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冲过来的几名罗教教众,哪是长的膀大腰圆,也是,没有这么高大的身躯,怎么会被何二看中成了他的护法神兵,又怎么能威吓百姓们,显出威风来呢。嘿,说起来,也是这几位护教神兵大意,几名奉何二指令,过来的擒拿梁山的护教神兵,自持个子高大,孔武有力,一开始根本没有将何二放在眼睛里面,连武器都没有拿,就直接冲了过来,在他们看来,认为拿这么个小矮子还不是手拿把攥么,再加上平日里面这些护教神兵对着普通百姓们作威作福惯了,觉得蚁民百姓么,总是俯首帖耳的摸样,将之延生到了梁山的身上,认为梁山也会和平日里与自己鱼肉的百姓一样,任人宰割,所以这帮神兵们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什么危险,直接就扑了上来。这一扑扑出了问题,梁山人小,但是手却不小,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手软,只要自己一手软,被对面这些红衣大汉抓到了,立刻就有性命之危,只有凶悍起来,将对方的气势压下去,自己等待后方的弟兄们赶到,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再加上梁山个子小,脾气却是硬,从来就不是个能服软的家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只见,好个梁山,反手把匕首笼在袖中,迎着对方大汉扑来的身子,顺势往左一侧,手中匕首往前一送,噗嗤一声,直接就给首名扑上来的红衣罗教大汉来了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一刀用力极大,整个匕首没入胸膛之中,接着梁山再将匕首往外一抽,鲜血立刻随着匕首的拔出,飙溅出来,冲的何二满头满脸,全身都是。边上的其他几位步子略微慢一点的罗教教众看到如此情景顿时脚下步子一紧,慢了下来。他们看着缺了一只鼻子的梁山,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上的血迹,并摆出了一副架势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摸样,朝其他几个僵直的罗教教众挥挥手的架势,示意他们继续上来受死,哪几位神兵可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大场面,算是真正的银烛镴枪头,平日里跟着何二欺压欺压善良百姓倒是满身的气势,绝对是把好手,要叫他们真刀,真枪的与人厮杀可就是难为他们了,在这般如同地狱的场景之中,只知道啊啊啊的乱叫,嘴中狂呼:“杀人了,杀人了~!”剩下的动作就只剩下本能的向后转身逃开。
说真的,何二也没有想到,自己要人去捉拿的那位矮子,看上去身形矮小,但是行动起来却是如此的果决,上来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先捅死一个教众,如此的凶残的秉性,让他这位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人的无赖子,不由得也要缩了缩头,心里叹个气,说个服字。可要是换了别的时候,自己恐怕可能还真的不愿意去得罪这位凶悍的小矮子,毕竟人能如此凶悍,肯定是有其依仗和原因的。但现在不同,何二虽然心里面害怕,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软蛋,因为只要一草鸡了,跟在后面的哪些信众的信仰就会容易变成怀疑,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恐怕之前数年在何家庄付出多年努力才建立起来的罗教威望,将会从此走向衰弱,全部付之东流。何二心里面很清楚,在何家庄附近的村子里面,不是没有人反抗自己的,也不是没有人不明白罗教最终的性质是在迫害百姓,只是迫于罗教的凶名,哪些明白人不敢在明目张胆的挑出来,敢怒不敢言罢了;但如果今天,自己要是此时软弱了,恐怕哪些隐忍的人,将会趁着这一丝的裂缝钻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将罗教咬碎,撕烂。
此时的何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跟在后面聚成一团的信众,从这些信众的脸上他观察到了恐惧和害怕,再转头看了看几大所谓的护法神兵,他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将护教神将带出来,可到了这步,自己不行也要行,硬挺着也要挺住,他一边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速度去何庄调护教神将过来,一边神色俱厉的朝着梁山指道:“好贼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凶杀人,杀的还是护法神兵,你可知道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还不束手就擒,听候教旨审判,更待何时。”
呸,梁山吐了口血唾沫,满脸轻蔑的看着在哪里虚张声势的何二,慢慢的抛玩着手中的匕首,不屑的说道:“扯你娘的狗臭屁,什么十八层地狱,老子平日里就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还能怕你哪什么劳资地狱,我同你说,地狱算个屁,就算是阎王爷惹怒了爷爷,爷爷也要将哪森罗宝殿给闹个翻,将他斗个天翻地覆,让他知道梁爷爷可不是好欺负的,杂毛老道,你不是要抓爷爷伏法旨么,来啊,爷爷就站在这里等着你呢。”
