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常此时已经完全被哪人头十两银子,死一个三十两的抚恤的消息冲昏了头脑,站了起来,急急的问道:“我说周兄弟,你可别拿咱弟兄开涮啊,管事大人真的能给一个人十两银子的酬劳?要是死了还能有三十两的抚恤?这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你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说,难道兄弟想要独吞这笔好处不成?”说道最后的话,韩常面色沉了下来,好像要是周卫石回答的一个不好就要立刻翻脸。嘿,也是,这年头爹亲娘亲,不如自己的银子亲,你周卫石既然有如此的好条件,当初为什么不提出来呢,分明是有私心么。
苦笑了一声,周卫石叹了口气,对韩常说道:“兄弟,你以为我不想说么,你说说,我进了这卫所都看到了什么,混乱的紧,一看就知道这平日里都是疏于阵仗的主儿,我要说了这话,到时候要是你一时被白花花的银子冲昏了头,都用上这班扶不上墙的烂泥,到时候谁吃亏,自然是你,我么,这也不是为咱们着想么。眼下既然说起了边军军镇,神武卫中的能人,人是绝对有本事吃这碗刀头舔血的饭,自然我是不会克扣的,要说个清楚明白。至于老兄那份好处,说句不好听的,咱管事可是个大方的人,绝对少不了你的,去一趟不说多几百两银子是跑不掉的,你说说还需要去在那些兵头身上找好处么。”
这番话说下来,让韩常面色有些微红,周卫石说的半点都没错,要是开始的时候他就如此说,自己一定是直接找了锦衣卫所里面的手下充数,绝对不能让这笔银子跑掉,可他现在这么一说,真还不好找哪班手下填人头了。只是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的,一般毛贼,还能挡得住朝廷的官兵么,再说真定府的兵丁素质,韩常的心中是有数的,绝对都是见过红,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更有不少义乌兵依然在里面吃着皇粮,哪素质,技战术能力绝对是个顶个的强悍。只是,只是这带兵之人的性格,说句不好听的,有本事的自然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儿,尤其是自从戚继光下台,这帮人可都恨死了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又怎么会主动的前来护卫呢。想到这里,韩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难啊,难,周老哥你是有所不知,这真定府当地的军户卫所,说句难听的,还是别去找了,咱们也是体制内的人,哪里会不清楚,这下面的卫所都已经糜烂成什么样子,别说打仗了,就是叫他们行军一小段都是艰难的,已经完全成了农民,要真找他们还不如找我手下这般乌合之众能顶些用场呢。可要论起真的能打,在真定府数一数二的还要说的上是戚继光练出来的浙兵,但这些人却最是死板,只听上司的命令,其他的声音绝对不理会,更别说用银钱驱使他们卖命,哪是更不可能的事情;要说起来么,咱们只能从哪些参将、总兵这类人物身边的亲兵下手,这些人到是可以打打主意,一则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岂能不动心,二则能在他们手下充上亲兵的,自然是要有些本事的人,要不然凭什么让这些将领们不克扣饷银,还一年三节的有赏赐。所以只要弄上几个将领的亲兵,咱们的目的不就都达到了么。”
“只是这找谁呢?”韩常自言自语的想了半天,拍了拍大腿,朝厅外喊了句:“来人啊,请黄千户过来有事。”接着回头朝周卫石笑着说道:“呵呵,老兄,说起真定府的军头来,我还真不算熟悉,你知道我来真定府也不过时几年的光景,要说熟悉的地头蛇么,哪还要算是黄贵,他=在真定呆了二十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土,都熟悉的很,问他准没错。”
故作犹豫了一下,周卫石偷眼看了看韩常,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看来还是韩老哥大才,看看这真定锦衣卫所被你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牢固,要是在外地卫所,虽然锦衣卫千户也挺怵我们东厂的档头,但绝对不会像这里能。。。我看黄千户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尊重,果然是好本事,好手段呢。”
嘿嘿一笑,韩常面上流露出了几丝得意的神采,张口正想说什么,就见门外一路小跑满头汗水的黄贵进来,他自然是闭嘴不说。而是转了话题,将刚才自己同周卫石所说的事情一一都再同黄贵说了一遍,接着要他好好想想到底真定哪位将领的亲兵是能够借出来,又是能够有本事,能打能杀的主儿。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