,球赛不结束他永远也做不完,其实,我才不在乎看电视呢,平时淘来的碟一直没时间看,现在不看更待何时。
我在这里悲的不是我自己,我在没有男人打扰的时候可以出游购物做美容,选择太多了,而男人呢?几十亿的男人只有一只破皮球。这帮可怜的孩子,一到世界杯赛季,他们立即智商归零。
他们被球蛊惑,变得半疯半傻,有的人还丢了工作丢了老婆孩子,有的人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花到了韩国这以后可怎么过呀!我家这位都三十多岁了。
世界杯开赛以来,我开始怀疑他是否还是我风雨中的大花伞,生活中的阿奴,享受中的奴隶,困难前的依托,挫折后的出气筒。平日里头脑机灵思维正常的他,竟然在一日清晨惊醒:“哎呀,我怎么起晚了,我今天还要赶飞机去韩国呢!”
“为什么?”“我昨晚梦见我踢进了一球,哥斯达黎加的后卫都摔倒了,守门员也忽然不见了,我轻轻一拨,球就进了!哈哈!”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我晕!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足球奴隶!
看过金莲春梦第一部的网友,也许会记得绅士风度这篇文章。那是1999年秋天我去七贤岭某单位调研,当时,我还没有专车,当然,可以和去的哪个单位要车。
但是,我一个小小的副处级调研员,还积极要求进步,怎么能够张开哪张嘴呢?唉!还是自己坐车去吧。在人民广场上车后,车上人很多、很挤。没有办法坚持就是胜利,可是一会儿,我突然感到不那么挤了,好像有了一些空间。
我回头一看,一个大男孩用他并不健壮的双臂,吃力的支撑着车上的扶手,用身体挡住了背后人们的拥挤,把我护在他的胸前。
这哪里是为我撑开了一点空间,其实这不亚于为我撑开一片蓝天。使我免受了他人的拥挤,我感激的回头用眼神向他致意。车到太原街,我前面座位上的人下车了。
我有了一个公交车上的临时座位,好幸福耶,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一下我受累得双脚了,而哪个大男孩还是用双手把住我前后座位的靠背,继续为我支撑着有限的空间。车继续前行,车上的人越来越少,这时车上已经有很多空位子了。
而这个男孩就像我的守护神,仍然站在我身边。我并没有注意他,只是继续放松我刚才站累的脚丫子,我左腿搭在右腿上,右脚脚跟着地,脚尖上翘。
左脚脚尖挑着一脚蹬式的大口高跟紫红色的漆皮皮鞋,裸露出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着着肉色丝袜的脚踝、脚跟和脚掌,前后随意的晃动着,忽然,他轻声的对我说:“真美。”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双眼紧盯着我晃动着的脚,眼睛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光,似乎进入了一种忘我的而又不能自拔的境界。我知道遇到同好了,我的脚又让这个高品位的男孩心动了,对他来说,那无疑是个性感符号,是最有力的诱惑。
“小姐,您鞋脏了,我可以帮您擦一下吗?”他继续轻声地说着,我未置可否的再次面带笑容鼓励地看了他一眼,送给他一个含蓄的微笑。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慢慢的蹲下,一手擎着我的脚,一手仔细的给我擦鞋,全然不顾车上其他人的存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完这一切。
此时,车就要到终点站了,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但是我还是非常开心的。我为他的大胆追求而高兴。我为他的真诚坦白而兴奋。我为他勇敢直率的表露而感动。
哪个女人不喜欢有人爱呢?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人追求呢?能够不惧世俗偏见,敢爱敢恨,能够在众人面前敞开心扉,这不正说明了我们心灵的洁净无尘吗?
当然我也不否认,会有些女人假做纯洁、正经,发出尖刻酸薄的尖叫,什么流氓、下流之类的语言。她们同那些心存污秽,表面人模狗样,一肚子男盗女娼地男人又什么两样的,爱本无罪。
作为女人被人追求是幸福快乐的,任何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她们的尖酸是不会得到真情的,更不会受到众人的喜爱。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无言地递给了具有绅士风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