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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1-29
公孙无锺是何等人,他哪里会不明白陈煜要担心,是在担心什么,说透了不就是担心对方是在做戏么,要说起来,他也有些担心,毕竟这与朝廷之间的斗争从来都是非常复杂化的,人心也同样是多样化的,所以万事都还是要谨慎些的好,只是他自己有自己打算,并不等同于陈煜担心的内容。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煜的意见,说道:“恩,军师的担心,我明白,不能说没有道理,哪你看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略微思索了片刻,陈煜抚了抚额头,说道:“我觉得咱们现在要做的,第一就是将这东厂番子的消息直接上报罗祖他老人家,要他传出法令,要其他分教的教徒,教众们千万别再和这东厂番子发生冲突了,以免产生其他意外,让我们前期所做的工作白费力气;第二我们要再多试探他几次,派人在路上演演戏,看看这位东厂的管事,现在是不是真的看在银子的份上不管罗教的是非了;第三我们就是要真正弄清楚这东厂的番子,到山东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觉得并不是想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什么路过山东回辽东探亲,如果说探亲,为什么会带这么多人吗,而且探亲的话,为什么不走山海关回辽东,要舍近求远,他肯定来山东是带了任务的,咱们要想办法摸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看到底对咱们罗教有没有利。”
“嗯,行,我看行,陈军师,我看着和事情恐怕还要有劳你去办,一事不烦二主嘛,”公孙无锺看到陈煜似乎想要推迟的摸样,他摆摆手打断陈煜的话头,接着道:“到时候我叫无用在边上协助你也就是了,这边还要劳烦你写一封书信直接递到罗祖哪儿,也好详细说明一下状况,将我们的意思报上去,最后怎么对付这些东厂的番子,最终还要看罗祖他老人家的意思,如果罗祖他老人家同意我们的计划,自然是好,如果不同意,他们带着三万两银子想跑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顺当,到时候集结人手,收拾了他们恐怕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陈煜听到这话,略微沉吟了一下,答应了下来,起身出去准备写上报给罗祖的文书去了。这边公孙无用刚才坐在边上一直没有多话,眼下看着这位外派来的军事的背影,眼睛眯缝了起来,等军师走出房门之后,亟不可待的问公孙无锺道:“大哥,你怎么将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弄?难道您不知道他是来夺权和监察的么,东厂番子这条线,可是实打实的从我们这里拿了三万两真金白银走啊,这条功劳就这么白白给了他?弟弟心里面说句实话不甘心。”
洒然一笑,公孙无锺摆出老谋深算的模样,并不说话,而是指了指后面,公孙无用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族兄是叫自己去后面密室商谈。于是两人按动机关,来到密室,这间密室空间不算大,只有近六十来个平米左右,地上除了两个蒲团之外,房间内就只有一副罗祖的画像,供奉在香案之后,其他再没有一件家私摆设,所以密室之中显得空荡荡的,人坐在里面说话也有回音的感觉。两人坐下之后,公孙无锺压低声线神秘的说道:“你啊,就是糊涂,这年头枪打出头鸟,让他闹吧,闹的是越大越好,你不会以为真的就凭罗教这股乌合之众,就能和朝廷抗衡吧?我看你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是不是罗教给你弄了个八品的主簿就让你找不到北了?说句不好听的,我是绝对不看好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哪是罗祖被这帮小人包围,彻底冲昏了头脑所出的败招,和你说弟兄,咱们哪,要做的就是快些多弄点银钱,到时候呢,等事发东窗的时候,朝廷和罗教开始对打了,咱们抓个时机偷偷跑了,找个地方去过着富贵的日子,如此结局,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说真的,要不是公孙无锺从小父母双失,是公孙无用的母亲将他奶大,而从小公孙无锺和公孙无用又是关系甚密,穿一条裤子长大,有着多年深厚的感情,对公孙无用绝对信任,公孙无锺是绝对不会泄露太多的机密出来给自己的族弟听,毕竟这种消息要是提前走漏出去是要被罗教清理门户的,冒着太大的风险。