何二背梁山的话语,气的暴跳如雷,转身就同一干信众喊道:“今日之事,此人乃是妖人化身,要乱我罗教法度,蔑视天尊,各位信众降妖屠魔,以身护法,只要大家能上前将此人擒获者,可免一年供奉,全家受罗祖庇佑,积德大量功德,将来必定得入仙道轮回,要是有心存怯念者,今后供奉加倍,我将上禀教祖,十八地狱之中将给哪胆小之人留一受刑之位,如此缘法,可是来之不易,诸位教中弟子,信众可要好好珍惜才是,无量天尊。”
刚才几名逃回来的神兵,别看不敢真刀真枪的和梁山放对,倒是在鼓动胁迫百姓方面是一把好手,纷纷在边上挑拨鼓噪道:“大家上啊,别看刚才护法神将被捅了一刀,哪是何道长没有法器在手,等下贼人伏法之后,自然道长会请下教祖真身,对受伤的人施展法术,可力保大家性命无忧,为了免去供奉,为了护教,为了修得来生功德,大家上啊~!”说完,几个人拿起抬銮舆的大杠子又接着冲了上来,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刚才露了怯让何道长这位衣食父母很不满意,要是接下来自己再没有上佳的表现,恐怕何道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而普通信众们,在他们眼里面,虽然对面站的哪位手持利刃的汉子是让人恐惧,但是这种恐惧相对于何二的威胁和利诱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再加上一众神兵重新拿着大棍子首先冲了出去,信众们顿时产生了一种羊群心理,有人冲上去了,咱们也跟着冲吧,也许最后被对面那个凶人刺到的不是自己,如此白捡能免去一年的供奉劳役,还能得到一部分功德,无论是今世还是来世,多美好,多便宜的事情。于是,呼啦啦一群人顿时跟着神兵冲了上来,嘴里发出阵阵呐喊、嘶吼声,发泄心中的紧张感。
梁山是没有想到,对面道士的鼓动能力如期强悍,在看到自己一刀结果一人之后,没有丝毫害怕的心思,居然在瞬间就能蛊惑大批人进行第二次冲锋。看着冲上来的几名神兵手中拿着手臂粗细的大棒,再看到后面跟着的数百、近千信众如同浪潮一样席卷而来的情景,不由得惨然一笑,梁山此时心里淡淡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恐怕这次是逃不过一劫了,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此时的他内心全然没有半点害怕,只是在可惜,刚才为了赛马并没有将手中的惯用的长刀给留下来,而是将它交给了七哥,要不然的话,有了惯用的兵器,至少可以多拉几个人为自己垫背,现在么,匕首虽然也能杀人,但是总是要差上不少。人心中起念,不过只在刹那之间,对面猛冲的人群已经一拥而上,虽然梁山英勇,也不过将将只是刺翻了两名神兵,就被旁边一名神兵瞅了个空子一棍子抽在头上,头昏眼花,放翻在地。跟在后面的神兵看到梁山被放翻了,更是起劲,顿时恐惧感全消,人么打落水狗是谁都愿意,上杆子的事情,立刻大呼道:“大家上啊,杀了这个凶徒,为神兵报仇。”
在后面的何二见到如此场景,顿时双眼赤红,哪里还有仙人的摸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跳着脚儿,哈哈大笑道:“好好,凶徒伏法,果然快哉。刚才我已经请了太上法旨,罗祖降下提示,此人乃是过往的妖精化身,哪位信众如果能得他身上一块精血之肉,吃下之后将得莫大功德,从此不用堕入轮回之苦,来生富贵功名利禄滚滚而来,教众们,降妖除魔就在眼前,吃了他,只要吃了他罗祖将会消除你们一切罪孽,吃了他,就是你们虔诚的证明。”
那些神兵听到何二的说法,心里面都是一愣,不由得暗暗咂舌,这何道长果然好毒的心肠,将人杀死了也就不说了,还要人死无葬身之地,成为信众的嘴中食,实在是心肠太黑了,当然,这些想法在神兵的心里面最多是想想而已,却是没人敢在此时此地说出来。只是其他信众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狂热之中,人就是这样,在人多的时候,只要有人一鼓动和引导,再加上一些心理暗示,哪怕是最粗浅的,心中的兽性也会爆发出来,看看历届的群众运动,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总是伴随着大量的骚乱和社会动荡,什么叫做群众性暴力,这就是群众性暴力。一干信众听到何二的话语,一个二个真的扑了上去,用牙齿咬,用手掐梁山的身子,一块块的血肉从梁山身上被弄了下来,甚至几个人还为争抢一块血肉扭打了起来。信众们将梁山的血肉放在嘴中大嚼,一边喊着:“真空家乡,罗教老祖。养教奉教,如同父母。”双手高举向着苍天祈求自己的福气和功德。此时此刻不得不说,人性的悲哀与残酷,被这些信众淋漓尽致的显露了出来,让人不由得深深的怀疑,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
好个梁山,原本被一棍子昏厥过去的他,此时已经被众信众的撕咬,痛得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的分离出自己的身体,如此血腥惨烈,地狱般的人间景象,他不但不嚎哭求饶,只是放声大笑,嘴中发出由强渐渐变弱的大喊声:“咬吧,吃吧,你们尽管的咬,尽管的吃,有人会为我报仇的,今天的血债,很快就会有人用血来偿还。”
原本还威风凛凛,一副胜利者姿态的何二,当他看到梁山面临如此绝境,依然如此硬气,心里面刚才得意和怒气此时已经不翼而飞。冷静下来的何二知道情况不妙,走南闯北的他,见识绝对不浅薄,如此硬汉,一身的武艺,胯下好马,来历自然不凡,刚才自己也是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这汉子动手太快,双方都没说话就开始了搏命的厮杀,眼下必然招惹了大祸,怎么办呢,心念立转,他觉得自己还是快些回庙宇之中为好,从根子上,何二还是相信罗教的势力能够庇佑自己的安全。
正当何二想要回到何家村的罗祖庙之中暂避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身后有马蹄之声响起,有个声音大喝起来:“前面是何等人在此拦路,聚众,还不快快住手,将路让开~!”
