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其他人要全员穿上明军的服饰,作为某支外出执行任务的明军出发,提前奔赴恶龙岗附近,进行潜伏。
古庆余坐在红泥堡最大的屋子里面,一边喝着衡水老白干,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菜,哪神态舒服的紧。他这人没啥别的爱好就是爱口酒,这一见酒就如同见了亲娘一般舍不得放手。可他已经好些天没敢沾酒了,叔叔古言兴吩咐他来干这票买卖,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许贪杯误事,他可是已经好几天忙的没时间米一口儿,要知道叔叔可是许了枫叶堡堡守的位置给他的,在如此强大的利益面前,只能忍住自己的嗜好,把自己随身的酒葫芦撇在家中。这些日子以来,把他可馋坏了,直到刚才红泥堡的堡守瞎眼陈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淘换来了一罐二十年的衡水老白干讨好自己,这一开罐,哪香味,啧啧真是让人实在无法忍住,他才偷偷的躲起来喝几口酒,爽一爽,祭奠祭奠自己的肚子里面的酒虫子。
为什么说躲起来喝酒呢?哪是因为这次同古庆余出来的还有别人,而这个人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就连古庆余也要听他的命令,这位不是别人就是京里面哪位大人物的家奴元八爷。说起元八爷,这个人在古庆余看来不地道,虽然面子上老是笑呵呵的,可实际上肚子里面恐怕是时时刻刻冒着坏水儿。自从第一眼看见这个人起,古庆余从心底里对他就有些发憷,因为在这位老兄阳光的面容之下似乎总是藏着一丝阴寒,让人不寒而栗,敬而远之。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古言兴吩咐过他一切都要听这位元八爷的吩咐,要不然决不轻饶了他,要不对这种人,古庆余早就一脚踹开了,对他来说什么京城的大爷,朝廷的权贵都是渣,他的天地就是自己的叔父,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叔父就没有自己的富贵,所以叔父的命令就是一切,当然这个一切在他看来是值得商榷的,是在糊弄不过去的情况下必须执行的命令。这不,眼下这些天,古庆余可被这位元八爷折腾坏了,一时这里不对,一时哪里不行,什么事情都指手画脚,仿佛他就是大爷,是至高无上的主子,其他人在他眼里面都是乌龟王八蛋的害虫是仆人,真是瘪犊子玩意儿。嘿,不就是那么几个所谓的马队么,在古庆余的心里面这次跟着出来的兵丁可是足足有数千人之多,杀支小小的马队又算得了什么,是,戚家军的哪些人物字号确实有些武勇,可他们不过几百人而已,在三重包围之下,近五千人的重围之中,这些人还能变出花样去,用的着这么小心么。要按照古庆余的脾气,什么埋伏,什么计策都玩完去,直接拉出阵势,明刀明枪的一阵冲杀,什么都屠光了,还要弄着虚的假的,没得让人厌烦的紧。可古庆余没辙,因为说话算数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应声虫,在这里面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元八爷下的命令由他传达下去给各个军头,没有元八爷的话他指挥了又有什么用,正所谓做多错多,不做不错,既然元八爷想要发号施令,他也不争这个大头,由着元八爷的性子来就是了。其实古庆余心里头明白,他来的使命其实就是个牌坊,就是代表自己的叔父参与这次行动之中的标记罢了,不过想想也是,哪些参与行动的军头自然都是古总兵的嫡系部队,全部是铁杆的庄稼,元八爷一个外来户要去指挥这些军头,虽然他们不会违令,但是阴奉阳违恐怕也是难免,如今有了古庆余作为发令者,这就时时刻刻提醒下面那些老兵油子们,这次行动是总兵府的行动,有什么纰漏总兵大人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是要杀人的,自然老兵油子们会多些顾忌,毕竟这些下属军头可不都是总兵大人的亲兵,成分复杂得很,有的不过仅仅是为了银钱才参与进来的。成分参杂不齐,自然战斗力会下降,大家出兵参与的目的不同,自然出力的程度也必然不一样,所以这里面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协调统一指挥,这才有了古庆余出面的机会,而古庆余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上不得马,提不起枪,见到血就有些晕眩,欺男霸女这种事情倒是他的拿手好戏,可问题是打仗哦,见血哦,是要见真章的,这就让他坐蜡了,所以对那些老军头们他也不发话,也不得罪,反正啥事都是元八爷在折腾同他关系不大,最后要得罪人的也只有元八爷一个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元八爷折腾完了,拍拍屁股自己回了京城,剩下一副烂摊子,都要古庆余扛着,这种冤大头谁愿意干谁干,反正他古庆余不干。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