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实龙天羽就没想将奉太后之命查访李家家奴的事情瞒过曾亮,毕竟这事出在了济南府治之下,最后恐怕还是要说的,晚说不如早说,一则能卖个好给曾亮的爹爹济南知府曾山,万一曾亮的爹爹在里面有些什么事情沾包也好近早的摘出自己来,二则,如果曾亮的爹爹参与弄的太深了,给大家一些缓冲的机会,看看两者之间能不能有什么沟通有无的机会,毕竟龙天羽这次来不是什么为民请命,什么清查贪官污吏的,他的第一要素就是船工船匠,将这些人带回辽东造船,早日能够拥有自己的船厂和大批熟练的船匠,只要达到了这个前提和目的,他并不想人为的去制造自己的障碍,弄得最后带来更多的麻烦。当然太后交代下来的事情自然要有所表现,要不然恐怕别的不说就李洛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既然是表现么,哪就是表给上面的人看的,这个东西就要掌握个尺度了,既能让上面的太后与李洛满意,又不至于给自己办的事情带来不必要的困难。
接着龙天羽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太后娘家李家的家人家将屡屡在清河附近失踪,更有甚者,去济南府官府之中亮出李家的名号之后,大小官员从上到下热情归热情,但都是推诿办事,不但如此,最后一名来调查的家仆,出了济南官府派人往京师报信之后,也悄然无息的失踪了,最终太后大怒,认为里面必然有弊情,这是在直接打太后的脸面,以太后的性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忍受,当然类似的情况是不可能摆上台面去说,只能暗中操作,于是派遣自己来山东调查此事,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动用锦衣卫与东厂缉拿相关人等。
这话说完,曾亮的心里面咯噔一下,知道不好,面色就有些难看了起来。他从龙天羽刚才的话中分析出了层含义,第一层这件事情是太后下的旨意,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第二层,重点并不在于太后的家族中的家奴始终,而在于济南府上下官员推诿事情,没有给太后脸面,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太后的家奴居然去了济南府的官衙,亮明了太后家族的身份之后,又被人弄的踪影全无,这就不单单是不给太后脸面,而是直接抽太后的嘴巴子;这种事情上位者是最忌讳的,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因此恐怕这次山东要有一次大的风波了,曾亮一边气愤自己的爹爹,怎么这么糊涂,一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龙天羽面前团团转。
龙天羽见曾亮着急的摸样,淡淡的笑了笑,很是轻松的说道:“我说兄弟,你别乱了分寸,这里面的事情到底伯父如何也不清楚,所以你要早些回去同你父亲说说,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他的事情,有,商量个办法出来,你也知道哥哥我是要交差的,只要这差事能让哥哥交了,咱们自家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关起门来有什么上上下下的,还不好说么。”
这话一说,曾亮眼睛一亮,他明白了龙天羽的意思,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道:“大兄,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同我爹说,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要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才是,要不然最后说不过去,让大兄坐蜡,哪就不好了。”说完转身就想带着自己的书童离去,龙天羽见他急着要走,一把拉着他接着说道:“你急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呢,这次你知道我来的山东的目的是什么,咱们要开海贸,就要有自己的船,那么造船除了原材料之外,最关键的还是造船的人。你知道的,辽东哪地界造船的大料是绝对不少,现在关键的就是船匠,也不怕和你老实说,这次太后的家族仆役来山东清河,就是为了招徕一些船匠去辽东造船,既然你这次回去,也顺便将这件事情同你爹爹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这船匠可是要多多益善,招的越多,从长远看对于我们就越有好处,到时候兄弟你也能坐着自己的船,纵横四海不是?”
曾亮点了点头,连声应着说道:“这你放心,我回去就同我爹爹说,总要想办法满足了咱们海贸的需求才是,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自然就是我爹爹的事,更何况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太后,总是要有个答案的。”说完也不废话,拱了拱手,曾亮唤来书童,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先行赶回济南府去见自己的爹爹,龙天羽考虑了一下怕路上不安全,于是从东厂的番子之中抽出一人,接着从铁卫里面抽出一人护卫着曾亮回济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