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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节 序幕,疯狂的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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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12-03-12

    前文说道,龙天羽开始了进攻清河镇之旅,第一炮是顺顺利利的打响了,借用陈煜的影响力,很容易的就诓骗进了城门之中,并且除去了当值的二癞子,为后面占领城关,接应李如松进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就在这时,罗组亲传,排行十二的十二少过来了。哈哈一笑,陈煜从阴暗之中走了出来,做出一副开心的摸样说道:“老十二,你这是啥意思,怎么我连一副天牌都比不上么?嘿,就知道你小子,又在赌博,等会儿一定要告诉罗祖他老人家,打你的屁股,说说看,这都是第几回了,真的是屡教不改。”陈煜如此说话,一边走上前去,一把拢住老十二的身形,拍了两拍,接着往他身后瞅去,发现只有老十二一个人,并没有带随从,于是他心里一松。就听到老十二怪声说道:“哎呀,我说老大,在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身上这么重的血腥味道?是你见红了,还是别人见红了?”刚说到这里,呜的一声低沉闷吼之声从他嘴里面发了出来,陈煜冷冷的一刀划过了十二的咽喉,叹了口气,就见这罗教的十二少就这么软倒在地,挣扎了几下想要往后逃跑,嘴巴张大着似乎想要问陈煜这是为什么,这边陈煜有些手软,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给对方第二刀的时候,从边上飞过来一把大斧头,呼啸着就将十二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回身白了陈煜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着些许蔑视的表情。这是大牛看到陈煜有些黏黏糊糊的,让人不爽,于是上前动手帮着陈煜将十二少一斧头撂倒,免得出什么幺蛾子意外。陈煜见到大牛动了手,如同身上的重担被人接过去了一样,松了口气,此刻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做了叛徒而内疚,还是因为对前途的迷茫而感到不知所措,但不管那一种感觉,现在的陈煜只是被本能驱动着,在他的心里面清楚,不这么做自己无法活下去,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而且要坚定的做下去。

    此时登城的铁卫们,在熟悉城门藏兵结构的刘润普的带领之下,很快的快速的沿着一边向城门之上的守卫摸去。悄悄的将他们一个个抹着脖子杀死,直到最后一名守门的匪徒倒在地上,龙天羽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的拿下了城门,后面的事情就要看运气了。

    对王五说道:“发信号~!”王五刚刚拿起一个火把,准备要发信号的时候,突然之间,惊变骤起,一声警钟之声“嗵~!”响了起来,划破整个夜空,响彻云霄,惊了一阵阵宿鸟嘎嘎的乱飞。听到这催命的钟声,龙天羽倒吸一口冷气,心里立刻揪了起来,厉声高喊道:“怎么回事?”回头望着有些发楞王五嚷道:“快发信号~!叫李家军上来~!其他人分成四队,一中队和我下去迎接正面之敌,二中队守左边,四中队守右边,三中队立刻分成两边守住城墙大门,吹哨,动起来,都他娘的快点,别发愣了,敌人说不定马上就反扑上来。”

    王五也回过了神来,吩咐手下一名铁卫赶快晃圈发信号,自己则是口中铜号声不断,一时之间嘀嘀之声大作,一时之间铁卫们都按照之间制定的计划集合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开始了布防。这时候王七面带愧色的跑了过来,同龙天羽说道:“魁首,你罚我吧,刚才守警钟处的护卫没有看护好,有名剿匪躲在地上装死,趁人不备起来敲响了警钟,哪名护卫是割鼻军的弟兄,魁首您惩罚我吧,都是我的错。”楞了一愣,王五气的要命,自己这个傻弟兄怎么老是出纰漏,上次在济南客栈之中乱阵的也是他们,现在这里出纰漏的还是割鼻军。

    “啪~!”龙天羽毫不顾忌王七的脸面,一巴掌狠狠的煽了过去,煽的王七原地转了两圈,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后面两名原割鼻军的士卒怔怔的瞅着龙天羽的动作,面上立刻流露出了不爽的神色,毕竟王七是他们多年的头,而龙天羽不过才一个多月罢了,威信是有,但是却没有深入人心的建立起来。接着不等王七说话,龙天羽上去揪着王七的衣襟吼道:“狗屁割鼻军,你们现在都是青年军,都是铁卫,懂么?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自己的弟兄,早就没有割鼻军了~!你王七是不是还怀念割鼻军的生活?要是怀念,你就滚回去当你的割鼻军,我这里不需要什么割鼻军,在我眼里面只有铁卫三中队~!快滚回你的岗位去,现在是战斗时期,有什么检讨以后再说”说完也不理王七有什么想法,满脸忧心的转头眺望城中。王七同他身后的割鼻军士卒不由得为之一愣,两名士卒面上流露出了感动的神色,而王七则是面上流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啪啪’自己煽了自己两个耳光,嘿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去。

