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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1-21
大牛哪里懂得云童跟人耍了半天机锋的道理,既然云童问自己,他反正也不懂,但是龙天羽交代不要误事他还是知道的,于是胡乱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就在这个时候,也许刚才杨捕头压低声线后面的红衣护法们是无法知道他在讲什么,但是绑在桌腿的牛二一直全神贯注事情的发展经过,当听到自己成了杨捕头出卖的对象的时候,疯狂的嘶喊着,发出莫名其妙的啊啊呀呀的声音,眼泪鼻涕狂流,很可惜他的下巴被大牛卸了下来,想说什么也没人能够听得懂,自然就算有人能听得懂,在此刻是不可能会去理会这个小人物的。
倒是云童在边上看到了牛二的摸样,知道刚才的话这小子已经听清楚了,心中念头一转,立刻伸起了借刀杀人的心思,淡淡的对着杨捕头笑了笑,他手指了指牛二说道:“看看,说话不注意吧,被别人听到了,要是这小子等会儿有了空闲功夫,有人无聊将他的嘴巴接上,那么会出现什么状况,恐怕杨捕头你自己心里面应该很清楚吧。”
心里面一惊原本见大牛点头,杨捕头已经松了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眯着眼睛扫了牛二两眼,眼睛里放出毒光,其实以杨捕头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东厂的大人们在借自己的刀来清除牛二呢,只是刚才人说的有道理,这个牛二绝对是听到了自己同东厂之间的对话,确实是不能留,一旦留下来,这种无赖的心性恐怕自己就没活路了,所以杨捕头,嘿嘿干笑两声道:“两位大人尽管放心,这里面的心思要是我老杨都拎不清楚的话,我可就白活这么久了,这些年的官家犯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您二位懂的。”
说完这话,杨捕头揣着满肚子的心思,边走边盘算到,这边既然能遮掩过去,等会儿罗教那边自己要是也能遮掩下去的话,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圆满解决了,边走边想,当他屁颠屁颠的往回走到红衣护法宋公明的面前,还没等他说话,对面的宋公明劈头盖脸的就质问他说道:“杨捕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怎么着,我们神教的招牌不好使是吧,叫你拿两个人,在哪里墨迹了半天都没有拿下,你要真的不想干你就说话,说句难听的,你这捕头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睁大眼睛盯着呢,你信不信,你这边不干,那边立刻有几百个人如同苍蝇盯着臭肉一样跟着盯了上来?你要明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个道理。”
这话一说,杨捕头心里大骂起来,这个老鳖犊子玩意儿,什么东西,他娘的和我这么说话,还冒酸水,什么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放你娘的狗臭屁,一个穷措大,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大象,冒充读书人。心中一面直骂这神教护法,一面在心中回想起刚才云童所说,不正是这样么,自从罗教来了之后,官家的气度和威风都丢到大运河里面去,唉,这捕头当的真实憋气。只是再憋气,也好过没有当么,还不是要忍气吞声的当下去,。心里面诅咒对方不得好死的杨捕头,面上却摆出被冤屈的神情,同宋公明说道:“我的护法大人哎,您可是冤枉我了,我这完完全全都是为了神教,为教主着想,对神教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现在的我恨不得将胸破开让您看看,我老杨到底是红心还是黑心。”
对面的宋公明原本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贼,只是因为信罗教早而获得了相对来说较高的地位,见到平日里曾经在自己面前威风凛凛的捕头,现在如此恭顺,卑躬屈膝的摸样,他小市民的心态油然而生,哪是美滋滋的,感觉不要太良好了,满心正在品尝成功者的喜悦,他哪里能明白这些官油子,吏耗子们的手段,从来是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做另外一套,心里面还真的在想是自己错怪了对方,于是面上的颜色稍微缓和了些,对着杨捕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把原由细细说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原因。”
