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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节 从容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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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有速度杀死敌人才能将兄弟解救出来。他打量了一下,还剩下的两名骑士,一名在纵马踩踏柳安,另外一名趁着刘典刚站起来,立足不稳,直接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好个刘典,根本不管另外一名朝自己冲过来的骑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损伤,他单腿往后一蹬,借着冲势,身形往地上滑跪,朝着正在纵马踩踏柳安的马腹之下滑动过去,在滑动到马腹下的瞬间,刘典的长眉刀刀势由下往上反撩,刷的一下,将马上骑士的大腿截断,马腹挑开,紧接着从马腹底下滑出,在马的另外一边钻了出来,弹起身子,不做丝毫停留,整个人倒仰,长眉刀使了个倒挂卷帘,把被自己截断一条腿的骑士狠狠的斩落马下。接着刘典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将长眉刀从敌人的尸体之中拔了出来,眼角一扫,看到被自己甩在另外一边的骑士气急败坏的转向扑了过来,他带着满脸的鲜血,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最后的敌人一笑,接着将手中的长眉刀往空中一丢,由正握,变成反关节握住刀柄,嗖的一声,将长眉刀用尽最后的力量朝着骑士射了出去,对面的骑士哪里想到敌人会舍刀不用,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面根本就无法躲避,噗嗤一声被长眉刀穿了个透顶,与最先两名骑士一样,有些冤枉的落马而亡。

    说起来似乎时间挺长,其实过程就是瞬间,在几个呼吸里面,最后右边的五人队又被全部斩落马下。当结束了杀除最后的一名敌人,刘典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就要瘫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从官道那边传来几声马匹悲悯的聿聿长啸声,他回头一看,哪名拿关刀的大汉带着胯下的马匹突然在冲锋的过程中扑到倒在地,同时倒地的还有其他数匹坐骑,这几匹马的倒地,让后面整个敌人冲锋的马队秩序完全混乱,一时之间,敌人产生了连锁反应,马匹四散,有的规避,有的减速勒紧缰绳,都在避免踩踏到自己的队友,于是乎鸡飞狗跳,整个冲锋队列完全瓦解,乱成了一团,顿时失去了冲锋的锐气,整个队伍停止了冲锋,原地打转。刘典就听到敌人的骑队之中有人狂喊道:“大家注意收马,减速前面有陷马坑~!大哥的马被陷住了,大家快去保护大哥,大哥还被压在马下呢。”此刻敌人已经完全顾不上刘典和柳安这边。

    很明显在最后的时刻,刘典的幸运女神总算发了善心,亲吻了他的面孔,前面布置的陷马坑起了作用,阻碍了敌人的进攻。但此时的刘典根本顾不得高兴,和观察敌人的动向,他直接扑到了躺在地上的柳安身边,用颤抖的手摸了摸柳安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估计只是因为剧痛处于昏迷状态。叹了口气,刘典此刻的心里就是想着一件事情,将受伤的战友送走,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地上的柳安背了起来,嘴里面打了唿哨,他的坐骑和柳安的坐骑闻声踢哒,踢哒的一路小跑走了过来,他亲昵的亲了亲自己心爱的坐马,将柳安伏坐在柳安自己的马匹之上,接着用长眉刀刀柄狠狠的朝着柳安的马匹坐骑的屁股,狠狠的敲了过去,咴溜溜一声马鸣,柳安的坐骑带着柳安用最快的速度向着远方冲去。

    刘典望了一眼柳安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最大的心愿一般,脸上再次流露出笑嘻嘻的摸样,用尽力气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挪了挪身子坐正,从怀里面掏出还剩半袋子关外春的酒囊,咕咚咕咚一饮而净,舔了舔嘴唇,顺手将酒囊丢了开去,抹了抹在嘴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握了握手中的长眉横刀,努力的挺直胸膛,闭着眼睛,一人一马横列官道当中,嘴里面大声唱着青年军的军歌:“跨上骏马,拿起刀,天大地大咱最大,莫说人间不公道,公道自在刀枪中,挥舞兵刃寒敌胆,坐下铁骑催敌阵,雄勇气魄吞天地,还看今朝青年军~!”歌声在空中飘扬,在原野之间回荡,对面的骑军在混乱之中,听到刘典用撕裂的近乎干嚎似的嗓音,放声歌唱,他们的脸上流露出了莫名的滋味。是啊,这种敌人,这种将生死抛诸脑后的敌人,这种为了战友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敌人,这种强大的武士,是值得所有心头热血的男儿所敬佩的。

