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身体不适,今日不在库中,到他家中寻找,也不见踪影。”
花子虚豁然站起,沉声道:“立刻禀报监国殿下,北城兵库有变。”
京城的几场大火,最终都是被扑灭,作乱的乱民,一阵纵火砍杀之后,也纷纷躲了起来,武京卫全城搜找,全面警戒。
禁足令迅速传令下去,天黑时分,禁足令已经传到了整个京城各个角落,百姓们俱都是惊恐万分,而白天的动乱,已经是让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北城兵库设立在北城一处较为偏僻处,兵库修建了一圈高墙,高墙之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除了库令会经常入库进行盘点清查,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兵库半步。
天黑时分,一队人马打破了北城库部的宁静,武京卫指挥使迟不言带领着一队人马,如狼似虎来到兵库。
兵库早有守卫上去拦住,迟不言没有说话,从迟不言身后上来一骑,怒道:“不长眼的东西,滚开。”正是库部主事花子虚。
花子虚也时常往库部巡查,守卫们倒也认得,急忙闪开道路,花子虚已经沉声问道:“庞恒去了哪里?”
“庞库令昨晚身体不适,离开这里,今日一天都没有过来。”
“为何不禀报?”花子虚怒道:“他擅离岗位,你们为何不去向本官禀报?”
“花主事,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打开库门,看看库里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迟不言冷着脸,沉声道。
今日京城动乱,作为京城治安主管的迟不言,却毫无察觉,而且乱民四散,竟是让他们湮没在人群之中,到现在城中有多少乱党,他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数目,这让他颜面尽失,心中也是窝了一团火。
花子虚不敢怠慢,急忙打开了库门。
兵库连续有三道门,花子虚带着两名兵库守卫在前领路,两名守卫举着火把,迟不言带着五六人紧跟在后面,打开最后一道门,进入仓库之内,后面兵士举起火把,仓库之中,黑乎乎一团,倒是堆积了不少军事器械。
迟不言大踏步走在仓库之中,走到库后,脸色顿时变了颜色,指着前面道:“花主事,这里之前可是有兵器存放?”
花子虚上前看了一眼,悚然变色,脸色苍白,“迟……迟指挥使,这……!”
“我问你,这里可有兵器?”
“有……!”眼前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明显是有不少物资被运走,花子虚心中还想过兵库防守严密,戒备森严,就算那个叫做庞恒的库令真要搞什么鬼,也不可能从仓库之内运走大批的兵器,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魂飞魄散,消失的兵器,他只看一眼空地,就知道大概的数量。
“这些兵器,当然不是运到了前线。”迟不言眼角也抽搐起来,“我问你,这些兵器,都去了哪里?”
花子虚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回答。
“花主事,你不给本指挥使答案,本指挥使又如何能向太子交代?”迟不言冷声道。
花子虚满头冷汗,忽地看向两名守卫,厉声问道:“庞恒是否四下从这里运走兵器?你们看守兵库,不可能一无所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名守卫此时也是知道大事不妙,俱都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对天发誓,不曾看到庞库令从兵库取走一件兵器。主事大人知道,便算是庞库令入库之后,要走出库门,也要轻装接受检查,我们一切都按照法令办差,从没有失误一次,庞库令每次出门,我们都是仔细检查一遍,而且庞库令入库都是身着单衣,只要藏有一件兵器,我们就能看出来,就更不必说……!”瞅了那空地一眼,眼中显出匪夷所思之色,“更不必说一下子失踪这么多兵器。”
“花主事,这里摆放的,本来是些什么兵器?”
“迟指挥使,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丢失的兵器,至少有数千件,其中多是短刀,至少在两千件以上,另有长刀五六百件,另有长枪……!”花子虚仔细看了看,略一盘算,才道:“长枪应该也少了一两千件……!”
“弓箭呢?”
“弓箭并不多,最多也就两百张弓。”
“两百张弓还叫不多?”迟不言冷笑道:“这加起来,就是四五千件,如今四五千件兵器消失不见,你可知道后果?”
花子虚当然知道后果,不但额头,背心也早已经是冷汗湿透衣裳,却皱起眉头,疑惑道:“迟指挥使,这些兵器既然不是从正门出去,难道是飞出去?兵库四周,都有人把守,高墙大院,不走正门,那也不可能运的出去……!”他越想越古怪,禁不住自语道:“难道那些兵器上天入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