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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成为大伴们的干儿子可是不容易,那是要有相当的关系和本事才能做到,一旦拜入门下一荣俱荣,一枯俱枯,哪是休戚与共的关系,所以没有相当亲密,或是能被看重的地方,普通小太监想拜入张诚这种人的门下认作干爹,绝对是妄想,只要是能凑到面前,有机会跟着喊一喊老祖宗,也就算是荣耀无边了。
张诚并不急着说话,先将手中茶一口喝完,然后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紧接着,用温吞的语气讲道:“哦,说说听听。”
小太监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说了一遍,张诚挥了挥手,笑着说道:“好个猴崽子,差事办的不错,下去吧,去领个赏,赶明儿个,名苑却个管事的,到时候抓住了机会我好推荐你过去。”
听到这话,小太监欢喜不已。南苑可是皇庄,哪管事的说出去可是九品官职,自己这个太监有了品衔了,哪可就是一脚天,一脚地,完全不同,所以小太监千恩万谢的说着感激的话,好半天才回身下去。
等小太监走了之后,张诚这才站了起来,面上这才露出了凝重之色。他之所以在乾清宫哪里安插眼线,也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考虑,说起来太监不过是帝王的狗,是无根之人,所有的权势都来自于帝王自身。
所以张诚最注意收集帝王的一举一动,好为自己日后的固宠行为寻找机会,以便能够顺从帝王的心思,好让帝王愈发的看重自己,及早的发现灾祸,毕竟伴君如伴虎,就算她张诚是皇上从小就在一起的大伴,那又如何?也要小心一二,让自己始终站在帝王这一边,进而更加的对自己信任,才能保住自己的权势地位,要不然背地之中的暗箭绝对不少,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可是颇多,一不小心,宠信不在,自己狗屁不如。
现在从皇上的这番话语之中看来,自己的这位主子已经拿定了主意要立二皇子为太子,这一点让张诚有些忧心。虽然说立谁为太子皇帝陛下有相当的权限,但是说到底,有些事情并不是如此的简单,太后必然首先不同,而大臣们也很难答应。
朝中的大臣们自然是不用说,立嫡立庶的问题是关乎他们道德伦常的底线,是皇权和相权之间争端的阵地,尤其是如果文臣能够捍卫住嫡长子的太子之位,想来等当今万历百年之后,下一个皇帝将会对文臣必然优容有加,到时候皇权必然衰败,相权必然高涨,可以摆脱自张居正失败后,相权文臣大衰弱的局面,攥取更多的利益。
至于太后么,女人在政治上,有时候更多并不是利益问题,而是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和坚持,皇上由于自小被太后管束过多,所以对这位精明的母亲,并不是太过依恋亲密,感情并不是很好,这一点在宫禁之中是不公开的秘密。
而郑贵妃的出现,让太后更加觉得对方夺走了儿子,寄托在自己身上不多的爱和亲情,所以怎么可能不厌恶这个女人的存在呢?要想解决这个困境,其实最好的方式方法就是皇上软化态度,对太后更加的亲密一些,如此才是最关键的好办法,毕竟解铃还要系铃人么。
只是以皇帝陛下那种闷骚的脾气,要他去这么做,还不如杀了他呢,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两母子的矛盾愈发的尖锐起来,而现在,立太子的事情,则是会让太后想到,过往自己卑微身份所带来的不堪回首的侮辱,恐怕母子二人的关系将会更紧张,到时候恐怕不可调和。
所以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些政治矛盾都会逐一爆发,自己要想想办法怎么从中能够游刃有余,不至于陷入某一处泥沼之中,不得翻身。唉,真是头痛啊,想到这里,张诚有一种无计可施的思绪,毕竟这种皇家内部的斗争站在哪里都不合适,想了会儿,不得要领,就放到一边,反正是事儿不急,还有些时日,慢慢找到自己的方位也就是了。
不过随后张诚想到了辽东镇守使的这个差遣重设的好消息,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这个消息是早就已经有所风声,万历帝曾经在年前就同自己说过,只是没有提上正式的日程上来,现在看来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决心,要开始动了。
有了这个差事,想来日后宦官的权利必然大涨,太监重返辽东,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深意,但是张诚知道,其实这是皇帝陛下在向文官集团释放信号,如果你们不肯站在我这一边,坚定的支持我,让皇权得到彰显,那么我就要祭出宦官这股势力,绕过你们来对地方行政进行更加有效果的管理,让你们文官知道知道,这天下并不是离开了你们就不转了的。
