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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9-03
这边礼敦交代完了后续的事宜,挣扎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来到界堪、额尔衮、塔察篇古的面前,面上带着微笑言道:“老二、老三、老五啊,好了别哭了,看看你们这副熊样,是不是让大哥笑话,呵呵,来,站起来,要我说啊,咱们输了就要认,认命吧,乌骨伦能够为咱们觉昌安一系挣回血脉不至于断绝,就已经够了,”
“我觉得你们几个最小的幼子就留下来,托付给乌骨伦看护吧,告诉他们要忘记仇恨,一定要忘记,要不然觉昌安将会真的死无葬生之地了。来,乌骨伦跪下来,发个誓,要好好对待自己的这几位弟兄,如同儿子一样看待他们。”
界堪、额尔衮、塔察篇古三人的幼子最大的不过三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都是还没有懂事的孩子,所以这些幼子托付给乌骨伦,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要不然懂事成年者,恐怕日后难免会有怨气,必然多生事端,礼敦如此安排是非常恰当如意的。
乌骨伦这个时候知道阿玛要自己所做的不过是安这帮叔父的心,只是他自己也的的确确想要这么做,这也是他仅能为这些即将踏上死亡之途的叔父能够做到的。于是面上带着郑重之情,跪了下来,用刀子划破手掌心,然后将血痕涂抹在脸上,用女真人最重的血誓,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他用极为诚挚的声音说道:“我,乌骨伦再次对天神发誓,日后必然善待诸位叔父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要不然我的子孙后代男丁世世代代为奴,女人世世代代为娼。”
界堪等人哭的是悲切万分,也是,人之将死,能不痛苦和贪恋这滚滚红尘么?在此时只有礼敦一个人还非常冷静,笑着同自己的弟兄说道:“哭有球用,等到了阴间,老四要是看着你们这副德性,必然要骂你们几个的娘,真是丢了咱们觉昌安一系的脸么。”
看着大哥如此镇定的摸样,到让界堪几人慢慢止住了哭泣之声,他们唤来手下之人,将消息传了出去,这个时候整个崖上一片哀鸣之声,但是也有的人不愿意死,也是,毕竟有的人生,有的人死,哪里有公平所在。鄂图闹得是最凶的,扯着喉咙喊道:“这不公平,人说了要一条血脉只让一个人活,凭什么他乌骨伦这个背叛我们家族的人能活,而我却要死?”
好么,原本谁愿意去死呢?有了鄂图的挑动,自然其他各系的子孙们也闹了起来,有的已经成年的高声喊道:“是啊,凭什么他们得活,我就要死,不,我也不想死,这样不公平,没有道理。”
礼敦眯着眼睛看了看哪些群情激昂的众人,没有说话,直接转头面上带着微笑,挥了挥手,示意鄂图过来。鄂图看着自己阿玛的笑容以为这位平日里最疼自己的爹,换了主意,于是笑着走上来,说道:“我就知道父亲你疼惜我这个,”
话还没说完,唰一声,礼敦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钢刀,直接一刀挥斩了过去,砍在了鄂图的脖子上面,鲜血迸溅,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翻身倒地。众人一声惊呼,礼敦如同一只雄狮一般挺直了胸膛说道:“谁还敢扎翅,他就是下场~!来,你们这些侍卫、还有家属不是觉昌安一系之人,因此应该不在被牵连的范围之内,所以你们来维持秩序,谁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斩之,放手为之,为了你们的家人,也为了你们自己。”
哪名守卫面上痛苦莫名,青筋直露,跪在地上,双手托着礼敦给他还沾染着鄂图鲜血的钢刀,大声喊道:“属下领命~!”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从这位自己尊敬的老人身边领取命令了。到了这个时候四周原本跟着鄂图起哄的人都只能低声哭泣,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锁定了,再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摆脱死亡的阴影。
倒在地上的鄂图,不断有血泡从喉管里面冒出来,整个人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来回滚动,不时发出阵阵垂死挣扎的,这并不是礼敦不想一刀斩死,而是全身无力的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乌骨伦在边上看着不忍,之前的哪些过节和不好的回忆,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下的他只剩下怜悯和一父所生的兄弟之情。
走了上去,蹲了下来,鄂图血淋淋的双手从自己的喉管处脱开,直接抓住了鄂图的衣襟,留下了两只鲜红的血印,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似乎在祈求这位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喊过哥哥的哥哥,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免除眼下的痛苦。
叹了口气,乌骨伦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的朝着自己的弟弟笑了笑,轻轻捂住弟弟的眼睛,掏出匕首,温柔而又坚决快速的朝着心脏扎了下去,鄂图双腿一蹬,呃了一声,全身一阵颤抖,紧接着如同一堆烂肉似的瘫软在地上,很明显已经死去。
