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借着西梁人入侵,西北动乱,西北军在前面抗敌,这天山军却在后面搜刮民脂民膏,而且将西北的马场洗劫一空。”轩辕胜才握着拳头,恨声道:“现如今,西北的战马,十之八九都在朱凌岳的手中,天山私下里组建了一支强大的骑兵军团,王爷,长史,你们说,这朱凌岳和肖焕章都是要做什么?”
齐王此时微微变色,其实在京城的时候,卢浩生就向他分析过西北的形势,齐王却也只是将信将疑,此时轩辕胜才这般说,齐王才确信西北的局势果然不必京城轻松,也是风云聚顶,十分的紧张。
“这帮乱臣贼子。”齐王忍不住握住拳头,“楚欢,肖焕章这边已经出兵,朱凌岳呢?他会不会也趁机打过来?”
楚欢笑道:“朱凌岳就是一头坐等时机的恶狼,一旦有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不过目下还没有出兵,我已经在西线布置了防线。”
“这样说来,你这边的形势也是不好。”齐王叹道:“这帮乱臣贼子,不思报效朝廷,却是……却是如此忘恩负义……!”想到整个西北已经不在秦国的控制范围之下,齐王心中一阵黯然。
他已经二十岁,经受过帝国的昌盛时期,见到如今秦国江河日下,心里自然有一番感触。
“辅国,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路途劳顿,吃完东西,先好好歇息一番。”楚欢含笑道:“我在这边还要待上两天,处理一些军务,两天之后,赶回朔泉,你们也先在这里歇息两日,回头一同前往朔泉。”又向轩辕胜才吩咐道:“你派人快马赶回朔泉,找到祁宏,让祁宏将城东那处府邸收拾出来。”
轩辕胜才称是。
天色已晚,吃完饭后,卢浩生等人都下去歇息,只剩下楚欢和齐王,两人到了侧厅暖室,楚欢亲自为齐王倒上茶,齐王长出一口气,苦笑道:“楚欢,我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你心里怎么想?”
“王爷,太子本就阴险,我在这边,也是日夜担忧你的处境。”楚欢在齐王身边坐下,叹道:“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王爷能够全身而退,这比什么都好。”顿了顿,才问道:“王爷,其他人是否都没有事情?”
楚欢派出了仇如血和白瞎子,而且嘱咐过,一旦真的要营救齐王,可以联络在京城的沈万思,如今只见仇如血,不见白瞎子和沈万思,自然还是有些担心。
齐王当下简明扼要地将自京城开始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楚欢,听说白瞎子和沈万思只是分头引开追兵,楚欢这才宽心,可是听到太子竟然将马仲衡安插在齐王身边,齐王差点被马仲衡所杀,倒是吃了一惊,他早就猜知太子一旦放齐王出京,后面必有杀招,竟果真被自己料中,好在齐王有惊无险,听说是一位道士突然出现救下齐王等人,楚欢颇有些差异,问道:“王爷,你是说那道士提到过我的名字?他认识我?”
齐王反是问道:“那道士当真不是你派去接应的?仇如血倒也说过,如果是你派去的人,不会悄无讯息。”
楚欢摇头道:“我开始派去了仇如血和白瞎子,后来想到,已经来不及,这次过来,也确实派人去接应,只是他们还没有回来,想必并无和王爷碰上。”想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士……是了,那马仲衡也认识他?”
齐王点头道:“马仲衡说过,那道士好像是京城算卦的,但是马仲衡似乎也不知道那道士的真正身份……那道士武功极其厉害,马仲衡在他手下,根本走不了一个回合。”
楚欢皱起眉头,微一沉吟,片刻之后,眉头一紧,失声道:“难道是他……!”
“谁?”齐王听楚欢语气,似乎想到是谁,心下好奇,“你记起是谁了?”
楚欢犹豫一下,才道:“我在京城倒也确实认识一个算卦的道士,只是没有看出他武功有多高,而且和他的交情也是泛泛之交……那道士道号好像叫做鸿羽,莫非救下王爷的,就是那位鸿羽道长?”
“鸿羽?”齐王一怔,“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楚欢摇了摇头,“我与他交情不深,只知他在京城算卦,并不知道他的身世……如果当真是他,这事情可就古怪了。”心下此时确实是感到匪夷所思,暗想那鸿羽道人明面身份只是在京城以算卦为生的一个普通道人,难不成他还真是另有身份?他当初在铁血园与马仲衡有过比试,虽然只是赛马,但是却也记得马仲衡的身手着实不差,算是一名骁勇之人,可是在道人手底下走不过一个回合,那道人的武功自然是非同小可,莫非鸿羽道长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人。
他心下疑惑,又想着那鸿羽道长与裴绩的交情似乎不浅,却也不知道裴绩是否知道那鸿羽道长的身份,心下寻思着下次见到裴绩,再向裴绩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