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左近。石田大人的态度我早就习惯了。”茶茶笑说“宁宁夫人说过,石田大人的别扭程度,是整座大阪城之最呢。”“哈哈哈哈”这句话逗得左近开心得不得了,三成在一旁面无表情,对她也无可奈何。
“石田大人,主公在后院喂鲤,你不是要找他吗?”三成没答声,自顾自的向前走,茶茶对左近微笑过后,尾随三成向后院去。
他走的速度又急又快,根本没有让她跟着的意思,不止如此,她主动向他攀谈他也从来没有理会过,真的很难相处呢,茶茶心里想。
当她到后院时,看到秀吉坐在池边,对着来临的茶茶他很开心,拉着她细嫩的小手一同喂着鲤鱼,根本无心听取三成的任何话语,随后竟说:“三成啊晚上我要睡的时候你再来吧。”
“主公,石田大人人都来了,您还要他待到晚上?”茶茶识相的“臣妾先告退,让你们好好谈谈,好吗?”
“欸你别走啊!”秀吉急急的,茶茶在她耳旁咬着耳朵,安抚着:“主公您乖乖的晚上臣妾会好好补偿您的”“怎么个好好补偿?”秀吉笑开了怀,一脸标准急色鬼的模样。“哎呀您别让我难为情啦”
茶茶娇声地躲避着,笑闹着离开了鲤鱼池。三成也向她微微鞠躬,表示谢意。这使得茶茶笑得开心,或许三成并没有想像的这么难以相处。在大阪城内,秀吉大人像她的父亲,家臣们的年纪也都稍长,年纪比较相近的其他侧妾一个个都不太友善,这个大她六岁的三成,似乎能够成为不错的朋友。
毕竟她已经疲于去假扮一个乖巧的臣妾了,每天静静坐着傻笑撒娇,百依百顺情热满点,除了主公之外生命没有任何重点。每天的下午,茶茶都会奉命到宁宁夫人的房间练习书画和和歌,宁宁总是夸她能够写得一手好字,绝对是母亲教导得当。
宁宁夫人和母亲都是尾张出身,讲得一口标准的尾张方言,她总是夸赞母亲的才艺与落落大方,茶茶听着听着总是笑得很甜。“夫人,三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说的是石田治部少辅大人吗?”宁宁笑问“茶茶姬也吃了他的亏吗?”
“也没吃亏只是觉得他并不很好相处”“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对人讲话的态度并不好罢了”宁宁静静的看着手上的书册“他的脸总是很寂寞啊,交不到朋友的关系。那个浪人来了之后三成比较开心了,这个人似乎可以帮助他很多,真是太好了。”
“宁宁夫人您真的很美。”茶茶有点奉承“难怪主公那么的爱您。”“以年轻美丽我是比不过茶茶的。”宁宁说“我能够胜利的,只是一同与主公奋斗的那么多年的劳苦功高,对主公来说,宁宁不只是妻妾,更是闯天下的伙伴。
现在各个妻妾都是名门望族,只有我出身卑贱,但也就是因为我是与主公一同苦过来的糟糠之妻,我永远都不会因为之后的官位与身份地位而改变。”
茶茶点点头,依然是那样天真的脸孔“茶茶很羡慕主公能够有您这样的贤内助,主公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您呢。”宁宁一个白眼,有点失笑的表情“你啊,今天糖吃多了?嘴甜得跟什么一样,”
“今天又跟龙子殿吵架了,所以才来找宁宁夫人撒娇”茶茶嘟着嘴说“人家要下去了。”
“你们呀,就是爱争风吃醋。”宁宁摇摇头,目送茶茶离去。她的目光有点怜悯,虽然这个女孩总是笑着,但似乎并不是真的快乐,而其他的侧室,总是会到宁宁这儿讲她的不是,说她气焰高张啦,说它让主公好几天都不下床啦。
就是秀吉侍主家的女儿又怎么着,毕竟已经嫁进来了,却比别人都要高一等等尔尔云云。宁宁只是安抚她们,这是身为正室的气魄。
这孩子的童年过得波折,六岁便失去了父亲,在织田家过得畏畏缩缩,一天到晚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失去母亲后这两年进入羽柴家的她,似乎变得更加的压抑,她的笑容总是光彩得有些逞强。
比起市的温婉大方,茶茶更多了一点动人的忧伤。三成的脸上总是挂着忧郁。自从升作治部少辅之后,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例如福岛或加藤,从贱岳一战结束后就对于俸禄奖赏诸多不满,由以福岛正则为首。即使贱岳七本枪这个名号响亮,他也不屑于与胁阪等人共称。幼稚。
福岛这个长不大的拗憨个性,自以为哭声越大越能要得到糖吃,他怎么不继续去趴在北政所的大腿旁撒娇叫几声叔母,说不定还能换来几万石的俸禄呢。
因为他的年轻,使得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他的能力。无妨,他也不需要别人多看好他。只要主公能了解他的能力与辛苦,别人他不在乎。到了二之丸,他先去拜见二之丸殿“二之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