杨捕头见自己这番话说的对方放软了些,一面在心里鄙夷这些什么护法,多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几句话就能放晕乎了,一面接着宋公明的话茬说道:“护法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对方是东厂总旗,”话说到这里,杨捕头就注意对面宋公明的面色,见对方听到东厂的名号,面色沉了几分,心里顿时知道对方也知道东厂,并且听说过东厂的威名,估计他们罗教对东厂也是有所顾忌的,正好这种顾忌是符合杨捕头的下面所要煽乎的意思,于是他将了解发生冲突的详细情况都说了一遍,接着同宋公明说道:“护法大人,按照我的分析,这两个东厂的卫士都是路过跟着人来办差的,很快就要走人,其中有一个是本地人,知道此地的扒鸡好吃,于是就同他上司吹嘘之后,他上司想要尝尝鲜,这才有了这次行程。要说起来,咱们神教自然是天大地大罗祖最大,东厂算个屁,可小的私下以为,将这两个人放翻倒是简单的事情,您一声令下,小的们豁出性命去也要将这两个得罪神教的匹夫拿下,杀掉,可拿下之后呢?听他们说还有大队的人马在后面跟着,看看他们在张记扒鸡盯的扒鸡数量就知道,整整两百只呢,如此多的数量,说明他们最少也有两百人以上,这样的话,你将他们二人除了倒是简单,恐怕他们背后的东厂是会不依不饶的要来查询手下失陷的状况,到时候可就是天大的麻烦呢,咱们为了牛二这一个地痞无赖同东厂放对到底值不值?当然,要是您非要将这两名东厂番子拿下,您说句话,我老杨二话不说,就为神教豁出这颈脖之上的八斤半去,也要将他们擒拿下来,带到法驾前面发落。所以,抓与不抓,那还不都在您的掌握之中么,一切都但凭您老人家做主发落也就是了。”
嘿,说到这里,不能不说杨捕头的狡猾,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真话假话都在他的舌唇之间,实在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对面的宋公明听到杨捕头的话语,也犹豫了起来,是啊,别人不知道,他宋公明还不知道么,罗教是有大事要做的,最近他是听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法旨宣扬,上面有人说罗祖是天上祖龙下凡,就应该带明而起,统治天下,所以这段时间罗教内部骨干力量开会的时候曾经说过,要大家多多积攒力量,发展信众为将来的大变做准备,并且从总号传来消息,要各地信众尽量将触角伸向官府衙门之中,取而代之,以谋求将来的一招号令,天下颜色尽变的效果,这也就是德州县衙为什么会被罗教实质性控制的缘故。什么是大变,不就是造反么,还能有什么,说起造反宋公明是不怕的,对于他来说反正以前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要真的造反了,在他相对简单的脑袋里面想的,不是自己有可能会死去,而是充满来了功利色彩的想,说不定自己还能博个开国功臣当当呢,所以在这种大事面前,神教之中上层又有要求,要尽力避免和官府之间的冲突,以保证起事之前不出纰漏,有这些因素在,一个无赖牛二的生死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在作出判断之前,他宋公明要借这个机会再试一试眼前的这个狡猾的杨捕头,看看他到底对神教的忠诚度如何。瞧瞧,这个年头谁也不比谁傻不是,说透了都是精明人啊~!
想到这里,宋公明满脸肃杀,斩钉截铁的同杨捕头说道:“不行,不管你如何说,神教的威名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立刻带人去将那两名东厂的番子拿下,杀了,以儆效尤,也不要剥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红还是黑,忠不忠看行动~!”
眼下的杨捕头,满嘴的苦涩,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是啊,谁叫自己刚才要说那些表忠心的话头呢,好了吧,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了吧,你不去,立刻搞不好对方就要变脸,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失去捕头位置的情况了,弄不好全家就要如同前门卤肉铺一样,遭了天火,他娘的,什么天火,别人不知道,他杨捕头还不知道么,就是这帮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为了立威,灭人满门的由头罢了。可话到如此地步,生死关头,得罪东厂与否,已经由不得他了,无论如何也要咬着牙齿顶着上,至于事后么,杨捕头也有了决断,自己立刻弃官逃跑,全家离开山东这个是非之地,去江南找个地方躲起来,想你罗教总不会再千里追杀自己吧。想的这么多,其实不过是转念之间,既然做了决定,杨捕头自然也是果决之人,面上根本不留丝毫迟疑,神色之中硬是让他带出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也不多话,朝着对面的云童和大牛二人一路小跑的奔了过去,就要开打。至于刚才所说牛二的生死么,杨捕头也在心里面快速下了判断,还说什么呢,现在根本不用和宋公明提什么关于牛二这茬子的事情,很明显神教护法是要力保牛二的,那么杨捕头自然要改变主意,要给自己免除后患的话,办法还有的是,等下招呼属下和东厂的人打斗的时候,自己趁着混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过去,一刀结果了牛二也就是,如果宋公明问起来,就说刀枪无眼么,一时误杀,难道宋公明还会将自己这个杀了东厂番子,作为投名状的捕头拿下为牛二报仇不成?