    此时的关大刀已经被自己的弟兄们救了出来,他擦了一把被灰尘染黑的脸,望了望站在一箭之地外,单独一个人,横刀立马,透露出冲天气势的刘典,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是的,关大刀从对面这位不知名的战士的歌声,中明确得到了信息,这位战士是隶属于一个叫做青年军的组织,既然能称之为军,自然不会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人;从这名战士的作战能力,意志和精神上看,这个组织是极其强大的,强大到让人恐怖,想到这里,关大刀骂了句娘,恐怕何二这个王八蛋给罗教,给自己招惹了个不得了的敌人。

    但不得了的敌人又怎么样?关大刀自认为也是条汉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站着撒尿的主儿,他很快将复杂的神色被冷酷所替代,不管关大刀心里面有再多的同情,对方是一名多么值得尊敬的战士,身后有多么强悍的组织,他都必须死,因为对方的手上沾染了关大刀弟兄们的鲜血。

    没有要马匹,关大刀擎着自己的大刀一步一步的向着刘典走去,如同一名与敌人约好了对决生死的武士一般决然。走到半箭之地时,他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刘典,沉声问道:“异乡的朋友,在咱们一对一的对斗之前,报个名号吧,等死了我给你立块碑牌,也让你的兄弟能找到你的尸骨,带你回家。”

    呵呵一笑,刘典用怜惜的眼光看着关大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惋惜的道:“有你这句话,你这人就还算行,也罢,告诉你,我叫刘典,刘备的刘,李典的典,到时候刻碑的时候别写错了。可惜了,真的,你真的可惜了,如此一位有本事的人儿,怎么就能给邪教当看门狗,就算是在我们青年军里面,恐怕以你的本事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真的有些可惜了。”

    沉默了片刻,关大刀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居然同意刘典的观点,用手中的大关刀指了指刘典背后倒在血泊之中响马的尸体,道:“是可惜了,要是时光能够倒流,回到两年前,要是何二没有招惹你们,要是,呵呵,咱们也许能成为朋友,可惜这个冷酷的世界没有假设,没有要是~!现在么,是不可能的了。刘典?,哦,对了俺不识字,估计是要刻错的。”

    “嗯,是啊,现在是不可能的了,也许下辈子吧,下辈子咱们能做个朋友,不过我作为敌人的朋友有个忠告,杀了我之后,不要去追杀我刚才送走的弟兄了,还是快快逃命吧,要不然等下你们想跑,估计都没机会了。刻错了名字就错了吧,也不算什么的,只要音同他们能找到的,会带我回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浓稠血腥味的空气,刘典淡淡的看了看眼前,如同铁塔似的坚实的关大刀笑了笑道。

    这个时候关大刀摇了摇头,紧了紧手中的关刀,仔细盯着刘典被鲜血染红的面容,很认真的道:“恩,哪行,放心,刘备的备,李典的典。你的弟兄么,不可能,杀了你,我一定就要去追杀你的弟兄,原因你懂的,就算你背后的组织再强大,就算我的人都会因为追杀而全部死去,你的弟兄也要死,没办法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他的手上沾染了我弟兄的鲜血。好了,你休息够了么,够了的话,咱们就开始吧,你的同伴逃出去也有些时间,我想你死前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说完不等刘典说话,关大刀又开始往刘典这边一步一个脚印的逼近了过来。

    见关大刀动了,刘典不再说话,眯了眯眼睛,单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胯下的坐骑,突然双腿用劲一夹,胯下的坐骑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向关大刀窜了出去。刘典这么做是他精心选择的战术,因为现在自己气虚体衰,根本达不到力量的巅峰,如果不能够借着马的惯性和加速度,并且打乱关大刀的步伐节奏,根本没有任何本钱能同现在的关大刀比拼。

    瞅着刘典的来势,关大刀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果然是个高手,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对自己有利的因素,能将马匹在如此短的时间提到极限速度,关大刀自问他自己是做不到的,当然做不到这个并不代表关大刀就怕了刘典的冲锋,只见他不躲不避,横端关刀,直挺挺的走了过去,仿佛刘典的冲锋就如同一位七八岁的小二骑着竹马一样微不足道。

    刀起,人马交错而过,在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只有轻轻刮起的风儿,吹动路旁野草带来的沙沙之声,关大刀叹了口气,挥了挥刀上的血迹,看了看掉落地上的头巾和发髻,这种对决是高手的对决,没有任何华丽招式,多余的动作,它是勇者之间的对决,只有一刀,只有一式,刘典输了,而自己付出的则是头巾和发髻的斩落。

