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的这番话听进去,烂在肚子里,烂在骨头里,以后咱们的合作就一定是长久的稳固的,我李洛可以向苍天保证。”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龙天羽感慨的说道:“太后虽然我没有机会得见真颜,但是从刚才你的这番话语,能够在大明朝廷呼风唤雨十数年,却是有其独到之处。这里面的事情有时候过于复杂,并不是按照简单的黑白对错来划分,但是我可以说明一点,我是一个商人,计划这个海贸事情从目前来看对于朝廷和大明来说只有利益,绝对没有坏处。海贸开启之后,对于朝廷的税收必然有一个很大的补益,我虽然不在朝中,也知道现在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如果海贸真正实行起来你们就可以看到什么是贸易的威力;海贸不但可以能够凝聚人心,甚至可以解决许多以前无法解决的政治问题,比如说土地兼并问题,比如说天旱水涝无地流民问题,用国外的米粮来赈济朝廷的百姓子民,还有许多其它问题都可以通过贸易的手段进行调解和加以解决。也许你会觉得现在我这是夸夸其谈,呵呵,是不是夸夸其谈咱们日后可以用实践来见分晓。当然这番话语我也就是关起门来和你说说,很多事情随着咱们海贸的不断壮大,我相信它带来的各种利益,会让整个大明认可的,但如果现在让有心人听去,恐怕我要死无葬生之地的。”
看着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龙天羽,李洛心里一阵迷茫,如此男子他说的话语闻所未闻,切不论这番话语的真假,就他的这些想法,要是真的对大明有所裨益,那么为什么不能去尝试下呢,可听到最后几句话语,面色立时红润起来,啐道:“说你是个花花肠子,就是个花花肠子,什么关起门来,就知道胡言乱语,要是让人听去了,还以为你和我有什么。。~!谁稀得把你的话语四处宣扬,哼,果然是陈世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苦笑了一声,这大小姐,刚才还说着正事,怎么就拐到这边来了,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真是叫人猜不透。龙天羽做出一副讨扰的摸样,说道:“大小姐,要是别人问起这件事情我定然不会解释,但是你问起来,我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我可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说起歌姬这件事情你是有所不知,我是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实在是为了自保而已,个中情形,有些话语我不便说的太过清楚,因为里面涉及到我拜弟的亲属家族。不过,这里面的过程经历,相信以小姐的智慧不难推断出其中几分缘由出来。”
听龙天羽如此说话,李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轻叹一声,开声讲道:“公子所说李洛已经了解了。这也是应有之意,在这大明名利场里面,任谁对接近自己的人都要加以防范限制三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说你同拜弟的那种隔了一层的关系,就是带着血缘的父子、兄弟、姊妹之间又如何呢,在权利和**面前,所有的一切情感都显得那么单薄和无力,咱们都是深陷在这张看不见摸不着的大网之中的某一颗棋子罢了,想要挣脱出来,行,你只要抛开凡尘的一切去出世,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实际上做得到么,多少烦忧千丝万缕的限制着你感情,让你无法自拔。”
见李洛罕有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柔弱的神色,龙天羽心里面莫名的有几分心疼,这个女子虽然表面上坚强,刚毅,但是内心一样需要关爱,摸了摸鼻子,他柔声说道:“呵呵,这倒是我的不是,图惹小姐伤感了,虽然有各种不开心,但是咱们还有很多开心啊,家人的微笑,亲情的关怀也不是全然没有,只是方式方法不同罢了,咱们要抓住已经得到的情感去仔细珍惜,对有可能保护到的情感去努力争取,这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我想只要我们努力的去珍惜、保护过曾经属于自己的情感,不管最后它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无悔无怨,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自古如此,不管是家人也好,还是朋友也罢,彼此都讲个缘字,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勉强的。”
看到龙天羽如此人物也会有这般细腻的感情,让李洛有些意外。也许对于她来说,从小到大由于是独女,再加上身份特殊,很少有人同自己关系亲近,要么是阿谀小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之徒,很难看到真心相对的朋友。而眼前的黑炭头与众不同,他能够给人一种足够的信任感,也许这就是姑母所说的缘分吧,她老人家曾经说过,当年她与隆庆帝也是如此,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真是微妙,能让两个不相熟的人迅速变的相知,能让两个多年的老友瞬间反目成仇,唉,就不知道自己同这个冤家有没有将来,毕竟他同自己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要想彼此能够结合在一起,恐怕中间的艰难险阻是难免少不了的。
这个时候二人之间仿佛突然消失了语言功能似的,大厅里面一片沉寂,这种沉寂并不像开始时二人似乎找不到话题哪样尴尬的沉寂,而是一种相知的沉寂,好像两人不需要再言语什么东西,就能够在彼此的心灵之间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这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
站在厅外的喜儿半天听不到大厅内有任何动静,她偷偷的回头往里看了几眼,发现自家小姐同哪个黑小子如菩萨似的坐在哪里,不由的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搞什么嘛,刚才里面还说了会儿话,现在到好两个人成了闷嘴葫芦,都不出声了。小姐也是的,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去休息,就在这里和黑小子说话,没话说了就散场了嘛,弄的人家困死了,真不知道磨磨唧唧的有什么好呆的。”
车夫老四原本一直保持昏睡的摸样,听到喜儿说的话,他突然坐起来开声说道:“小丫头片片,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大人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懂,等你有一天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估计要比里面的李丫头还要墨迹,嘿嘿,到时候估计恨不得把自己拴再别人的裤腰带上呢,要是等不及,真的困了,就先去车里面睡会儿,到时候李丫头出来了我去唤你。”
被老四说的一阵害羞,面颊通红,喜儿跺了跺自己的小脚说道:“好啊,四爷爷,你就知道拿喜儿开涮,哼,等回到家去我就告诉四奶奶,你昨天偷偷在外面喝了不少酒,看你还有功夫取笑别人不。”
呵呵一乐,老四装出一副认低微的模样说道:“好喜儿,你可别告诉你四奶奶,要不哪老婆子可又要让我睡地板了,可怜你四爷爷一把年纪,睡在冰凉的地板上多不舒服啊~!要不这样,四爷爷知道你最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四爷爷现在就送你去马车上休息当时赔罪,你看怎么样啊~!“
喜儿听到车夫老四说要去睡觉,不由得连连打了几个呵欠,满脸的希期,看了看厅里面还是半天没有动静,有些迟疑的问了句:“这,这不大好吧,小姐还没睡觉,哪里有丫鬟先睡的道理哦,等下,万一要是小姐要人伺候,却找不到人,哪可怎么是好。“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