何二闻声转头一看,在他身后的方向,又来了两名汉子,身穿青衣,头戴英雄巾,一副短扎的打扮,原本很快的马速,见到道路被拦,路上到处都是人影,乱轰轰的摸样,放慢了下来,并逐渐的在离自己不到十丈远的地方,停住坐骑在左右来回度着马步。他心里顿时一突,立刻联想起,刚才自己叫信众分尸的哪名矮个子汉子的衣服服饰式样,似乎与这些人是同一个款式,照这个推断,也就是说他们是一起的。想到这里,何二眯了眯眼睛,心里恶念顿时升起,果然刚才那个人不是普通人,恐怕身后有着一股极大的势力,既然刚才已经虐杀了一个,得罪了他们,那么现在恐怕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为了避免消息走漏给自己带来麻烦,将这些人一起除了灭口,方能免除后患。
于是何二笑嘻嘻的先是朝几名已经回到自己身边的神兵们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戒备,随时援护自己,然后他向着两名大汉缓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双手拢袖,作了个揖,面上带着几分从容,嘴中则道了句道号:“无量天尊,两位施主,小道这厢有礼,眼前呈现在诸位面前的是本地的一种风俗,每次秋收之后,都要找一处宽敞道路,生吃活畜,祭祀神灵,以示五谷丰登之意,却没成想,到是给两位施主添了些麻烦,小道这里同二位赔不是,还请二位稍安勿躁,祭祀礼仪已经到了最后的关节,很快就会结束的,马上就能让二位施主过去了。”嘴上说着话,但是私底下,何二在做小动作。在何二的袖子里面是藏了机关的,他此次原本就是要去欺辱人新娘,按照原本的经验,有的新娘是被迷信观念所束缚,自然是希望被赐福的,但是有的新娘则未必心甘情愿,这种事例原来就有过,暴力之下,让何二当时很不好下台,所以之后他都准备了些迷药,每次去给人赐福都藏在袖中,给新娘用一些药物,能让她们迷迷糊糊的就顺从自己yin辱一番,至于这迷糊么,可以说成是施法之间让人见到了极乐天堂么,自然也就没了破绽。眼下何二嘴上说话,脚下却是不慢,实际上,就是为了靠近骑马的二位汉子,以达到能让自己的**药发挥功效的距离,好趁此其不备,将他们迷翻在地,接着审问一番,问清楚这些人背后的虚实后,再将之灭口。
说起来何二这番话语,也算是天衣无缝,在他看来,毕竟这两名铁卫都是外乡人,哪里能熟悉当地的习俗,虽然听起来这种习俗有些古怪,可也未必没有。但是何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忘了自己现在可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摸样,刚才磕的那么一下,让何二的半边脸肿的老大,带着的笑容自然让人觉得丑陋不堪,他说的话听起来也就没有什么诚信度可言。
就在何二刚近前了没两步,就看到对面的两名汉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汉子听到对面的信众高喊的口号,皱了皱眉毛,思索了片刻,淡然的笑了笑,开声言道:“,既然是风俗,我等候片刻也就是了,刚才跑过的地方,有一处茶寮,我们二人转头回去,歇息片刻再赶路,刚才有所打扰之处,多有得罪。”说完两名汉子眼看着就要打马调头,做出一副立刻离开的摸样。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