    看了看远处轰然倒地,被自己一刀连人带马劈成两段的刘典,关大刀走了几步,站在刘典前面,看着自己的敌人,没有说话,没有得意的笑,只有尊重,以及一种对于同类者的欣赏和感伤。此时的刘典并没有咽气,正张大嘴巴如同一只临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斜着眼睛看,和自己身体的上半截掉落到了一块马头,自己的爱马*眼角还流出了一滴眼泪,此时刘典的脑海中没有痛苦,却有着突然的后悔,刚才要是不骑马就好了,也许,它就不会死了,对着自己的宝贝坐骑,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就在他凝视着自己坐骑的那滴眼泪,阴影遮蔽了他的光线,刘典艰难的将视线转了过来,躺在地上的他,发现关大刀似乎比远远看着的身形显得更高,更大。刘典朝着关大刀艰难的笑了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个角度看你,真他娘的高,早听人说,人被砍成两段不会立即死去,呵呵,原来是真的。你,果然,果然好快的刀,刀,再来一下,帮我解脱了,等会儿,等会儿别忘了,把我和它埋在一起。”视线不再看关大刀,而是转了过去,依然看着与自己视线平行的马首上的那颗眼泪。

    关大刀知道,这个时候每耽搁一分钟,就是让刘典多受一刻的痛苦,单手擎着关刀,挽了挽刀花,呼啸着朝着刘典的脖颈除斩落下去,刘典的头身顿时分离,在分离的刹那,就见关大刀的大刀,灵巧的向上跳动了一下,将刘典往外飞滚的首级挑上了空中,用另外一只手接着住刘典的脑袋,看了一眼,刘典在死前一刻依然保持着笑容的脸,关大刀面容愈发的黯淡了起来,此时的他,心里面没有丝毫胜利的感觉,在他看来,也许现在的刘典的摸样就是将来自己的下场,要说有所区别恐怕就是早与晚的时间罢了,是啊,这就是飘零人的结局。用衣袖将刘典张开的眼睛上的鲜血抹擦干净,将其交到了后面跟上来的手下手中,关大刀摇了摇头,将其他的多余念头都驱除出脑后,毕竟现在还有一名沾染兄弟鲜血的战士在逃,再不去追恐怕,就要让他逃远了。于是,简短的分配了下工作,他将手下分为两队,一队人留下来收拾现场,将刘典埋在官道边的原野之中,立一块刻着勇士刘典之墓的简陋墓碑,再将其他死去弟兄们的尸骸收敛起来,与受伤的弟兄一起运走;而另外一队十多个人,则是同自己一起去追击刚才跑走的另外一名战士。按照刚才哪位刘典的说法,附近一定还有他们的大部队,刘典和逃走的哪名战士两个人都如此难缠,可想而知一旦大部队到来,自己和手下肯定无法抵挡,所以必须尽快离开,以免被敌人发现踪迹。所以在出发前,他特别吩咐了留下的弟兄,不要回何家庄,哪里恐怕会不安全,直接带着伤者和死尸去附近的秘密巢穴中等候,自己为弟兄们报完仇之后,就会赶过来和大家伙儿相会,到时候大家直接回总坛去想罗祖汇报这件事情。

    何二这个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马脸惨白,哀嚎着求着关大刀说道:“关神将,你可不能就这么放着我不管啊,只要您能带我回去,我将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三千两银钱,全部给弟兄们作为抚恤之用,只求你们看在罗教一脉的份上救我一命。”

    厌恶的看了看何二,关大刀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家伙招惹出来的。没有他就不可能今天这场搏杀,自己不会损失那么多的弟兄,也不会和那么强悍的敌人结下仇恨,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可人渣归人渣,自己毕竟是罗教中人,他是罗教的传头,如果他被敌人杀了,哪是另外一个说法,要是被自己杀了,虽然手下的弟兄都是自己人,可难免不会出现说漏嘴的时候,到时候恐怕就是教祖也不好维护自己,会带来莫大的麻烦。想清楚了利害关系的关大刀,挥了挥手,示意属下给他包扎伤口,等会儿一起带走,自己则带着追击的骑士向着远方追去。

    在与同伴分离之后,只是策马追击了不到一刻钟,关大刀就在路边发现了掉落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柳安,他的坐骑正守护在主人的身边,散淡的吃着路边的野草。他的心里面对这么快就将敌人抓在手中,感到了些许庆幸,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人,是刚才哪名战士要用自己生命去守护的人,可在哪位名叫刘典的战士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之后,自己送走的战友却如此轻松的就被自己抓住了,他的死有意义么?此刻的关大刀突然有一种想要看看,倒在地上的这位同样流着热血,昏迷的战士,在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战友为了掩护自己逃跑而死的消息,在哪刹那的瞬间,会是一种什么表情。他呆呆的看着柳安,半天没有动作,边上的下属骑士有些忍不住了,其中有个人开声问道:“老大,依照属下看,这个人咱们还是不杀的好,留着能作为人质,听刚才哪位刘典的意思,附近估计还有不少他们的人,所以留着他,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威胁敌人,只是眼下我们要快些做决断,后面的弟兄还在等着俺们呢,再不快些,万一要是等会儿敌人追了过来,恐怕~!”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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