站起来之后,乌骨伦在自己身上很是随意的摸了摸沾染上鄂图鲜血的手掌,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下去同魁首复命,在底下等你们。”
他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此刻却再也不愿意承担这种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只想早些逃离这片丧失人伦的地狱,回到地面上去,仿佛那里才有这能够呼吸的空气,而不是在这里窒息而死。
礼敦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小儿子,哪里会不明白乌骨伦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的他,很明白自己儿子心中的难受和苦楚,只要是个人,面对自己的直系亲属在面前因为种种原因死亡,都必然不可能表现的那么平静,为了让儿子不要在沾染上仇恨,或是怨气,他走了过去,淡淡的言道:“不要难过,不要怨恨,至少在你有所根基之前不能够有,毕竟你要知道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归根结底是我们自己的贪婪和野心招惹了祸端,怪不得旁人。”
此时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任何语言的力量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默默的带着几位叔父托付的孩子,默默的向山下走去,不再,也不敢再回头观望。
见着乌骨伦下山而去,礼敦再坚强,也不由得流下两滴浊泪,紧接着回过头来掩饰的哈哈一笑,仿若无事的人一般,拍了拍肚皮言道:“好了,事情都办完了,咱们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个爽的然后上路,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可不要做个饿死鬼,好歹吃饱了才好上路么。”
界堪等人面上也流露出强笑之色,点着头齐声说道:“大哥说的在理,来啊,小的们,摆上酒席,咱们吃个痛快,然后大家齐齐的上路。”
且不说礼敦他们如何自杀,回头看乌骨伦,他咬着钢牙,强行压制心中的情感,走下山坡,见到龙天羽并没有离开而是大马金刀的站在哪里,正在等自己下来。于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面上一如往常,只是稍微流露着些许的悲伤,快步抢上前,朝着龙天羽行礼,言道:“属下幸不辱命,等会儿自会有人送下反叛者的尸体。”
接着将身边几名还未懂事的幼童强行按倒在地,要他们给龙天羽磕头,说道:“他们就是我叔父的子嗣,多谢魁首宽宏大量饶了他们不死。”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龙天羽心里其实也不大舒爽,可却不得不这么做,死敌人总好过自己死吧,淡淡的言道:“既然你几位叔父幡然悔悟,那么死后,给他们留条全尸,就免了京观之苦,至于这几个孩子,你要好好妥善抚养,让他们成为人材,不要重蹈你父辈的覆辙。”
“另外,今天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安排后事,明天就必须协助整个建州女真营寨的接手工作,这个工作有几点重中之重,第一、乘此机会将建州女真人都迁徙出来,集中到一个定居点居住,而不是分成若干个营寨不好管理;”
“第二、所有参与这次反叛的漏网的女真贵族必须抓出来作为参与反叛的根源加以惩戒,处死是没有必要的,作为劳役为其赎罪是可行的方式;”
“第三、所有建州人集中之后,都要进行分门别类的组织、律法、教育等工作,经过短期培训之后,将分配给他们相应合适的工种,以发挥他们的特长,而这个时候你们必须要积极配合宣传队等相应部门的工作,做好人心的安抚工作;”
“第四、我知道崖上你父亲还遗留了一些近卫,他们对你们觉昌安家都是忠心耿耿的存在,所以这些人就留给你们当亲卫,而他们的家人就送到青年城进行统一居住安排。”
这昂长的一大段话语说出来,接着将早已经安排好的宣传部副部长孙卫宏喊了过来,指着他说道:“这位是我们青年城宣传部的孙副部长,这次对于整个建州人迁徙由他全权负责,你们从旁协助,好好干,干的好了,我还有大用,在青年军里面无论出身,或是任何的其他因素,只看能力,有能力你就上位,好好抓住机会吧。”
这边乌骨伦和丰必额两人对了一眼,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在龙天羽赋予的如此重任的喜讯面前,在未来的光明道路之前,变的微不足道起来,他们高兴而又恭顺有加的行礼道:“请魁首放心,我们将会全力配合您的吩咐,做好自己的本分。”
满意的点了点头,龙天羽轻轻的拍了拍乌骨伦的肩膀,表示信任,留下云童处理善后工作,带着王五、刘震二人直接往关押明军俘虏的地方走去,接下来,就要解决张凯贤的问题了,看看能不能有手段将这颗钉子拔出,那么到时候整个辽东从上到下不说自己完全控制,至少不会再出现太多不协调的影子和声音。
在路上,刘震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先不大明白,只是忍着不说,但是龙天羽是何人,看着自己爱将的眉头皱着如山一样,知道这家伙心里面有想法,于是笑着说道:“我说刘疯子,你有啥想问的就问,他娘的都是自家弟兄,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又不是什么人前,大家要分个上下尊卑。”
嘿嘿一笑,刘震也不犹豫,直接开口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魁首您就不怕乌骨伦他们因为潜藏的仇恨,而反叛么?留下这些人包括觉昌安一系的子孙后代万一他们要是贼性不改,依然要犯上作乱,哪该当如何?”
