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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3-18
不择手段?是的,刘泽想着的就是不择手段~!对于他自己来说,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常有的事情,每个人,每件事,每一个朝代,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为了一帮人的利益牺牲一个人的利益这似乎早就已经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不错戚家军是戚继光建立起来的,是他赋予了这些人灵魂和希望,还有共同的目标,但是如果说要是戚继光不能够正视,不能明白戚家军哪些被迫害者的希望,哪些流离失所者的期盼,那么刘泽认为他就应该被淘汰,不管他是谁,曾经立过什么样的汗马功劳都是一样。只是这种事情,刘泽并不敢,也不想去同龙天羽说起,他知道就就算说了,人也不可能对这种事有什么态度,因为哪是戚继光,是一位民族英雄,是一名对大明有n多贡献的男人。
孔辉屁颠颠的在前面带路,此时是夜晚时分,手中颤巍巍的灯笼照射出来的晦暗光芒,映射在青石板之上,为了表示对戚继光的尊敬,龙天羽要求大家步行进入戚府。孔辉他的心里也不平静,虽然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位龙颗管事为什么要带着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头子来见戚继光,却知道这么私下来见戚继光,是和朝廷政策有悖逆之处的。只是哪又怎么样,孔辉心里面安慰了一下自己,也许,也许这位颗管事大人来就是奉了朝廷的密旨呢?不管如何端谁的碗,吃谁的饭,就要给谁办事说话,这一点孔辉孔大人是能够拎清楚自己的位置的。正想着,一行十来人已经默默的来到了“父子总督”坊前,龙天羽止步不前,只是默默的站在这里不语。刘泽则是在边上介绍戚家的一些状况。戚继光的远祖是在河南卫辉府,他的六世祖戚祥跟随朱元璋在推翻元朝,建立明朝政权的斗争中,成为开国功臣,为了追念他的功绩,明政府授予其子戚斌为明威将军,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所以,自戚继光的五世祖戚斌开始,这里就一直是戚氏族人聚居的地方。到戚继光的父亲戚景通袭职后,任过都指挥、大宁都司、江南漕运把总,还在禁军神机营中任过职,所以这座建立在戚继光宅邸西边的父子总督牌坊,是嘉靖四十四年朝廷为旌旗表戚氏家族而建,而在另外的东边,则是另一座牌坊,名叫“母子节孝”坊。两座牌坊上的题字见证了戚家的辉煌,“母子节孝”坊中部额书“旌表赠特进荣禄大夫右都督戚宁妻一品夫人贞节阎氏”、“诰赠特进荣禄大夭中军都督右都督指挥使前总督山东备倭戚景通”、”、“镇守浙福江广桂总兵都督国知前都督备倭戚继光”。只是龙天羽站在这里,不禁想着,如此巍峨挺拔,气势雄伟的牌坊,却是活生生的成了一种讽刺,戚继光所遭受的悲惨命运,将皇家的无情显露无疑,皇权政治的残酷表露的淋漓尽致,不管你对曾经的大明有什么贡献,做出过什么样的功绩,皇帝就是皇帝,人在这两个面前表露的极其卑微,没有丝毫的尊严,尤其在你踏入大明这种集权的政治社会当中,你要成为其中的精英部分,你就要做好被政治抬上云霄,生活在高高在上的云端,也要做好被政治践踏成地底泥巴的思想准备。
就在龙天羽静静站立此处,缅怀戚继光曾经的辉煌和功绩,以及帝王无情的时候,对面飘来一盏孤灯穿过街道走了出来,孔辉走了过去,和对方嘀嘀咕咕一阵,回头来弯腰恭谨的说道:“管事大人,已经通知了戚继光您会过去,他就在府中等您,闲杂人等我都清除干净了。呵呵,不过原本戚府之中也没有什么闲人,自从他被罢官归故,他老婆王夫人就同他闹翻了,随后回了娘家,听说还将所有的钱财都带走了,要不然咱们这位戚大帅也不至于连药都抓不起。”孔辉满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说着什么,也不能怪他没有眼色,说实话这就是大明普通官员的心态无所谓什么国家、民族之类的大义,只有皇上、朝廷、自己的官位。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吓的孔辉一缩脖子,不敢再多嘴多舌。见到他这副摸样,龙天羽心里面摇了摇头,自己和这种人生什么气呢,他要是说出一番为国为民的话,自己反而要掂量掂量这位孔总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想到这里,哑然一笑,挥了挥手,轻轻的拍了拍孔辉的肩膀说道:“走吧,咱们进去,我现在很见见这位戚大人的风采。”被龙天羽亲热的动作安抚过之后,孔辉就如同一只被人摸顺了皮毛的小狗一样,满脸带着欣喜,高兴的摇着尾巴,晃晃悠悠的在前面带路,刘泽在边上见到龙天羽的御下的本事,心里也是暗叹,的确是不凡。
不管这一路上每个人的心思如何,但路总是只有这么长,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戚家的宅院之中。明朝官员府邸建筑是有等级要求的,戚继光官级一品,按规定为五间五架,所以厅堂全都是五开间,不管是宅院和厅堂的大气、架构都印证了主人曾经的辉煌。但很可惜,府内如同鬼宅一般,死气沉沉,灯火、人影丝毫不见,这同样说明了戚家的的衰败。见堂上无人,龙天羽回身问孔辉道:“人在哪里?怎么不见?你不说在等我么。”
