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欢过去,轻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琉璃夫人美丽的眼眸子显出光芒来,道:“公傅,我……我好像明白什么了!”不等楚欢说话,已经问道:“那幅画呢?”
那幅画在田候手中,急忙呈过来,琉璃接过画卷,吩咐道:“田统领,你们都在外面等候,公傅,你随我来。”看上去颇有些激动,快步往那院子折返过去,楚欢接过一支火把,也吩咐道:“你们都留下,小心戒备。”举着火把,尾随琉璃迅速过去。
琉璃推门而入,楚欢已经找到屋内的油灯,点上了灯火,琉璃已经回过头,问道:“公傅,今日这幅画,是否就是挂在此处?”
楚欢上前去,找到墙壁上的挂钉,从琉璃手中加过画卷,重回悬挂了上去。
琉璃十分利索地重新拿出笔墨,蘸墨之后,将袖子微微捋起一些,显出欺霜赛雪的小臂,见到画卷有些倾斜,向楚欢道:“公傅,劳烦将这幅画挂正一些,不要有丝毫倾斜!”
楚欢心知琉璃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全力配合,小心翼翼将花卷挂正,琉璃确定画作并无问题,这才上前,毛笔从那之前已经标好的交集点开始,顺着方向,毛笔蔓延下去,顺势而下,自画作开始,毛笔慢慢画过墙壁,一直延伸到墙根处。
楚欢正好奇间,琉璃已经抬起头,道:“公傅,你的刀是否能用?”
楚欢拔出血饮刀,靠近过去,问道:“夫人要用刀?”
琉璃已经指着地板上的一处地方,道:“公傅能否用刀撬开此处,如果琉璃猜得没错,在这下面,应该可以找到一些东西。”
楚欢明白过来,“夫人是说,画作上的苍鹰出现纰漏,那是药翁有意而为之,这幅画只是指明一个方位?”
琉璃道:“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总觉得有这个可能,我想了好久,药翁是个行事小心谨慎的人,父亲曾说过,药翁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将前前后后安排的妥妥当当。药翁既然用非常手段向琉璃传递消息,那么也就证明药翁自己也清楚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他肯定也会猜到,自己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
楚欢肃然道:“自然是如此了,如果不是身处险境,有所察觉,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向夫人发出消息……!”
“正如公傅之前所言,药翁寻我们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相告,而且琉璃猜想,应该不是小事,否则那些恶人也不会杀人灭口。”琉璃蹙着柳眉,轻声道:“既然是十分紧要的事情,药翁当然会想着自己一旦遇害,还要给我们留下线索……此事或许他早就筹划在心,做好了不测的准备,留下的线索,却又不能被人轻易看破……!”
楚欢颔首道:“夫人所言极是,所以药翁才大费周章,在这幅字画上做手脚。”奇道:“夫人怎会知道这幅画作是指明方向?夫人不久前才见过药翁,如果药翁真的有大事相告,应该当时就会趁机向夫人叙说,他既然没有说出来,可见至少在上次与夫人相见的时候,要么药翁并无大事,要么当时还没有准备向夫人告知,既是如此,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准备留下线索了……!”指着墙上那幅字画,“这幅字画,年头已经很久,其实也未必真的是药翁特意留下的线索,因为……时间上有问题,药翁要留下指引夫人的线索,最早也是在上次与夫人分别之后,而这幅画,看上去少说也有十多年了……!”
琉璃叹道:“公傅所言极是,也正是因为如此,琉璃一开始也觉得其中古怪,但是现在已经确定,这幅字画就是药翁给我们留下的线索,而且还是悉心为我们准备。”
楚欢奇道:“夫人何出此言?”
“公傅,你仔细看这幅画,当真觉得它有很多年头?”琉璃摇头道:“一开始,琉璃也差点被瞒过去,只是今夜临走之时,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这才恍然醒悟。”
楚欢走到画作边上,瞅了片刻,还是没有发现异处,琉璃已经道:“这就是药翁的高明之处,公傅也是见多识广,聪明智慧之人,连你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破绽,那些别有用心之辈,自然也是难以发现。”她起身来,走到楚欢身边,轻声道:“这幅画是新作,不超过三天!”
楚欢一愣,惊讶道:“三天?”瞧那字画,枯黄带着一丝褶皱,怎么看那也不可能是出炉才三天的新作。
“公傅不要忘记了,这是药谷,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药翁。”琉璃轻声叹道:“他是真正的药中高手,不但可以研制治病救人的良药,也可以制出杀人的毒药,除此之外,还可以制作出其他的药物……!”凝视着画作,轻声道:“药翁的药水,完全可以将一件新作,变成让人难以识破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