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暴喝一声,压住了场面,面对手下弟兄们的期盼的眼神,他咕哝了一句,开口说道:“好了,别他娘的扯些没用的玩意儿,等会儿大家注意听我的号令,该冲的时候冲,该退的时候退,谁要是不听命令到时候可别说我王七不给脸,大家放心,我有分寸,绝不会带着弟兄们一条路走到黑,总是要好好糊弄过着一朝去。”
且不说王七在哪里谋划着如何能糊弄过眼前这一关,让手下别去和戚家军发生冲突,咱们回过头来看看胡庆余,被灌了一肚子粪水之后,狂吐了一阵,总算是清醒过来,在手下亲信小厮一瘸一拐的帮助下,这位真定府有名的纨绔少爷恢复了正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擦洗着身上的秽*物,羞恼和恨怒是他现在满脑子唯一的想法,什么其他的事情都完全顾不上了,从小到大胡庆余何曾吃过如此大的亏,不管在真定府的地界自己闯多大的祸事,人总是要看在自己叔叔的份上给几分薄面,今天元八爷的一番举动,是彻底的让胡庆余没了脸面,他以后还怎么能在真定府立足,还怎么在真定府混下去。其实胡庆余并不傻,他很清楚,为什么元八爷要这么撕破脸的对自己,说透了还不就是杀鸡给猴看么,自己成了反面教材的典型例子,而整个事情不管从哪一方面说起来都是自己理亏,让他去找自己的叔叔哭诉都没有由头,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胡庆余绝对不可能这么算了,对于他来说现在不是什么剿灭东厂马队、戚家军余孽是第一要务,而是怎么弄死千刀万剐的元八爷才是关键。
可想归想,胡庆余知道自己没那本事,看看刚才,元八爷短短时间里就通过一系列的手腕掌握了军心,鼓起了士气,这么有心计的人,你叫他如何对付,胡庆余不过是一个真定府的纨绔子弟罢了,没经过什么大场面,也没见过血和厮杀,当然这也是元八爷敢于藐视胡庆余的存在的最大原因,因为元八爷觉得他自己看透了这位纨绔子弟的本质,无论如何这种人都翻不了天去。可世间的事情也正是如此,往往坏事就坏在了不经意之间,坏在一些小人物的身上,就在胡庆余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报复的办法,有些气短的时候,边上的小厮可不傻,能靠着纨绔子弟过日子的小厮各个都是眼眨眉毛动的主儿,他也同样记恨被元八爷打的哪三十军棍,跟随胡庆余多日,他是深知自己这位主子的心性,知道眼下这位主子有些畏惧,因此会缩头,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面上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说道:“衙内,咱还是别和哪元八爷斗了吧,人是京里面来的大人物,咱斗不过他的,更何况让老爷知道了,恐怕最后吃瓜落的只有咱们,所以咱还是忍了吧。”
嘿,看着小厮多么聪明,知道以退为进,摸透了古庆余的心思,知道这纨绔衙内就是不堪被人击,青春期的逆反心理相当严重,而且好面子,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一个怕字。果然古庆余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放你狗臭屁,你以为爷爷怕哪什么元八爷,爷爷我怕过谁,行,元八爷是吧,你去把亲兵队的万志成喊来,我有话说。”
“唉,知道,小的这就去~!”说完小厮心不甘情不愿的摸样转身离去,其实心里面乐开了花,他知道这位古衙内喊万志成来肯定是要交代些什么,恶狠狠的想到,元八爷啊,元八爷,让你对我下手,打我棍子,他娘的,我让你也不舒服,咝,痛~!摸着棍伤,一瘸一拐的出门找亲兵队长万志成去了。
片刻功夫,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着胡庆余行了个礼,说道:“衙内,您有事吩咐我么?”古庆余看着这位汉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句,冷言冷语的说道:“万队长,您是谁,我哪里敢吩咐你,刚才我被元八爷羞辱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恭顺,告诉你万队长,今天我在这里把话说透了,以后我可是咱总兵府的当家人,你是生是死都要靠着我过日子,可眼皮太高,看谁都像主子的摸样,到时候不好收场。”
苦笑了一声,万志成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衙内什么脾气,更何况刚才受了羞辱,拿自己出气也是应当应分的,只有自认倒霉了,他苦笑一句说道:“衙内,刚才不是我不来救场,实在是元八爷早上通过您命令我去带队出去侦察地形去了,不是您亲自下的命令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