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指着刚刚经过的海岛说道:“这一路行来,中途海岛中山民不下数千家,他们大部分是以往来登辽、登津贸易,和打鱼为生,小部分也从事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些岛民多数是辽东、山东不堪官府逼迫的逃民,各个剽悍嚣张,有的敢和官府动刀见血;恰恰这里因为离登州水师太近,所以没有什么强大的势力,如果我们能把他们拢起来,收归己用,定能增添一股力量。”
龙天羽听着满脸放光,双目紧紧盯着远去的海岛嘴里说着:“哪这些人可以称的上是海边的财富啊,老武你可要多多留意这方面的情况了。”
说到这里,龙天羽觉得有些肚饿,双手拍拍肚子说道:“这几天不停的呕吐,等适应了又喝了几天的白粥滋润肠胃,现在肚子里是半点油水都没有了,老武啊,有什么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快快端上来。”
武大海听见龙天羽喊肚饿,应了声道:“少东家放心,我早就有所准备,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有的吃。”回头吩咐船员把东西端上来,龙天羽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也不多问,走到甲板处吩咐人摆上马扎和矮桌,等待他是上菜。
不一会儿,船员端出一个硕大的瓦罐,摆在矮桌之上,武大海轻轻的把盖子揭开,一股扑鼻清香迎面而来,龙天羽深深的一闻,心中若有所动,含笑不露的拿起筷子指着武大海道:“老武你可是摸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爱吃九孔螺,这是红烧九孔螺吧?”
武大海笑的贼兮兮的,用亲热的眼神看着龙天羽道:“少东家果然厉害,早年小姐还在的时候,她来登州回去就带了不少九孔螺,说是少东家爱吃,当时我就记在心里,这次知道少东家从水路入京,我就想能给少东家准备些啥表表我这奴仆的心意,可少东家不缺金也不缺银,我想来想去,正好这四、五月份的九孔螺是最肥美,个头厚大,肉质最丰腴的时节,就命人准备好了不少九孔螺,您是不知道这九孔螺它十分讲究火候的把握,火候不够则味腥,过火则肉质变韧发硬;所以,九孔螺非常注重调味的得法,浓淡的适宜,否则九孔螺本身的鲜味是出不来的;因此我专门找人去学习了一番如何整治这九孔螺,以便让少东家尝尝鲜,也表表我的心意不是。”
“好,我就来尝尝你的这番心思做的如何。嗯,做的不错嘛,看来费了不少心思,鲜美浓郁,弹牙顺口,口感上佳。我看你武大海有做厨子的天分,干脆别当船头了,去咱们在登州开的飘香楼掌厨吧。”龙天羽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碗中尝了尝,然后用戏谑的拿眼睛斜视着武大海,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
武大海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愕然,连忙道:“嘿嘿,我可当不了厨子,只能做跑一辈子的船,您要是叫我离开大海,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龙天羽心里知道,武大海从小在柳家长大,对柳家和老祖宗的感情与归属感很深,所以对自己也是爱屋及乌的喜爱,弄来这些九孔螺给自己并不是什么阿谀奉承,是真的想表达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龙天羽知道这种揣摩上司喜好的事情是不能允许自开口子的,如果说以后人人都是如此揣摩上意,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只对组织中上司的喜好加以琢磨,以便讨好牟利,那么对自己组织的建设将会是致命的;但是武大海一片热情又不能冷了他的心意,这可如何是好。
斟酌了片刻,龙天羽笑眯眯的语带坚决的对武大海说道:“大海叔,你这份心意我收到了,按照号里的规矩不论任何人到了其他地方吃饭都要按照市价给钱,决不可任意支取开支。你这瓦罐九尾螺价值几何,算我买下来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会儿把它分给诸位船工作为加菜,你看如何?”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