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将领清除出去。”顿了顿,冷然一笑,“想要找到服众的借口,也不是那般简单,所以攻打葫芦寨,自然是个好机会。他出兵两次,每一次出兵,都是从西关士绅手中敲诈了大笔的军费,大部分都被他中饱私囊,而两次打到葫芦寨,他都是排除那些想要清除的将领攻打葫芦寨,葫芦寨易守难攻,本就不好打,他给的兵力又少,攻打数次,平西军都是损兵折将,这便给了他清除异己的借口,指挥不力,损失兵马,这都足以让他名正言顺罢黜将领。”
楚欢微微颔首,问道:“葫芦寨的地形,你可知晓?”
许邵道:“末将倒还真是在葫芦寨附近观察过,葫芦山绵延百里,群山起伏,周围的地形倒是略知一二,但是山上的地形,末将就是一无所知了。据末将所知,虬将军占了葫芦山之后,招揽流寇,啸聚成群,在山上大肆修造,哨卡箭楼俱都存在,而且在山上修筑道路,将各大寨子连成一片,那些寨子的入口,也是修建的异常险峻。葫芦寨的主寨就在旭日峰,而要到旭日峰,就需要经过一座吊桥,吊桥一旦拉起来,中间便是悬崖,根本无法通过……!”
楚欢皱起眉头:“我初到西北的时候,葫芦寨的人就曾刺杀过本督,至今也不清楚他们为何会如此。只是葫芦寨势力越来越大,啸聚的匪众也越来越多,就在咱们西关境内,这就是一根刺,扎在咱们身上,若不拔除,贻害无穷。”
许邵点头道:“只是想要攻打葫芦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想要彻底打垮葫芦寨,首先是要攻下旭日峰,旭日峰居于中间,是葫芦寨的心脏,拿下旭日峰,其它诸峰联系不畅,就只能各自为战,他们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各自为战,就容易对付的多。其次定要擒住虬将军,虬将军代表着葫芦寨,如果抓住虬将军,葫芦寨也就覆灭,可是一旦被他逃脱,葫芦寨就不算真正铲除,此人必然还会为祸西关。”
楚欢赞赏道:“许统领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说到了点子上。”微皱眉头道:“只是旭日峰既然是他们的心脏,守卫必严,真要攻打很不容易。”
许邵赞同道:“要拿下旭日峰,首先必须要能够进得了旭日峰,但是吊桥一起,道路就断了,咱们只能干看着……除非攻打其他诸峰,从山间绕到旭日峰,只是一旦攻打其它诸峰,旭日峰必有准备,他们在山中经营多年,比咱们熟悉的多,惊动了他们,准备起来,咱们也未必能够拿下旭日峰,即使真的拿下,也一定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院内众匪聚精会神地进行创作,楚欢说的很清楚,这十几号人,最后只有三人能活下去。
能活下去的三人,所画的地形图必然要十分熟悉,别人图上的据点哨站,自己这边尽可能也要有,一旦遗漏,别人都有了,自己图上却不见,那么十有八九便要掉脑袋。
所有人都是绞尽脑汁,生怕自己有所遗漏,竭尽全力想着自己所知的葫芦寨每一个可以提供的地形信息。
有些人根本不会使用毛笔,虽然对画工的要求不高,但是有些人却是画得如同鬼画符,只能重新去画,好在这边倒是不吝纸张。
从半下午直画到半夜时分,四周都已经点起了火把,火光冲天,亮如白昼,看守的官兵可以轮换,可是众匪交不出地形图,就只能坐在位置上,不少人饥肠辘辘,浑身乏力。
明月高悬,一名兵士进到院子里,大声道:“总督有令,一个时辰之后,都要交出地形图。”
一个时辰之后,楚欢一身便装进来,众匪心惊胆战,四周的大刀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楚欢转了一圈,瞧了几名匪众的画卷,随手指着其中两人道:“将他二人拖下去……砍了!”
当下便有兵士如狼似虎上前来,将这两名匪众拖过去。
一人大声惨嚎:“大人,饶命,小人身份低微,知道的地方不多,画不出详细的地形图……!”
楚欢摇头叹道:“大半天工夫,就画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留你还有何用?”
惨叫声中,两名匪众具被拖下去,余下众匪魂飞魄散。
楚欢扫视一遍,慢悠悠道:“本督再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你们自己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错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记上去,可能多出一个据点,就能救你性命,少一个哨站,就能要了你的性命,大家好自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