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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3-28
前文说到,刘润普不甘寂寞想要东山再起,而龙天羽需要刘润普去为自己平定海西女真的计划做铺垫,两人之间是一拍即合,只是剩下的就是谈条件和利益了。刘润普知道龙天羽话中的涵义,很明显这是在给自己封官许愿,参与木鲁罕的民政事务,显然自己不需要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面去做一些阴私之事,这让刘润普很是满意,知道自己目前也就是只值这么多,有自知之明的刘润普并没有过分要求什么,很是痛快的将事情应承了下来,答应了随时等候龙天羽的命令。回到自己居住的后院东厢房外,见到女儿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刘润普不由得为之一呆,心里面莫名的而有些愧疚的心情,踌躇了半天,走了上去,低声呼喊到:“叶梓,你,你还没睡呢,爹爹过几天要出远门一趟,你要多加小心些。我和魁首说了,要他多多照看你,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说完这话,等了半晌,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刘润普此时心里面有些没着没落的,犹豫了会儿,带着几分沉重道:“如果女儿要是,不让我去的话,那么我这就回去推了魁首的事情,专心留下陪着女儿过日子也就是了。”
屋内的叶梓听到刘润普如此说话,心里面不由得一软,擦了擦面上早已经流出来的眼泪,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父亲这话说的,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好好的去干,只是你要答应女儿一件事情,要好好保重才是,请您永远记住,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女儿在这里等着你就好。”刘润普听到叶梓的话,嗓子发干,一时之间真的有种冲动想同女儿说,自己不去了,就留下来照顾她,但是最终嚅嗫了会儿终归没有说出口来,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接着转身离去。
进入十一月末的大明远东地区,已经开始了寒风凌厉的日子,只是今天的天气比往年可是暖和了不少,不知道是为什么,雪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下过一场,原本要是在往年的日子里,早就已经是大雪纷飞的时节了。开原城内,刘润普一身文士装的打扮,带着两名原本就是南人的铁卫正走在城南的街道之上。开原这座城说起来是一座城池,还不如说是一座市集,原本就是大明和海西女真马市的所在地,由于叶赫一族现在和明朝关系紧张,马市早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开过,连带着导致整个城内显得格外的萧条。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就算三三两两的散着几位,也都是女真人,秃着前脑壳,后脑勺留着小辫子,身上穿着兽皮装,只是满面流露出凶悍之意,虎视眈眈的望着在大街上旁若无人走动的刘润普一行。也难怪刘润普打眼,自从马市断绝之后,汉人出现在这里几率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成群结队的商人,而不是这种身着文士服逛大街的摸样。只是这些女真都是些熟女真,平日里虽然也凶悍非常,但是却明白不少道理,知道眼前这几位汉人,既然敢走在大街之上,恐怕是有一定的依仗,倒也不敢寻衅滋事,只是远远地望着对方,如同择人而噬的野狼一样。
刘润普倒是对这些女真人的眼光视若无睹,安步当车好奇的眼光不时打量着左右的闭住门板的店面。他虽然没有来过远东地区,但是和蛮子打交道却不是一天两天,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出塞去过蒙古那边看过大漠的风景,接触过塞外凶名赫赫的蒙古人,在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些异族虽然蛮性发作的时候,狂暴异常,但是平日里却最是温顺好客,和一般的汉人并无区别,所以他并不显得惊惧。当然,他到开原来并不是逛街的,而是有其目的。按照龙天羽的计划,应该是先去乌拉族,回程之后再去叶赫。因此,刘润普不得不小心自己的行踪,如果自己直接就这么去乌拉族内,肯定很容易发生危险,因为,去乌拉族路途遥远必须穿过叶赫一族的居住地,要知道现在的叶赫一族的女真人,自从上次市赏事件之后,对于汉人是仇恨比天高,比海深,见到了汉人,只要不是熟悉的商人,要么就直接杀死,要么就要被抓起来当成奴隶看待,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所以刘润普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去找乌拉族在开原的商铺,以跟着乌拉族的人在尽量不泄露自己行踪的情况下直接过去。
