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大房之中,房中空荡荡的,只是在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一块沙盘,龙天羽站在边上,用手中的细棍一指,说道:“过来看看,你所说的密道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标志性的地标没有?”
乌骨伦望着这块沙盘,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真是奇思妙想,居然能在沙盘之上将整个觉昌安一系的驻扎山水地势全部标注出来,他越看越心惊,因为眼前这东西可是和真实的地势完全一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缩小了比例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乌骨伦才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他暗暗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看看人家,不但武器犀利,士卒精良,就连这情报都是了如指掌;再看看自己那边,反观自己老爹,亏着叫智者,其实狗屁不如,切不说武器都不全,盔甲少得很,就是这情报一点都不知己知彼,这还用打么?估摸着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
唉,原来人真的没有夸大,自己的作用的确是不大,有没有自己也不过是如此罢了,想到这里,乌骨伦愈发的庆幸了起来,自己总算是得到了机会,要是没有这个机会,恐怕最后不是做苦役到死,就是被人摘了脑袋,堆成京观,死的很难看。这个时候的他愈发的嗔恨自己的老爹和那个后母,要不是他们撺掇着,搭上了兵备道的路子,觉得自己能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这觉昌安一系是闹不起来的,嘿,现在好了,一锅熟,不过和他关系不大,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心一头的抱紧青年城的大腿过日子。
想清楚了的乌骨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非常配合的将密道的地点指了出来,然后把里面的机关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而龙天羽亲自对乌骨伦进行了询问,将他所说出来的情报打乱了顺序,反复的询问了几次,前后答案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这才相信这个乌骨伦所说的是真话。
让卢天达将乌骨伦带出去之后,龙天羽详细的思绪了一遍计划前后,觉得没有什么漏洞,就吩咐人将王五和其他的将领喊了过来,他打算从密道突袭由王五负责,而自己则是亲自负责正面进攻,至于那个乌骨伦的哪个舅舅么,就叫卢天达带着这小子去接触接触,不过接触的时间要掌握好,必须是在包围圈已经形成之后才能进行,要不然的话,万一出了纰漏打草惊蛇就不妙了;片刻之后,一众将领全部过来,龙天羽将方案拿了出来以供大家讨论。
且不说龙天羽如何盘算,以最小的代价收取最大的战果,咱们将视线转移到回春谷中,这回春谷啊,乃是关外的一处奇地,由于温泉密布,只有一条通道外出,四面山壁陡峭高耸,所以导致谷中一年四季如春,在往年,这个地方就是觉昌安一系大小贵族猫冬的好去处。
只是今年,这个谷中可不平静,不大的地界嘈杂声不断,不但有铛铛的铸铁声音,还不时传来士卒的喊杀声,只是这喊杀之声显得似乎并不是那么有力,总是透露出一丝颓丧的味道。
在谷中左边是一座座新簇簇的铁匠炉,在哪里日夜赶工锻造兵刃,而正中间草地也被踏平,成为了校场,士卒在上面热火朝天的进行训练,而在右边的高台,有几个人正朝这儿指指点点,似乎在说着什么。
将镜头拉近,可以看到当中有一位身穿明军将军服饰,年纪大概在三十二、三左右的黄脸汉子,满面的不爽,捻着下巴底下没几根的胡须,嘴里念叨着:“我说礼敦大酋长,你们这么练法要操*弄到几时去?看看这士卒有气无力的摸样,纯粹对付事么。这天天的干吃饭,没功绩,张大人哪里我可是不好交差啊~!你要知道,这次张大人暗地里面帮助你们可是下了血本了,要兵器给兵器,要铁锭给铁锭,要粮食也没有犹豫过,一颗不少的给你送了过来,最后要是你们拿不出点本事来,到时候且不说你们,我都要连带着吃瓜落儿。”
满面堆笑的礼敦,似乎并不着恼这位明军将领的无礼,只是陪着小心说道:“是,王将军您说的是,我为了能够提前掌控住整个建州的局面,准备攻打尼堪外兰城,已经将我的大儿子派了出去,现在就等他的探报,按时间,最迟后日就能有准消息,咱们消息语调,立刻动兵,到时候一举攻克尼堪外兰城,把握住建州的局势,那个时候一切都好说了。”
这位姓王的明军将领听着礼敦的话语,眉头皱的更紧,甚是无礼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套推辞都说了无数遍了,可最终呢?咱要见真功夫的,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行了,你这边不闹出些动静来,那边张大人怎么为你们在朝廷里面说话?所以你们要清楚,现在站在悬崖边上的是你们,求张大人出手相救的也是你们,你们自己不上心,难道还要旁人着急不成,天下没有这个道理不是?”
“对,对,您说的对,”礼敦的腰弯的更低了,堆着笑:“我们肯定不会让您久等的,嘿嘿,屋里面已经给您备好了酒宴,等会儿您再去泡个温泉,舒坦舒坦,这边的事尽管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说到这里,礼敦靠近了一些这位姓王的将领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将军您看,尼堪外兰城乃是建州最富有的城池,只要拿了下来,我愿意拿出三千两银钱给您,买几双鞋穿,一切还请多多担待,拜托,拜托~!”
听说有三千两银子拿,王姓将军面色立刻好了起来,语气也柔和下来言道:“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管事押运物资的主儿,张大人追的紧,我这做属下的不能不尽心尽力么,既然酋长您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么我老王也不是没有担当的人,豁出去了,我就再给你担待三天,不过么,别怪弟兄不会说话,要是到时候还没动静,我可真的不好交差。”说完这个王姓将领也不多言,随意的拱了拱手,大摇大摆的在下人的带领下往后走享用温泉美酒,还有哪洗浴的丫头去了。
等明军将领的背影消失不见,礼敦面上的笑容顿时敛去,面色阴沉似水,边上的界堪还是那副火爆脾气,大声的说道:“这个王八羔子,真不是东西,吃咱们的,喝咱们的,玩咱们的,还要拿咱们的,眼睛居然长在头顶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我呸什么玩意儿,惹毛了老子,一刀结果了他,就是硬吞了这些物资,看哪张凯贤能如何,他能咬了爷爷的鸟下来不成。”
呛啷一声响,礼敦从边上抽出一把明军制样的钢刀,丢了过去,眼睛瞪的老圆,没好气的说道:“去啊,你去,把他杀了,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不想些有用的东西,尽在这里整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烦心。”
咽了咽口水,界堪看了眼地上的钢刀,再看了看这日益烦躁的礼敦,不做声了,说实在话,他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要是真的将姓王的将领杀了,那时候,才是将整个觉昌安一系的路走绝了呢,他只是鲁莽,可不是傻,干不出这种混事。
边上额尔衮笑嘻嘻的劝着礼敦说道:“大哥啊,这事情你就别和三弟计较了,他你还不知道,就是个炮仗脾气,没头没脑的紧,混不吝一个罢了,来来,消消气,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不值当。”说着从地上捡起腰刀,给礼敦插回了刀鞘。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