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放不过你吧?”痛心疾首道:“如果是真的,你这就是认贼作父!”
艾宗汗如雨下,面色苍白,颤声道:“总督大人,没有……这……这不是下官所写……!”
“不是你所写?”楚欢双眸如电。
艾宗道:“里面的自己……里面的字迹确实……确实是下官的字迹,可是……可是这封信,下官……下官却从未写过……!”
楚欢摆摆手,颔首道:“你们不用急,其实本督也不相信这些信函是真的……如果本督拿着这些信函,呈递给朝廷,呈递给圣上,说你们早先就已经与西梁人暗通有无,投敌卖国,说你们已经认贼作父,早就已经背叛大秦,,本督……哎,本督都会觉得自己会非常愚蠢……!”
艾宗和董世珍看着楚欢,心中慌乱,一时间也不明白楚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欢语重心长道:“刚刚看到信函,本督确实大吃一惊,差点就派人立刻拿着信函快马加鞭呈递给朝廷,可是本督还是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想,本督是相信西梁人设下诡计,还是相信你们这些能臣干吏对朝廷的基本忠诚?”
艾宗和董世珍互视一眼,不敢多说一句。
“我们自己出现一些误会,这没什么大不了,误会总要解开。”楚欢轻叹道:“可是如果让西梁人看着他们的雕虫小技如此轻易得逞,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自己坐下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让他们以为我大秦的官员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是一群脑袋里只装大便的垃圾,那我们就将全都是朝廷的罪人……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眼睛只盯着董世珍,董世珍无可奈何点头道:“正是,正是,总督大人所言极是!”
楚欢将手中的包裹交给身后的轩辕胜才,见到轩辕胜才收起来,这才道:“肖天问是什么人?自号西梁第一名将,诡计多端,那是一等一的老江湖。当初朱总督从总督府搜找到了公孙楚等人的罪证,如今本督的下人又从总督府搜找到董大人你们的罪证,都是这种通敌密函,诸位大人难道就不觉得这中间古怪?”
董世珍只能低着头道:“还请大人指点!”
“西梁人撤兵,是因为国内动乱,又遇寒灾,这才迫不得已撤走,他们心里可从没有真正想撤离。”楚欢缓缓道:“西梁与我大秦水火不相容,是生死之地,两国之间的斗法,不会因为西梁军这一次撤走就结束,我们必须要随时提防西梁人卷土重来……本督想问诸位,肖天问乃西梁第一名将,他迫不得已撤军,你们觉得他会甘心吗?”
他问话时,目光已经转到艾宗脸上,若是换做平时,艾宗还真不怕楚欢盯着自己,可是此时他被信函所惊,心神未定,再加上楚欢一双眼眸子犀利无比,而且夹杂着冰冷寒意,艾宗禁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立刻道:“不……不甘心!”
楚欢似乎对艾宗的回答很满意,点头道:“不错,肖天问当然不会满意,他撤走之前,也必定会做些准备,不管他是否还有机会再领兵而来,可是他总要做一些准备的,就比如雁门关,他们将雁门关拆卸毁损,那就是准备,除了那样的准备,他们当然还有其他准备……!”抬手指着艾宗手中的信函,“就比如你们手中现在拿到的信函,未必就不是西梁人的诡计,西梁人的目的,无非是要离间官员之间的关系,让自己人害死自己人……你们想想,如此重要的信函,肖天问怎么会随意留在总督府,只是一些密函,他若是要带走,轻松无比,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悠然道:“当然,这只是本督个人的猜测,本督不相信这些搜找出来的密函,本督只觉得这些密函如同朱总督之前找到的密函一样,都是西梁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如果诸位觉得本督猜错了,觉得这些密函都是铁证,那么本督也就无话可说了。”
东方信眼角抽搐,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总督大人,照你这样说,公孙楚他们是被冤枉的,他们并不是卖国贼?”
楚欢淡定自若道:“本督并没有这样说,本督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密函是真的,公孙楚当然是卖国贼,当然,如此一来,董世珍、艾宗,还有信函之中涉及到的诸多官员就都与公孙楚一样,都逃脱不了投敌叛国的嫌疑……如果这些密函都是假的,是西梁人耍的把戏,那么我们当然不能被西梁人一个小伎俩耍的团团转,让他们看笑话……东方将军,你虽然无权过问政事,但是本督今日还真想问问你,你觉得这些密函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