    此时的清河城内,如同被钟声惊醒了的恶魔一样开始苏醒了过来,灯光、火把、人声、狗叫、各种怪离的光影,嘈杂的声音哄然而起,仿佛一曲配了交响乐的舞台剧正在上演之中,也是大戏就要开幕,一场生存与毁灭之间的战争就要正式开锣了,不知道多少人会在今夜死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失去自己的至爱亲朋,这就是战争,在这一刻,它无关正义、邪恶,只有活着、生存,死亡,毁灭这两种定义。正面街道上已经传来了黑呼呼的大批人影涌动的跑步的唰唰之声,你还别说,罗教的动作反应非常的快速。龙天羽忧心的往回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李如松还没有进攻,信号不是已经发过去了么?这是搞什么?有些忧心的龙天羽吩咐王五说道:“派个人骑马出城告诉李如松,我们已经占了城门,要他们速度支援,我去前头照应,你居中调度,注意如果李如松的马队过来了,吹号通知前方,好闪避出阵型来,让他们通过,要不然黑暗之中容易误伤。”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王五边上伸手一拦说道:“魁首还是让我去前面吧,你身上还有伤,万一要是伤势发作,那可怎么好,我去也是一样的~!”

    强势的挥了挥手,龙天羽严肃的望了王五一眼说道:“我是指挥,你就要听我的,没那么多时间讨价还价,在这里扯皮。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支持不住我是不会去前面给大家添乱的。你要特别注意两边,要知道敌人绝对不可能只是单面攻击,他们极有可能沿着城墙从两边攻过来,明白了?”说完之后也不废话,直接就朝着瓮城那边的内城门内侧跑去。

    王五叹了口气,不再拦截龙天羽的行动,而是喊住了跟着龙天羽准备往前跑的大牛说道:“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别等会杀红了眼睛,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要是魁首掉了一根头发,我一定要关你十天的小黑屋,记住了么。”大牛委屈的望了王五一眼,心里想着,这算什么事,你管不住魁首就来找我的麻烦,唉,谁叫人级别比自己高,官职比自己打,只得点了点头,急急忙忙的追着龙天羽而去。

    当龙天羽赶到正面战场的时候,敌人已经开始了突击。他没有急着加入到战斗之中,而是冷静的观察了一下战场。铁卫依然是老三路,盾士在前,枪兵在后,弩箭兵最后,一样是摆出了三叠阵,打得相当有章法,时而盾士冲撞,时而枪挑刀砍,身后还有弩箭的远程攻击的配合,虽然人数较少,但是近、中、远三层结合,罗教党徒的冲锋根本就如同海浪拍在礁石之上,只能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地步。但是老于战场的龙天羽,敏锐的感觉到危机是存在的,首先发现对面的敌人打的同样很有章法,进退有据,相互之间的配合非常好,对于战阵之间的配合相当的熟练,虽然谈不上是精准,但绝对不是想象中的乌合之众;其次敌人的反击非常顽强,各个疯狂的要命,被砍了一刀也要拼命砍对手一刀,被捅了一枪就紧紧的攥住枪把不松手,如同魔障了一般,要不是自己这边的铁卫相互之间的配合和补位相当流畅熟练,默契,换了一支军队遇到这种程度的进攻,估计没几轮就被打垮了。叹了口气,果然刘润普说的没有错,清河镇里面都是狂信徒,疯狂起来真的叫人要流一头的汗,只是好在这瓮城城门前的街道接触面不算太宽,以铁卫们的抗击打能力,短时间应该没有问题。现在的关键就看李如松的支援到不到位了,如果迅速的支援进来,前后衔接起来,很快的就能将这股敌人的气势打下去。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自己眼下还能有哪些打击敌人的工作能做的,龙天羽同大牛说道:“去,弄两个人,将两门虎蹲炮抬过来,分成两边,运动到两侧成交叉装给我狠狠的轰这帮狗*娘养的~!”龙天羽既然是从济南来,又知道要攻坚城池,怎么会不带这种攻坚利器呢?自然是千挑万选了两门质量相当好的虎蹲炮,带足了火药,铁砂,一起运了过来,果然,这个时候真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

    大牛嗜血的舔了舔舌头,心里美好的想象了一下虎蹲炮散弹铁砂和前面人群亲密接触的哪场景,心里暗爽了一下,刚要转身离去,又折返了回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去,魁首你要别人去吧,五哥刚才说了,要我看着你,寸步不离开你~!要不关我十天禁闭”