呵呵一笑,挥了挥手,龙天羽毫不在意的言道:“这又有什么呢?你啊,想的太多了。如果仅仅是因为怕人报复,而不敢用开阔的心胸面对天下英才,没有了各种各样人才的加入,那么我们青年城又如何壮大发展?所以,一颗海纳百川的心,比任何消除隐患做法更有效。”
“更何况,他们就算心里面压着复仇的愿望又如何?人的**是无穷无尽的,如果我没有能力去掌控他们的存在,将他们牢牢压制住的手段,如果这点儿小风浪就让我这个魁首翻了船,那么只能说我能力不够,活该有此下场,所以在我看来,只要他有能力,能为我们所用,对我们的大业能够有所帮助这就足够,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最终你以为让乌骨伦如此豁出面皮和家族为我们卖命的是什么?不是我的威压,而是未来的利益,是因为他看出来跟着我们走将会得到他在族中无法得到的利益,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如此忠心的举动,才会不顾亲情逼死他的父辈,这等于是在同我投一张效忠书,投名状,在用家人的性命向我证明他们的诚意。”
“如果人这么做,我都无法接纳别人,那么又怎么能够拢住人心呢?刘震你要记住,咱们在整个建州也好、海西也罢,也或是将来地盘更加大了进行统治的方式,无非就是人心二字,地盘丢了不怕,只要人心在,我们就能抢回来,但是如果人心没了,那么真的就完了;”
“而人心就是靠利益拢起来的,我之所以提倡唯才是举,不在乎你的出身,你的家世,你的过去经历,只在乎你有什么才能,能不能为我们这个集体作出贡献,就是为了将所有的人的利益归拢在一起,拧成一团,只有集体的利益和大家的利益有了相互归一性的时候,能够形成一个完整的利益链条和共同体的时候,我们的大业无坚可催,就算有些小小的风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风吹即散。”
说到这里,龙天羽淡淡的笑着对刘震言道:“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们么?还有千万志同道合的弟兄们,有了你们我无所畏惧~!我又何须担心某些人心中的恶念呢?”
感慨的叹息一声,刘震对自己这位年轻魁首的佩服之意直线上升,人说的真没错,的的确确是这么回事,刘震为有这么一个能让自己发挥的舞台而感到庆幸,为有如此心胸似海的上位者而感到欢欣,他会是一位好首领,也将会带着自己和一般弟兄们走的更远,飞的更高,一定会的,刘震坚信这一点。
几个人边走边谈,很快就来到了关押明军俘虏的地方,刘震刚要开声,就被龙天羽挥手制止了,他悄悄的走上前去,站在门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将门口的哨兵唤到一边,小声的问道:“这些人被俘虏之后的反应如何?”
略微迟疑了一下,哨兵看了看自己的魁首,言道:“他们在大骂您,说青年军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让我们快放他们出去,要不然的话,到时候朝廷的雷霆打击一到,必然玉石俱焚,我们这些人都死无葬生之地。”
嘿嘿一笑,龙天羽摸了摸下巴,言道:“有点意思,看来这位来送物资的明军把总还是张凯贤的心腹,知道不少东西,至少对我们的情况是清楚的,如此甚好,从他身上看来能掏出不少有用的东西,将他们分开看管,不要聚集到一块儿,明白了么。”
哨兵领命而去,王五在边上看了看哨兵,接着想了想说道:“魁首,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审讯一下,看看能不能捞到些好料?”
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龙天羽,言道:“不用,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士来做,你派人去将周卫石和刘润普二人传来,这些明军就交给他们处理,”
接着他转头朝着刘震言道:“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肃清整个反叛势力,要记住不能枉纵,也不能枉杀,这里面有个度,也要有理有节,要公开宣判他们的罪行,最好再加上些什么欺压良善百姓啊,手上血债累累之类的东东,让整个女真人都明白咱们并不是侵略者,而是解放者,是把他们从女真贵族奴役之中解救出来的救星,明白了么?这一点刚才乌骨伦在,有些话并不好说透,但是工作必须做细致了,整个迁徙工作的总指挥我就交给你负责了。“
王五知道这件工作的重要性,对于日后青年城的长治久安,和人心归属将会有极大的好处,所以心里面对于魁首交代的任务是极其慎重的,所以非常正式的敬了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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