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成帮成派,恶毒坏透,最是阴险绝户,这类人一般都并非祖居京城的外地人;
第二类帮闲者就是前面被大牛他们打断四肢的哪类人,他们常常依托各个权贵人家,为这些人家干些下三滥的事情,什么帮托打架收受费用为生,这些游侠儿比较高档些,大多数是手上见过鲜血,身上有些武艺,都是敢打敢拼的主,这类人大多是武馆出生;
第三类地痞无赖可以说是第二种的一个变种,他们一则是靠京城中的蛇虫鼠蚁,都是正宗长年居住于京城的本地人氏,地方上的消息他们最是灵通,有些什么瓜葛之事,立时就能收到风声,常常以出卖消息为生,就连官府、锦衣卫、东厂有时候也需要靠他们收集消息,这些人还通常做些跟梢的工作,为六扇门中人盯着些不算重要的目标;
第四种帮闲可了不得,用京城的土话把这种人称为‘钱串子’,他们做的就是替官府中人收取规费,就是咱们现代的保护费,从中捞取油水谋取利益的工作,一般锦衣卫也好、顺天府的捕快也罢、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校尉们也有一个算一个,这些官老爷们是从来不亲自去商铺收保护费,因为在这京城官员权贵多如牛毛的地方,是要小心谨慎,万一要是出了事故,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自己亲自动手就完全没了缓冲的余地,所以自打迁都北京以来,所有的规费、茶钱、脚钱都有专人收录,专人分配,专人缴纳;这里面已经成了一个很成熟的体系和制度,这帮人虽然对于交不出规费的人手段毒辣,卖儿卖女,破家灭户的事情也没有少干,但是对于权贵这块的利益却从不触动,不但不触动,而且还给权贵所开的店铺予以各种保护,如果有人上门闹事还负责通知家主,帮着拖架架梁之类的事情。。
徐斜眼同张癞子就是第三种帮闲,他们是靠着给东厂的番子们跟梢、服务为生的。今儿个早上,天刚朦朦亮,两人还呆在快要倒了的破瓦房中酣然入睡的时候,二人的衣食父母东厂大档头周卫石,一脚踹开已经残破不堪的门扉,把他们两人从打满补丁的被窝里面拎了出来,也不管二人还在似醒非醒之间,就硬生生的给分派了这个任务。
按照以往的规矩,他们只问跟梢之人的长相,体貌特征,并不问由来和跟梢的原因,当然这也是这些蛇虫鼠蚁们的聪明之处,明哲保身之道;给官府做事不多长点心眼还行,要不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种事例在以前也不是新鲜事情,无知之中得知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因此连带被人灭口的就徐斜眼同张癞子知道的就不下十几人。有看官就要问了,既然如此危险他们为什么还要做呢,这是因为其一利润和风险并举,每天的给的银钱不少,足足有半两银钱,而且是实报实销,绝无半点克扣,这估计也是东厂大人们知道想要马儿跑就要叫马儿吃饱草的缘故;再有就是自己如果能通过三年的考察,或是立下大功是每年都有数个名额进入到东厂之中成为国家正式编制,拥有铁饭碗的人,有这种鼓励在前面诱惑着,再加上平日里的重金,这些地痞无赖们还会不尽心尽力的办差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