听到公孙无锺如此说话,公孙无用明显的呆了一呆,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您的意思是,要抛弃在德州的一切,流离到外乡去过日子?这似乎有些天方夜谭了。”
打量了公孙无用两眼,公孙无锺嗤了一声,冷笑着说道:“怎么了,舍不得这富贵的生活?还是舍不得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官位?我告诉你,你要舍不得现在,那么你就要舍得你的脑袋,你以为造反是开玩笑么?哪是要死人的。别看这些罗教教众在普通百姓面前似乎表现的人五人六的,很是个人物一样,要真的到了官府的面前恐怕是连只狗都不如,你看看人东厂番子,虽然我没有见到他们,但是人就这么百十号人,直接就将整个何家庄的道观给拆平了,为什么?一则人有着正面的身份,人是官府的人,占着大义,百姓们再是迷信我等,在对官府的问题上自然疲软;二则,这些东厂的番子必然是各个武艺精熟,虽然并不能就代表朝廷的武力,但是同样可以管中窥豹么,从中看出朝廷的铁拳有多么的强大,要不然,关大刀那种强人居然也会被人杀了?哪可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啊,还有他手下的哪些响马弟兄们,各个都是好汉。所以啊,人还是清醒些好,什么他娘的都是假的,你我弟兄联起手来,多捞些银子,然后直接跑去找个地方舒服舒服的过日子,这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现实的选择,总比在这里等着被人杀头强。老弟啊,别做什么开国功臣的梦想了,哪太不切实际了。”
叹了口气,公孙无用心里面确实有所不甘,当年他不过是一举人,屡试不第最后无法只有等待选官。在大明朝举人如果屡试不中的话,是可以去吏部挂名选择从事七品以下的官职,为朝廷服务的。只是这种选官,而这种选官出来,一般只能做一任的官职,而且有很多潜规则在里面,比如说什么不能升官,比如说如非特殊情况只能呆在一个地方干上一辈子等等。当然就算是明知道有如此多的限制,,一样会有人趋之若鹜般挤破了头的要走这条路,所以职缺相当有限,要想弄到一个职位,哪怕是下等的穷县之中的官职,都是需要大量的银钱的,京城的哪些老爷可不是什么不开眼的土包子,说句不好听的,你到哪些官员家中去拜访,给他们门房的银包,少了一两都不好拿出手,更别说主官们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所以公孙无用对于这个无底洞来说,依然是穷困潦倒的穷棒子。就在他走投无路,一筹莫展的时候,是罗祖给了他很多钱财,让去疏通关系,这才弄到了主簿这个八品的官职,让他具备了人上人的优势,这些年当官虽然根本没有升迁的机会,但是说心里话,官这个字的含义,他可比别人理解的透彻许多,人么,就是如此,一旦尝到了前呼后拥,权利带给自己的那种快感,确实是难以舍弃。可自己的族兄说的在理,公孙无用何尝不知道罗祖所谓的什么护教神兵也许平日里看上去似乎武力强悍,威风八面,各个都是英雄好汉,但要真的上了战场,恐怕都是拉稀的松货罢了,真要指望他们为罗教保驾护航,估摸着是不大可能。盘算了半天,公孙无用心里面也是咬了咬牙说道:“放弃就放弃吧,只是大兄,咱们跑出去的话,到哪里去您可是要拿个主意啊,要不然你我带着大批的银钱恐怕是两眼一抹黑,离了本乡本土的环境,到时候成了别人眼里面的肥羊,估摸着随时有被人宰杀吃肉的危险啊。”
“嗯,这点,你就放心吧,我将地点选在辽东,那地界地广人稀,咱们养些彪悍的护院看家,再多买几块地,到时候咱们那有的是好日子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地、庄子还有商号都安排人弄到手了,你啊,最近回去将你老婆、孩子悄悄抽离出来,和你嫂子、还有大侄子一起送到辽东去,这些年我也不怕和兄弟你说,咱们教众的银子我早就已经分批次的往那边运送了不少,藏银窖我都弄了有七、八个了,咱们兄弟感情透彻,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胜似亲兄弟,为兄也不忍叫你落了个没下场,对不起我九泉之下的干娘,所以一切准备好之后,我这才来和你说,算你一份,虽然到了辽东我们可能没有这里那么威风,但是咱们弄下来的银子,是我们弟兄几辈子也吃喝不完,可以福泽三代,如此这辈子还求什么呢?”