走了一会儿,来到城南的一处货栈门口,按照情报显示,这里就是乌拉族开原的落脚点了。刘润普仔细打量了两眼,见这个货栈面积还是不小,完全是用白桦树建造而成,别有一番异族的情调。看了几眼,刘润普示意边上的铁卫上去叫门。咄咄几声敲门声之后,屋里面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女真话询问着,虽然敲门的铁卫听不懂对方的说话内容,但是想当然也能够猜出来,这必定是在问是谁在敲门,于是开口说道:“这位大哥,请开开门,我们东家有事相见。”
门内的女真人听到外面的人说的是带着南方腔调的汉话,不由得为之一顿,停了半晌功夫,吱呀一身,货栈的大门开了一条缝隙,一名白发苍苍的女真老头探了个脑袋出来,先是仔细打量了几眼敲门的铁卫,接着侧头眯着眼睛盯着刘润普好一阵扫视,刘润普到没什么,面上总是带着不卑不亢的危险,显得一副心平气和的摸样,等着对方说话。袋烟工夫,这位女真老人才打量完毕,开口用字正腔圆的汉话说道:“这几位汉人老爷,不知道到小号有何贵干,难道这个时节还会有什么商贸之事不成?还请明示一二才好。”
对于这位老者汉话说的滑溜,刘润普倒是没有什么惊讶,面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老哥,晚生有礼了,这次来倒不是为了商货之事,而是有急事想要求见你们的族长乌拉那拉满泰,因为人生路不熟,只是向别人打探到,这里是乌拉族的货栈,于是冒昧找上门来,多有打扰得罪,还请老哥莫要见怪才好。”
听到这几位汉人直接呼唤自己族长的名讳,并没有用敬语,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对方是汉人么,又是初来乍到的客商,不明白关外的规矩也正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吱呀一声将大门拉的更开,说道:“既然如此,先请进到里面再谈,外面风大寒冷,几位远道而来烤烤火,暖暖身子,喝杯热茶,舒坦一会儿。”
刘润普正有此意,也不推迟,直说了句请了,跟着老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到了里面,看到空荡荡的院子里面除了几匹马在散养晃荡,就只有一只老狗伏在地上,见有生人进来站起身来,低声吠了几下,却被老头驱赶开来,跑到了一边,继续嗮着日光。进了堂屋,见屋内有一个火塘摆在其中,上面吊着一个锅里面咕嘟嘟的烧着一锅开水,这是女真人屋中的特有的状态,吃饭、烧水、取暖都靠一个火塘。老人请着三个人坐了下来,忙碌了一番,又是倒茶,又是拿了些地产的山珍核桃之类的干果让几位客人品尝,面上带着微笑说道:“唉,我这货栈里面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汉人出现了,最近几年大明禁市,弄得我这个客栈也是名存实亡,要是前几年的话,就算到了这个季节,开原城内依然热闹的很呢。”
呵呵一笑,刘润普顺着女真老人的话题,附和到:“唉,是啊,这朝廷也是的,禁什么也不能禁商么,这么一搞我们这种商人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过了老人递过来的木质茶碗,轻轻的喝了一口,你还真别说,这老汉拿出来的茶叶居然是安吉白茶,真是没想到的说,笑了笑,刘润普面上带着几分满足的色彩接着道:“真没想到遥远的关外,还能喝上家乡的茶叶真是难得啊,这白茶要说起来,天目山北麓金光寺庙产最为正宗,只有三四颗茶树,其枝头所抽之嫩叶色白如玉,焙后微黄,哪可是了不得的好味道。”说完,随后拍了拍脑门,放下茶碗,拱手说道:“哎呀,糊涂了糊涂了,小弟是最爱喝茶,而且离开家乡已久,所以一看到家乡的茶叶,有些失态,还请老哥见谅。嘿,瞧瞧,这话说得,咱们唠叨了半天了,都还没请问老哥尊姓大名,真的失礼的紧,小弟刘润普,浙江天目山人氏。”
对面的老者见自己拿出的茶叶被客人欣赏,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听到对面的人说起自己是江南人,眼瞳立刻微缩,心里面转了转,面上倒是不显,只是微微笑着说道:“山野村夫,化外野人,哪来的什么尊姓大名,老朽倒也有一个汉名,叫王慕汉。这位先生,前面说又是要见我家大王,不知道到底有何贵干呢?”
