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心。”
皇帝点点头,道:“朕现在就去见他们。”
当皇帝威严无比地出现在礼台之上时,群臣早已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通天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广场上的尸首虽然被清理,可是地面上的血迹却还存在,而那两条人造河流之中,本来清澈见底的河水已经染上了血色。
皇帝看着礼台之下战战兢兢的群臣,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一闪即逝。
他知道那些跪拜在自己脚下的臣子们,现在心里一定会很害怕,黄矩之乱,被自己轻描淡写平定,不但清除了自己的一块心病,而且也给了群臣极大地震慑,虽然帝国建立以来,地方上兀自时有叛乱发生,但是朝中大臣发生反叛,这还是头一遭。
反叛的人物,分量不可谓不重。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国公,一个是很有希望继承皇位的汉王,甚至于还有一位右屯卫大将军,这本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反叛组合,可是在皇帝陛下的手下,竟是轻描淡写地被清剿一空,皇帝的雷霆手段,当然会让臣子们感到敬畏。
徐从阳已经稳住了心神,当下上前告请皇帝严惩叛逆之臣,此番与黄矩一起先后叛乱的臣子不在少数,徐从阳刚一说完,便有不少臣子纷纷附和,告请皇帝严惩。
群臣心中其实都是有些忐忑不安。
这次碰上安国公谋逆,真正挺身而出护卫皇帝的屈指可数,徐从阳等少数人固然与安国公唇齿相争,真正在危境之中挺身而出的,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兵部方主事,另一个就是楚欢,而大多数臣子,却都保持着缄默,就似乎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大戏一样。
天子受惊,群臣看戏,此时皇帝转败为胜,众人一想到皇帝平日喜怒无常的性情,顿时都是心中惶恐,谁知道皇帝一怒之下,会不会做出一些残酷的事情来。
皇帝背负双手,站在玉台边上,皇后却没有跟出来,在他身边的,只有玄真道宗、楚欢和薛怀安三人,神衣卫这种时候依然不会轻易现身。
四下里一片沉寂,半晌过后,终于听到皇帝道:“朕素来宽厚,有罪必惩,没有罪,朕也不会让他牵连进去。此番黄矩造反,主犯朕不会宽恕。”顿了顿,话锋一转,道:“诸位爱卿身处险境,却并未屈服,表现不错,有功劳的,朕会奖励,没有功劳的,也有苦劳,真不会降罪。”
群臣心中忐忑,就是摸不准皇帝将会如何发落,听得皇帝此言,顿时都松了口气。
当下便有人上前去,立刻痛数黄矩一族的罪孽,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将黄家父子说成是天下头号恶人,其罪自三皇五帝开始至今,无人可比。
皇帝静静听着大臣们痛斥黄家父子,只是汉王虽然也是跟随谋反,群臣却无一人敢在这种时候提及汉王的谋逆之行。
等到群臣静下来,皇帝这才下旨,将参与谋逆的官员尽数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问论处,随即当众下旨,追誉已经尽忠的兵部方主事为子爵,爵位由其子沿袭,世袭罔替,群臣都是有些惊讶,却又释然,立国至今,莫说一个主事,便是侍郎尚书封爵的也寥寥无几,皇帝这道旨意,显然是为了表彰忠诚。
当皇帝转头看向楚欢的时候,群臣顿时举起精神来,此番楚欢可说是大大的露脸,虽然他并未偷袭成功,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还敢于向安国公出手,在群臣眼中,足以表明楚欢对于皇帝的忠贞,两名出手者,方主事横死,楚欢还活着,虽然死者为大,皇帝给了方主事子爵封号,不过众臣心中都清楚,楚欢这次赏赐也绝不会轻。
果然,皇帝背负双手,含笑看着楚欢问道:“楚欢,你对朕忠心耿耿,此番想要朕赏赐你一些什么?只要你开口,朕无有不允!”
楚欢跪倒在地,拱手道:“效忠圣上,乃是臣应尽的本分,臣不敢受赏。”
皇帝摇头道:“朕说过,有罪必罚,有功必赏,若是连你朕也不赏赐,那么朕还能赏赐何人?”微一沉吟,终于道:“前番出使西梁,你功劳甚大,朕让你当了户部侍郎,朕早想过等你回来,再给予你赏赐,这次你又立功劳,你已经是子爵,朕今日再封你为伯爵,冠以忠勇二字,自今而后,你便是朕的忠勇伯!”
楚欢一怔,群臣也是微显惊色,以侍郎之位,得封伯爵,那还真是罕见的很。
“还不谢恩!”旁边薛怀安急忙道。
君言如山,一言九鼎,皇帝既然已经当着众臣开口,楚欢知道也绝不能拒绝,若是激怒皇帝,好事反而变成坏事,只是楚欢倒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事,这一次迫不得已,出了风头,在皇帝眼中固然是忠心可嘉,只是不知道在众臣眼中,自己是否就显得太过锋芒毕露,引起他人的嫉恨之心。
楚欢谢恩领命,刚起身来,皇帝已经道:“轩辕绍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