    大牛这话让龙天羽哭笑不得,狠狠的踹了一脚过去,骂道:“他娘的,你抽什么风,还不快给我滚,耽误了军情,王五关你十天,我关你一个月你信不信~!?”大牛见自家魁首如此摸样,哪里还敢呆下去,一边跑,一边小声嘟嘟囔囔道:“什么嘛,王五一个腔调,你魁首一个腔调,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到底听谁的才是。”

    很快大牛将炮搬了过来,组织了几个人搬了过来,架在了两边的空地上,塞上铁砂,点燃火引,轰的一声巨响,一阵哀嚎之声,罗教的党徒被扫倒了一片,攻势立时为之一顿,当另外一边的炮响了起来的时候,罗教党徒再也撑不住了,转身呼喝着往后退去。也是,就算是再厉害的兵丁,面对火炮这种逆天的武器,那也是要腿软的,步兵怕炮不是谣传。

    看到敌人退却,龙天羽不但没有命令出击,反而吹起了收拢队形的哨音。他来到铁卫中间,看着卫士们受伤,一阵心痛。就这么短短的接敌不但三刻的时间,已经有两名铁卫付出了生命,狠狠的骂了句娘,刚才流露出了警钟鸣响,这个意外是任何都没有想到的,真是天意弄人。就在这个时候,龙天羽听到了后面王五吹起了号声,滴滴答滴答,听到这尖锐凄厉的声音,龙天羽心里顿时一松,看来李如松已经开始冲锋了,这就好,总算不用自己弟兄硬抗了,要知道这种阵地消耗战就算打赢了都是个输字,只是单纯的拼消耗罢了,技战术要求并不算太高,伤亡根本无法避免,只能用自己的人命去拼对方的人命,这种打法是龙天羽最反感的。所以他连忙指挥弟兄向两边散去给骑兵放开身位,方便后面的友军冲击敌人阵型。

    无独有偶,就在此时,对面的罗教党徒一阵欢呼之声顿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到了他们中间。听到这声音,龙天羽双目微凝,遥视远方,影影约约有一排身穿白衣的人影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夺目,心知不对,敌人可能有新的进攻手段,于是一边派人去唤陈煜、刘润普过来,一边吩咐铁卫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自己则是拿出望远镜观瞧对面的动静,希望发现什么端倪。好在对面的场地一片光明,能见度不错,所以龙天羽可以清晰的分辨出罗教党徒的举动。站在前排的白衣众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似乎正围在一起听一名须发全白的老头儿说着什么,一边参拜,一边喊着口号,有数辆带着挡板的大车摆在前面,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至于有人分发给白衣众们一些黑呼呼的东西,哪却同样分辨不出是些什么玩意儿。正这在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却听见边上刘润普和陈煜两个人满脸带着惊慌,呼喊着跑了过来,心中立刻一沉,知道此两个人如此急切,必然是发现了特殊的状况。于是立刻放下望远镜回头看去,希望从这两人的身上得到问题的答案,对面的白衣众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原来刘润普和陈煜开战之后一直站在城楼上面观瞧战事,见龙天羽的铁卫进退有据,以绝对的劣势兵力很是轻松的打退了罗教的疯狂反扑,心头都只是赞服不已。陈煜叹了口气,朝着刘润普低声说道:“子昂兄,看到了吧,这就是这帮番子们的真正实力,兄弟我真的是害怕啊。您是没有身临其境,要是人在局中,将体会面对这些士卒均为,那种无力的感觉是多么的恐怖,唉,所以啊,我看这场战争,胜负以分,结局一定,还好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侧面刘润普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望了一眼陈煜,在心里面对这位小老弟的为自己的叛变行为找那么多借口多少有些不屑。在他看来,叛变就是叛变,有什么借口好找的?良禽择木而栖这是人的天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一个组织,一个集体如果不能代表自己的利益,不能和自己的理想与诉求一致,作为个体来说将其抛弃本身就不是什么痛苦的挣扎过程,虽然你会有些感伤,有些怀念,但是绝对不应该有什么愧疚之心,这是一种不成熟的思维表现方式,至于什么正义,什么原则,什么情谊之类的话题在刘润普的心里面看来不过是上位者用来约束下位者的工具罢了,不这么提,上位者还如何保持自己的威望与统治地位呢?也就是陈煜这种涉世未深的菜鸟才会将哪些东西放在心里面,在刘润普的心中从来利益才是第一要素。当然这位龙管事属下的强大,早就已经经过济南事变的夜晚就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个是不用陈煜在表述什么的,并不是什么新闻。只是么,刘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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