“行,一切就依着族兄,我这就去安排,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咱们还顾忌啥名声啊,多朝德州县城内的大户开刀嘛,弄来的银钱秘密往辽东运就是了,别惦记那有的没有的,最后黑锅罗教背,好处咱们得这是再好没有的情况了。”公孙无用既然下了决定要和族兄一起胜利大逃亡,自然是流露出了他心狠手辣的一面,这就要拿德州县城内的大户敛财。
琢磨了一会儿,公孙无锺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就用奉献的名义,咱们多弄些金银,给上面交一点儿,咱们也多黑一些,估摸着上面哪些老棺材们都会将嘴闭的严严实实的。管他爹死娘嫁人,罗教的事情本来和我们就没有太多的关系,敷衍着来呗,就这么定了,明儿个,你就派衙役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他们,提高供奉比例,有扛着不交的,也简单,弄死几家给全县的猴子们看看,这鸡是怎么死的,还怕他不交?反了他们。”
“族兄,别的到没有什么,就是怕陈煜这小子跳出来横加阻拦,碍手碍脚,毕竟他是代表着罗祖在德县的眼睛、耳朵,要是他出来反对我们的做法的话,你我很多事情都不好操作啊。”想到哪狗头军师的事情,公孙无用面上蒙着一层阴影,带着几分隐忧说道。
站起来公孙无锺给罗祖供了香火,假模假式的行了道礼,笑着同公孙无用说道:“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不是要他去主持对东厂管事的试探么,到时候给他弄些事情做,支开他,不就得了,等钱收上来,一部分给罗教,一部分给他,你以为他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么?到时候好处收到自己的手里面,谁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再说了,他有什么说辞,咱们也有借口嘛,就说要加强物资的采购,一切为了罗祖的宏伟目标而行动,这样一来供奉收上来也就合情合理了,备荒备战嘛,到时候咱们私下里银钱运送出去也有借口,就以贸易的形式,换回毛皮、马匹、铁器等物品,在这交易的过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咱们私银送了出去。放心吧,这些事情哥哥早就已经想好了。说心里话,哥哥我这辈子是坏事干尽,死后是必然下阿鼻地狱的,说起来什么功德恕罪,都是放屁,我就期望着后代子孙能够富裕平安的过日子,不要再有我们小时候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就是万幸,至于其他的对于我们这种已经接近耳顺之年的老家伙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嘿嘿一笑,已经完全被公孙无锺做通了思想工作的公孙无用,现下的心思已经不是站在罗教的立场思考问题,而是在仔细盘算,这县中的大户自己要怎么想办法,将他们肚子里面的油水榨出来,榨干榨尽。
且不说这公孙两弟兄怎么盘算着给自己安排后路,咱们回过头来看看龙天羽和他的一干铁卫们,自从德县出来之后,摆出了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往济南府进发,如此速度一则是他要等贵妃娘娘和皇帝的回复,二则么则是做给罗教中人看,自己并根本心里面就没有鬼,原本和罗教中人的冲突说透了,就是一场误会罢了,现在既然梁子揭过了,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于是他们该进驿站的进驿站,该赶路的赶路,一路往前走着,就算罗教中人看到了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他们还带着三万两的白银呢,哪重量,你就是想跑恐怕也是跑不动的。
当马队到了平原的时候,郑贵妃将第一次的信件已经送了回来,随信而来的还有周卫石他们一行人,安抚宽慰了这些已经为自己所用的东厂番子几句之后,龙天羽展开郑贵妃的信件细看,边看就边点头,嗯,从信件上看,郑贵妃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相当的满意,对于古言兴的投效也是全盘接受的,只是她指出,真定伏击有三大疏漏,其一,真定府伏击之后,没有及时给皇上发帖子禀告回复,要他必须要做到多请示多汇报,别老觉得给皇帝上奏折是个什么虚头八脑的形式,这是一种加深上级印象的最好方式,什么叫简在帝心,这就叫简在帝心,只要你能让皇帝陛下有事情的时候想起你,你升官发财的机会自然就到了,所以万历给他的这种独奏的权利他应该充分利用才对;其二,真定府伏击,古言兴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其中的内情定然是瞒不过东厂和锦衣卫的哪些狗鼻子的,恐怕这些人去嗅一嗅就能闻出其中的味道,只是她做了一些安排,将古言兴的矛盾转化成,大明军方的内斗,而在这一方面操纵真定伏击的黑手也出了不少力,最终在皇帝陛下面前保了古言兴一把,估摸着这个事情能够淡化下来;其三就是对于文官集团的采取宽松的态度问题,这里面从郑贵妃本身来说,是并没有什么反感的,但是她同时指出,文官集团对龙天羽释放出来的善意未必会接受,因为他和对方有着根本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皇权和文官利益,是海贸利益之间的争夺,这种争夺也许在经后某些固定的时候会转化为盟友的态势,但是,现在绝对不可能,因为文官集团的哪些人并没有处于劣势,还有相当强的实力,这种实力是郑贵妃自己和龙天羽所无法比拟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善意呢?因此在信里面郑贵妃直指问题的核心,如果想要和文官集团坐下来谈判,至少目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必须要具备了相当的势力,两者之间能够达到某种微妙的平衡,而新的利益点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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