看着杨捕头毫不迟疑,一副坚决执行的神情和动作,宋公明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觉得这个杨捕头是个忠诚可靠的罗教信徒,既然试验完毕,自然不会要他再去找东厂番子的麻烦,连忙喝止转身要走的老杨,面上带着笑容说道:“我考虑来,考虑去,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说,暂时放过这两个朝廷的鹰犬吧。好,很好,老杨啊,你果然是神教忠诚的卫士,一片赤胆忠心,今天的事情我会回去禀告教主大人,相信教主大人会对你论功行赏的。”看看,杨捕头的称呼已经转变成老杨了,可见宋公明的满意程度有多么高。
听到这话杨捕头全身的汗毛才松了下来,背后一片冷汗流淌下来,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要爆发,将眼前这个玩死人不偿命的混账东西臭骂一顿,在刚才杨捕头真以为自己已经走上了绝路,现在确实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绝处逢生的滋味,可是让人心里大起大落的有些受不了。只是杨捕头算是个人物,不但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改变,而且显得更加的恭敬有加,朝着宋公明这里前倨后恭的亲热说道:“小的哪里敢贪天之功,眼下的一切都是您指挥得当,避免了与朝廷鹰犬之间不必要的冲突,说起功劳来,大部分都是您的,小的么恐怕也就是有些微末的功劳,根本不值得一提,神教由您这样的护法保驾护航,一定顺风顺水万万年。”
宋公明面上愈发的露出满意的神态,亲昵的拍了拍杨捕头的肩膀,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去处理问题,这个时候,杨捕头眼珠一转,知道眼下是提牛二事情的好时机,很明显这位神教护法已经比较相信自己了,于是近身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摸样,故意摆出一副犹疑不定的摸样,说道:“护法大人,不知道有些话,我当讲不当讲,要是不说吧,我这心里面如同火烧一样,觉得对不起神教,要是说吧,又怕说出来,说错了些什么,让您责怪~!”
心情正好的宋公明,见杨捕头的神态,面上立时流露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摸样说道:“瞧你说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就说么,咱们都是朋友,又都是教中的弟兄,都是为了罗祖效力,只要是出于公心,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唉,既然如此就恕小的斗胆了。今儿这个事情吧,我觉得要是就这么放了东厂的这两个人走的话,事情固然能够平息下来,但一则会对神教的声威负面的影响,不但会让人觉得在这件事情上神教理亏,二则将会让神教显露出一副怕朝廷官府的摸样,这样将会对神教,的威名有着直接的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的就在想,咱们为什么不能将变被动为主动,把整个事情变成一场能够证明神教伟大、光荣、正确的行动呢?”说到这里,杨捕头流露出几丝得意的神色,在面孔上,故意露出一副邀功买好的摸样,卖着关子。
“我说杨捕头,你能不能直接将结论说出来,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有意思么?”可惜对于杨捕头的心态,人宋公明可没有义务和耐心去捧你的臭脚,对于他来说杨捕头不过是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也许狗做的好,主人会给他丢块骨头,也许心情好的时候,主人会抚摸你的皮毛感到亲热,但狗就是狗,你什么时候见过主人随时随地去哄着狗开心的。
看到有些不耐的宋公明,杨捕头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了,让这位护法不爽,于是也不敢再墨迹,急忙开声说道:“是护法大人,我建议咱们将牛二杀了以正视听。杀牛二可以显示我们神教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的权威,让所有德州县城的百姓们斗看看我们的本事和威风,以证明我们不是惧怕东厂的番子,不是惧怕朝廷的力量,而是出于正义的选择,将这种无赖除去,如此我相信不但能够堵住两名东厂番子的嘴巴,而且能德州县城的百姓们知道,谁是到底是城里面做主的人,谁是站在他们哪边的,如此化被动为主动,既保住了神教的名声,又邀买了哪些贫苦百姓们的名声,一箭双雕呢。”其实从心里面来说,杨捕头才不是为了什么神教着想呢,说透了,东厂的番子前面和他所说的话外之音,就不想让牛二顺顺利利的活下去,他为了讨好两名东厂番子,将前面得罪人家的地方给找补回来,自然用牛二的人头取悦东厂的上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神教的威名这种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当然话是不能明说,总是要找些借口的。再说了,刚才杨捕头同哪东厂番子的对话,被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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