孔辉可不敢怠慢这位自己的靠山,上去喝问了一下带路的番子,接着回来恭敬的行礼答道:“大人,戚总兵在止止堂中,说刘先生来了直接去哪里见面即可。”
听了这话,龙天羽回身望了一眼刘泽,刘泽先是梦魂牵绕了片刻,然后渭然一叹说道:“止止堂是戚帅在蓟州总理署中的三间书房兼办公之用。堂名出自《庄子》中“虚室生白,吉祥止止”的典故,表示他谦仰自持,愿在虚静之中得到吉祥。“止止”按周易卦意为“刚健而不妄行”。没想到在这登州戚府之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处居所,真的让人不得不感叹时间如流水一般,往日的种种过往依然历历在目啊~!“说到这里刘泽的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
望着刘泽七情上面的表情,龙天羽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同孔辉淡淡的说道:“好了,既然是在止止堂中,你就带路吧,让我们去见一见这位名震天下,蜚誉参半的戚少保。”
一行人由人带路来到了一处厢房之外,里面亮着明亮的灯光,在这戚府漆黑的颜色之中成了唯一的亮点,显得那么的灿烂。刘泽到了外面在也顾不得别的,强自控制住心头的激荡,大声说道:“蓟州故人前来相见,难道戚帅也不肯出屋一迎么。”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有些苍老的声音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悦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子鱼啊,呵呵,真的是有些年没见了,今天可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说完掀开了帘子走出了一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老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头上的头发有些散乱,皮肤黑釉,面上满是皱纹,眉宇之间仿佛始终挂着一些散不去的忧愁,穿着在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有个把补丁,脚下布鞋也是半新不旧,整个人如同一位乡间的老农一般闲散着站在哪里,只是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直视刘泽,对龙天羽等穿着锦衣卫服饰的人视若不见,可就这么一身打扮,却不敢让任何人小觑,因为他不是别人,乃是戚继光。
刘泽也不虚假的客气,往前行了几步,走上石阶,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戚继光的面色,面带悲色的说道:“元敬兄,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小弟,小弟,唉~!”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倒是戚继光虽然刚才出来的时候面带激动,此刻倒是平静了下来,眼神一扫台下的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一干人等,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用眼神看了看刘泽,意思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要说个明白吧。刘泽与戚继光搭档多年,自然之道这位老伙计的意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这里人多嘴杂不好解释,有什么等会儿再来说,紧接着刘泽说道:“元敬兄,你就让我这么站着么,不进去一叙?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心里面带着疑问的戚继光,知道刘泽这个人鬼点子多,他不想说,就不说也就是了。呵呵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哪就请你进来了,不过我这里可是一穷二白,咳咳,别说茶叶,恐怕只能用白水来招待你了,还请你不要见怪才好。”说完戚继光掀开布帘就要引刘泽进屋。
一直站在台阶下的龙天羽,见刘泽走上去,回身同孔辉说道:“去吧,将警戒线布置的远一些,没有我的传话不准进来,明白了么?”孔辉自然明白龙天羽有事要和人商量,立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出去布置警卫去了,接着龙天羽回头接过云童手中拎着的食盒,对他淡淡的说道:“院子里面,窗前窗后,还有屋顶上都给我看严实了,谁要是有心听墙角儿,你知道该怎么办的。”云童躬身行礼,一个唿哨,立刻带来的铁卫,或攀,或翻,或站,或立,或蹲,或伏,立刻有节奏的散了开来。这一番井然有序的战术动作,将那边用眼角余光注视龙天羽等人的戚继光看得是眼神一凝,老于战场的他,能从这些飞鱼服锦衣卫的行动分析出,这些锦衣卫个个都是精锐,那么今天刘泽来的目的自然是不简单了。
