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辽东去,如此才能名正言顺,不会有什么把柄让人抓住,而不管是调动,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这一切都不可能绕过总兵古言兴,必须要他点头同意,一旦古言兴明面上答应,其实暗地里玩花样,使绊子,恐怕会有不少麻烦,有的看官可能要奇怪了,你可以把这位古总兵的事情透露给万历帝嘛,将他替换掉也就是了,是这样确实是容易,可仔细想想就能知道,龙天羽在朝廷之中完全没有根基,朝廷的总兵换了谁来当都是一样,都不可能是自己人,都不可能为自己所用,既然如此,还不如留着这位被自己揉捏过,并且清楚自己实力的总兵,毕竟他会在做事情的时候有所顾忌,哪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了,正因为如此龙天羽根本没有打算在自己上奏万历帝的文章里面提到古言兴的事情,只是将这件事情模糊的定义成被京城哪股海匪势力再次报复性袭击也就算了;
而第三重意思,则是有些摆不上台面的心思,放古庆余走,能够让切断戚家军和割鼻军的退路,以古庆余的性格,这次的失败绝对是不会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会将之归纳在戚家军的武力与割鼻军的反水之上,这也就同时会影响古言兴对事物的判断,他们定然对割鼻军和戚家军会无比仇恨,在这种态势之下割鼻军和戚家军为形势所迫,就不得不铁了心的跟着自己一条道路走到黑,难道他们还能回去留下来任人宰割,天天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继续被人当成另类对待不成?只是龙天羽的这等心思,只能在暗地里操作,也就是俗话说的只能做不能说,要是说出来恐怕未免让人觉得你有着阴私的一面。
想到这里,回顾出京这段时间自己的状态,龙天羽心里面很是有些舒心,现在的自己同在京城完全是两个概念,要知道在京城只有自己当孙子的份,谁都能揉捏你几下,谁都能训斥你数声,可到了最后自己根本不能有一点点反抗的动作,而现如今呢,出了京城,自己不但可以反击,还可以又更大的活动空间进行事情的操作,让自己有能够左右逢源的机会。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坐在一起大口吃着饭食的士卒们,龙天羽大踏步的上前,走到这些人的中间,与他们一切吃喝,欢笑,在龙天羽的眼中这些人才是最可爱的人,才是自己能够实现理想,保住根基的最大本钱,要是没有这些人的流血和牺牲,自己的腰杆怎么能够挺拔起来。
这一天是一个好天,太阳暖烘烘的照在人的身上,驱走了秋夜的寒气,路边的老乞丐,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职业规划,盘算着从哪里的酒楼后面弄来些剩饭剩潲水,填填自己的肚子,就看到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几匹马,老乞丐定睛一看,发现是真定府的纨绔衙内古庆余,他立刻转着身子背对大街,为什么?因为他怕,这位古庆余古衙内多次放狗咬过自己,这次要是他的兴致来了,又不知道要如何折腾人呢。不过乞丐偷眼观瞧之下,心里面放松了不少,古衙内满脸凝重,根本无暇估计自己的存在。是啊,古庆余,现在哪里还有时间顾忌得到什么乞丐,他自从被龙天羽放走之后,立刻分兵两路,一路他自己回叔叔这里痛诉详情,一路则去通知另外一支在衡水对面伏击的队伍,撤退,他不想再将为数不多的实力消耗在对龙天羽的伏击之上,他想了想那天晚上的险境,龙天羽诡异的笑容,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胯下马紧催了几下,向着总兵府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真定府总兵衙门后宅,此时正是上午,古言兴在家中后院伺候盆景,下人前来通报:“老爷,少爷回来了~!”古言兴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现在就回来,说起来按照时间上来说,最早也应该是在明天才能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么。
这个时候古庆余已经抢了进来,见到自己的亲叔叔,哪是泪流满面,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放声大哭。此时古言兴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他心里明白,肯定这次的行动出了纰漏,他沉声说道:“好了,哭什么,起来,天大的事情有我呢,去书房说话。”自然,古庆余哪哗哗的眼泪,一方面是他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害怕,害怕自己的叔叔责怪与他,另外一方面则是真心的委屈,委屈自己的在生死边缘打了一转,听到自己的叔叔这么说,他的心才安稳下来,屁颠颠的跟着叔叔后面往书房走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