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要是敢泄露自己喝酒的事情,他一定让这帮贼配军们好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人,谁才有说话的权利。
用不紧不慢的腔调,王七继续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有黑衣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刚刚离开,你也知道,在这里什么人穿黑衣服,”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指了指上面,接着说道:“恐怕只有那些京里面来的大人物们才有这闲工夫对你的事情感兴趣。”
“他娘的,这帮京城来的王八还真吧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界,像威风回他的四九城去耍弄,到这里装什么大象,他们要是敢多嘴多舌,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话说到这里,古庆余心里面一阵懊恼,咋躲起来喝酒这么多人都知道,但是输人不输阵,嘴上自然要说着狠话,但心里面说实话,也很清楚,不管如何叔叔是不可能为自己去得罪哪位京城来的元八爷的,有什么事情恐怕最后吃瓜落儿的只有自己。
听到这话,王七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哪慈眉善目带着一副虚假面具的老头和他的手下是京城人氏,王七原先也不过是听了口音的揣测而已,眼下从古庆余的嘴中得到了证实,既然是京城人氏来这里参与行动,也就是说对应的,那些要谋害的目标人物也同样级别要上升,换句话说,这件事情的根本已经超过了真定府的范畴,成为了京城那些贵人之间的斗法。想到这里王七的心是越想越沉,这件事情恐怕就是一场大祸。
心念一转,王七也同声同气,满脸赞同的附和古庆余大声骂道:“要是如此说来,倒真是这些外乡人的不是,又要我们出力,又要我们流血,还一天到晚对我们指手画脚,天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将人当成三孙子,也就是古衙内你这好脾气,要是我,早就不给他们脸子,派人黑了这帮家伙,看他们还敢不敢牛x哄哄的惹人生厌。”说完给古庆余将身前的酒杯满上,然后给自己也满上咕咚一口,又是一饮而尽。
恶狠狠的将眼前的酒一口喝掉,眯着眼睛回味了半天,古庆余这个时候酒劲上来了,他这个人有个毛病,酒劲一上来就收不住嘴,一收不住嘴,就会胡说八道,把自己的什么事情都竹筒倒豆子说个一清二楚,估计这也是他叔叔古言兴不让他喝酒的缘故。只见他偷偷摸摸的望了望左右,嘴里面说道:“你这话说的就是糊涂,知道哪元八爷是什么人物么?哪可是京城大人物的家奴,谁?嘿嘿,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次对付的人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古庆余满脸得意,一副了不得的摸样洋洋得意的很。
既然来,王七自然对这位古庆余的毛病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装出一副凑趣的摸样,用某种崇拜的语气说道:“哎呀,果然衙内是古总兵最亲信之人,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果然厉害,这就要请衙内指教,不知道这次要对付的人是何人呢?”
被王七拿话一填白,古庆余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更是高兴异常,有些找不到北了,说道:“哪是,我是谁,我是咱叔叔唯一的后代,他能亏了别人,还能亏了我么?告诉你这次咱们要伏击的可不是别人,乃是东厂的一位颗管事,还有枫叶堡的戚家军。”
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王七心里一翻腾,果然有问题,他接着想想又坐了下来,呵呵一乐,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道:“衙内,你这就是拿我开涮了,东厂颗管事哪可是大人物,人是朝廷的鹰犬,是皇家的人,这些人平日里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儿,怎么能同枫叶堡哪些落魄的戚家军们混到一起,这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事情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王七不信自己的话,古庆余勃然大怒,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住了思维,啥话都开始往外倒,根本不会经过大脑思考,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得宠,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得来的消息通通说了一遍,为什么要围杀这颗管事,眼下的颗管事是什么来历,这计谋是怎么设定的等等一席话说的王七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有些胆寒。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什么京城的大人物这还不说,居然还隐隐约约露出了后面的皇族,这让王七不得不考虑考虑再考虑,思量思量细思量。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