“瞧你说的,你我二人还要如此生分客套么,那不是愧对了多年的情感,”话说到这里,跟着戚继光进了屋内的刘泽嘎然而止,屋里面可能是因为有客来访所以多点了好几根蜡烛照的是灯火通明,毫发毕现。屋子里除了书,还是书,在屋子中桌子的一角处,摆着两根吃了一半的红薯,一碗白水,刘泽见到如此状况悲愤之意立上心头,哽咽了一声,用手一指桌上的哪两块红薯说道:“元敬兄你就吃这个?嫂夫人呢?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此时戚继光已经走进了屋中,见刘泽如此动情,心里也是一番感动,但表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平淡的摸样说道:“走了,回娘家去了,你是知道我们家里面的事情的,就哪头母老虎,我哪里敢招惹对方,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说完做出一副不想多说什么的表情,拿着边上的瓷壶,将碗中的白水泼在地上,又重新给刘泽续上说道:“来喝碗水,坐~!”。
此刻龙天羽走了进来,也不出声主动将桌子收捡干净,接着将食盒里面的酒菜摆到了桌上,完了以后也不退出去,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戚继光这个时候是不得不出声了,对着刘泽说道:“子鱼老弟,看着说话说得,还没有介绍,这位小兄弟是?”
故作恍然状,拍了拍脑门子,刘泽笑道:“这位乃是东厂的龙大人,是我的新东家。”
听到刘泽的介绍,龙天羽站了起来,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道:“给戚帅请安~!”
望着对方如此恭敬的摸样,戚继光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几分古怪的颜色,回头看了一眼刘泽,转身问龙天羽道:“我与你有亲?有故?或是有恩?”
微微一笑,龙天羽并不卑不亢的语气,缓缓的说道:“不曾有亲、有故、有恩,在未见戚帅之前你我二人素昧平生,从不认识,但是今天我来对戚帅行礼,敬得不是您的身份、地位,也不是您辉煌的所谓战绩,我敬的是您的精神,那种为国为民不惜毁誉的精神,那种为了心中至爱,宁愿一个人忍受孤独的勇气,如此才真乃大丈夫也。”说到这里,龙天羽直起了身子,抬头直视戚继光,接着说道:“如此大丈夫,就算晚辈不认识也是要敬他几分的。”
戚继光听着龙天羽的话语,一时之间陷入了无语,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房内一阵静默,只是不时响起,这位曾经无敌统帅轻轻咳嗽的声音。半响之后,他也不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子鱼老弟,这个孩子不错。能够看出很多往事,想必是有你的提点教诲吧,呵呵,你的眼光依然和往日那么独到精准。”
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的刘泽言道:“我可教导不出如此的子弟,人自有自己的家学渊源,我只不过是人的一名幕僚罢了。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嫂夫人带走财物回娘家是你一手安排的,刚才还对嫂子有几分怨气,说起来可是有愧于心,对不起嫂夫人才是。”
这话说出来,戚继光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是知道的,张太岳死后,朝廷的哪些酷吏是怎么对他们的家人,哼,居然有孩子被活活的饿死,更别说他的几个子侄了,上吊的上吊,发配的发配,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这次我被罢官,难保落不到张太岳的下场;我戚继光一辈子在外面颠沛流离,顾不上家中的事务,我哪黄面婆不但要为我的前途操心,甚至还因为我不得不拿起武器抵抗倭人的进犯,她对我付出太多,我为她做的太少,如今到了花甲之年,我总不能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这把年纪,还要遭到哪些哪些朝廷鹰犬们的虐待吧。因此为了子孙后代不受牵连,为了夫人不被拖累,不得不行此下策,未雨绸缪一番,这不过是明哲保身的小手段罢了,算不得什么。”说道朝廷鹰犬几个字,戚继光特意用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龙天羽,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才接着说道:“刚才你说这孩子不是你教导出来的,果然没有骗我。这孩子身上带着血腥味道,是个战场上厮杀的汉子,嗯,衣着严谨,身上没有什么挂坠零碎,但不繁复,这表示他注重实用;时时刻刻保持着身体协调的最佳状态,这说明他常常经历危险,经常亲自作战;说话不卑不亢,这表示过去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经验,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而面对我的赞扬依然能够保持平常的心态,这种不骄不躁的性子在年轻人之中尤为可贵;难得,实在是难得,嘿,我在他这个年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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