听到这乌拉族的一个酋长也自称大王,刘润普心里鄙视了一下,但是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说道:“这个,”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言道:“我这么老远从南方过来自然是有所目的,只是受人之托,碍于职责,只有面见你家大王才能一叙,所以还请老者见谅。”
嘿嘿,笑了笑,老者面上流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怎么,还弄的如此神秘?其实啊,你们的来意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去打哪关外马帮云字号青年军的事情么,早在一个月前,南方就有人过来说过这个事情,我家大王不是应承了,来年春天只要你们将答应的物资带过来,立刻出兵相助么,怎么这次又来了?”
“呵呵~!”笑了一下,刘润普听到老者说话,并不慌乱讲到:“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两次虽然目的相同,但是最终的过程却不一样,因为这次来的目的比较特殊,非常忌讳被叶赫族知晓,因此恐怕还要请老人家辛苦一趟带带路才好。”
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王慕汉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茶的姿势,等着刘润普等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他才笑着说道:“去见大王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么肯定不能让你们如此去见,万一要是刺客,哪却如何是好?你这文士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到是没什么害处,这边上的两位汉子,可是练家子?有武功在手,却是疏忽大意不得,因此还请客人原谅则个,恕小老儿擅作主张了,抱歉抱歉,见到大王之后,要是无大碍的话,小老儿必定负荆请罪就是。”刘润普听到这里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从这位老汉的言谈举止之中,他立刻揣测到了,这个老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要知道,如果是普通懂汉话的女真老者,不可能知道如此之多的成语典故,只是眼下他倒是无暇去分辨老者的身份,刚才这位王慕汉的话里面可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思,正思索着,就感觉到脑袋一阵昏昏沉沉,对面老汉的面容笑貌显得那么诡异扭曲,再听到边上两名铁卫大声呼喝的声响之后,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当刘润普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捆成了一个扭曲的u字形状,被人放在了一个箱子里面,下面漏着几个出气孔,摇摇晃晃的不时动着,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的,耳边传来阵阵的马铃的响声,错落有声,很明显这是一支马队在行走。刘润普立刻做出了判断,自己被人下了药迷倒之后,放在捆绑于马背上的大箱子之中当成货物移动。此时的刘润普并不惊慌,要知道惊慌也是于事无补,他冷静的思考着,仔细回想了自己和那位女真老者王慕汉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流露出破绽的地方,所以有此推断老人只所以将自己用药麻翻,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将自己带到乌拉族去见乌拉那拉满泰。到了这个地步,他才将绷紧的心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如此也好,虽然难受好在总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不知道那两名护卫如何了,自己昏倒的时候,可是发现他们和老人是动了手的。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的过了几个时辰,刘润普感觉到驮着自己的那匹马停了下来,有人用女真话吆喝了一句,接着自己的箱子就被人从两边用力抬了下来,然后将他放在了地上,接着有人解开箱盖子,探头张望,发现刘润普已经醒了过来,又用女真话喊了一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刘润普的眼前,面上依然带着笑嘻嘻的容貌说道:“刘先生,辛苦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毕竟要想掩人耳目,做到绝对的隐藏消息,只能如此,要不然刚才怎么能穿过叶赫一族的路检站?还要先生辛苦一会儿,等到了族中我给你亲自赔罪,认打认罚随您。”被堵住了嘴巴、绑住双手的刘润普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接着鼻子里面就闻到了一阵异香,原来这位王慕汉并不是要将他放开松绑,而是算了算时间,下的迷药药效果过得差不多了,怕路上万一要是刘润普挣扎过度,要是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就不好了,于是赶快补上,可怜的刘润普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当刘润普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呆在一处木屋之中,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正中央的火塘铁锅烧的水咕嘟咕嘟的发出响动之声。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立刻哭笑不得,原来身上再次被剥的一干二净,只是因为天气严寒,所以在外面盖了一层厚厚的兽皮保暖。心里叹了口气,这叫怎么回事啊,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剥去衣衫了,难道说自己最近走霉运不成?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女真话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王慕汉推开门走了进来,搓了搓双手,笑着说了句:“真冷啊,怎么,老哥醒了,看上去精神还行,怎么样手脚没事吧,刚才我还深怕绑着太久让你气血不畅,出问题,找了两个族中的姑娘给你全身按摩了一会儿,助动血液循环。”
听到这个解释,刘润普心里面还算是舒服了些,定了定心神仿佛这一路上没有被绑着过来似的,也不急躁,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这里就是乌拉族了?我那两名随从呢,你们没把他们怎么样吧,你家大人什么时候肯召见于我?“
王慕汉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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