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为东北部的武州、西北部的云州以及南部的应州,而武平府便在应州境内,穿过河西走廊,再有一天时间,就能进入应州境内。
在河西走廊行了四五天时间,终是走出,又花了一天时间,终是进入了应州,楚欢沿途观察河西的地貌,行进途中,倒是瞧见河西百姓倒是十分安定地在田地上耕种,只是耕地的百姓,多有老弱甚至是妇人,有些奇怪,禁不住向那名河西小校询问。
那小校自始至终对孔雀台的人都是十分客气,听楚欢动问,虽然不是客气,但是语气却很平淡:“你们是否知道河西在修建天宫?”
楚欢自然知道,冯元破数年前就在铁血园向皇帝上谏,要在河西为皇帝修建天宫,此事可说是天下皆知,而且皇帝免了河西数年赋税,甚至应允了冯元破建造河西贸易场的请求,当初许多人都觉得凭借河西一道之力,想要修建庞大的天宫宫殿群,实在是不自量力,但是这些年下来,天下也都知道,河西一直在修建天宫,而且征调了大批的劳力,楚欢对此事颇为清楚,只是尚不知道天宫是否已经完全竣工。
“为了修建天宫,征调了十万壮丁,这几年来,天宫一直在日夜修建,人员不足之时,有几次征调人手,所以耕地的劳力有所欠缺,只能让老弱和妇人顶上。”小校解释道,他语气依然很客气,但是楚欢却隐隐感觉到,这小校语气之内,隐藏着一丝不满,只是他却不知这不满究竟是冲着谁。
距离武平府渐近,再有两天路途,便可抵达武平府,到黄昏时分,河西兵领着孔雀台有入住了一处驿站。
连续几天赶路,无论是河西兵还是孔雀台上下,都是颇为疲倦,许多人吃过饭之后,便立刻去歇息。
楚欢躺在屋内,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夜色幽静,他出了屋来,径自来到驿站的一处柴房,柴房外面,一名孔雀台的武师靠在墙边,见楚欢过来,笑道:“竹大侠还没睡?”
“赶了一天的路,你也没能好好歇息,先去睡一会儿吧。”楚欢道:“我精神很好,一时睡不着,来帮你看一会儿。”
那武师正是哈欠连连,闻言顿显喜色,谢过之后,只怕楚欢后悔,迅速离开。
楚欢推开门,屋内昏暗,楚欢目光锐利,看到角落的干草边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伍士昭,伍士昭被捆绑了手脚,嘴巴也被蒙上,显然也没有睡着,听到有人进来,口中立时发出“呜呜”之声,楚欢顺手将门关上,这才缓步靠近过去,在伍士昭身边蹲了下去,此时靠的近,伍士昭也看清了楚欢面孔,显出惊恐之色,但很快又变成怨毒之色。
楚欢伸手将塞在伍士昭口中的布巾扯出来,伍士昭这才大口呼吸几下,随即挣扎坐起来,盯着楚欢,冷笑道:“你来做什么?”
“看来伍总管对我还是很有意见。”楚欢叹道:“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那天晚上,毛人驹就一刀斩杀了你。”
伍士昭冷冷道:“如果不是你,我的计划已经成功,竹……哼,姓竹的,你既然害了我,现在又过来做什么?”
“伍总管,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不愿意说,我现在转头就走。”楚欢含笑轻声问道:“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实话告诉你,毛人驹同意留你性命,当然不是大发善心。”楚欢轻声道:“等到了武平府,你会被送交官府,作为毛人驹他们请功之用,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毛人驹一句话,到时候你定然是身首分离,你伍总管也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应该明白。”
伍士昭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只可惜你愚蠢透顶,银子和金陵雀你都可以唾手可得,你却不和我联手,你以为他们会对你有多大的报答?”
楚欢轻轻一笑,竟是在伍士昭对面坐下,低声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伍士昭犹豫一下,终于道:“难道你能让我活?”
“我既然可以让你计划破产,当然也可以让你留下性命。”楚欢道:“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伍士昭眼中微微放光,却还是镇定道:“你当然不会大发好心,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和伍总管说话,就是痛快。”楚欢含笑道:“伍总管,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据实以告,我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