作为这天下太监之中权利最高之人,皇帝陛下如此想法,张诚心中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屁股决定脑袋,他太监的身份,和背后跟着的一帮以他马首是瞻的徒子徒孙们,都注定了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让人跟着他走下去,才能为张诚所用,才能巩固住自己太监第一人的地位。
不过张诚并不想太冒头,毕竟这是皇帝陛下的一次试探,辽东的情况很难拿捏住,要是这一手棋子在辽东受到了当地文官、豪绅的抵*制,甚至引起了社会矛盾的动荡,那么最后镇守太监这一职位将会成为替罪羊的存在。
如果他表面上插手太深的话,恐怕到时候辽东的宦官们出了纰漏,被人拿住了把柄,会牵连到自己也吃到瓜落儿的,如此可是大为不利。所以想来想去,他决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张鲸,这小子利欲熏心,绝对不可能放过有如此好的机会,揽权、抓权,自然会跳出来成为出头鸟的存在。
自己只要在背后配合他,暗自送些人到关键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利益不少拿,而且是闷声发大财,又不用背黑锅,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拍了拍手,唤来外面的心腹,低声嘱咐了几声,心腹随后应声而去,这就要散播消息。
东街的葫芦口之上,有一处酒楼,名叫财源,传闻是开原兵备道张凯贤家中的管家所开,当然是真是假并不知道,但是此处却真的是好生意,人头涌涌,客似云来。
在二楼临近窗户的一处,刘润普端着酒杯望着对面的开原兵备道衙门,心中却在不停思考着。这次魁首派他来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控制住张凯贤,在他看来这是自己进入青年城这个体系的另外一种考验。
如果前面去乌拉、叶赫两部伪装成特使是展示自己的胆量和能力,那么现在的自己就要体现出一名管理者应该有的全局感和对下属的掌控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在龙致远的面前更好的展示自己,以便能够获得更多的机会。
说真的,刘润普现在对龙致远是绝对的心存感激,而且是真心实意的。作为一名投降者,魁首居然放心使用,量才而用,这是何等的心胸,相对这一点来说,当年的罗教教主算个屁,怪不得人能有如此大的事业,而罗教教主只能当个身死族灭的土霸王。
恰恰是因为如此,此刻的刘润普抛开了一切杂念,真心实意的想要立功,想要用功勋回报龙致远这个为年轻魁首对自己的看重之情,所以他拼命工作,对整个张凯贤的情况里里外外都有了相当细致的了解。
对张凯贤,虽然龙致远没有吩咐的太仔细,但是刘润普自己知道,只能暗中查探,寻找关键性的证据掐死对方,掌控对方,而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让对方掌控把柄。要知道对方毕竟是朝廷的大员,正儿八经的文官,一旦出现了什么事故或是纰漏,会给自己的恩主龙致远带来很多的麻烦。因此他在这件情报局接受的第一个案件,就定下了个最为中心的规矩,就是要稳,对人稳,对事稳,稳中求胜。
从刘润普掌握的情报来看,在张凯贤的属下之中三个人是最重要的,开原仓守备温洪庆,张凯贤的管家,还有一个就是张凯贤兵备道衙门之中的师爷皮逢春。其中温洪庆管的是钱粮驻扎的看守,所以里面的道道定然是很清楚,而张管家管的是内宅,肯定非常熟悉家宅中秘密引来送往的一些信息,至于皮逢春么,嘿嘿,作为师爷,官面上的情况他都参与其中,辛秘自然知道不少。
而在这三个人里面,皮逢春天天跟着张凯贤左右转,不可能轻易下手,那样很容易引起这位开原兵备道的怀疑,而张管事平日则是在张府之中深入简出,很少出来露面,就连自己开的酒家也很少出现,所以他将最后的视线放在温洪庆的身上。
这个温洪庆,从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似乎对张凯贤忠心耿耿,但是刘润普从对方的一些过往事迹进行分析,很敏锐的发现这个人绝对是一位自私自利,毫无廉耻的小人,这种人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忠心度可言,只要你给了他足够的利益,别说是主子,就是爹娘,也会拿出来出卖的。
也算是运气,当刘润普刚刚将目光放到这位张凯贤的头马身上,就立刻发现了新的状况。温洪庆居然从张凯贤府邸出来之后,又转回了另外一边,进了侧门,然后到天色暗黑之后,这才出来,这里面极端可疑。
在仔细分析之后,刘润普所最擅长的分析能力,立刻有了发挥所长的舞台。他觉得温洪庆再次折回张凯贤府邸,尤其是从侧门进入,这说明了几个问题:
其一温洪庆出来的时候,似乎面上流露了一丝不忿之意,而返回去,肯定不是找张凯贤的,要不然他不会走侧门,而应该堂而皇之的走正门;
其二、从他敲门的动作,来看,是一种约定好的信号,这个信号说明,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温洪庆同张府内部中的某个人有一定的约定,而且这种约定是周期性的,具备了经常性的特征;
其三、开门伸出头来的是个女子,也就是说,温洪庆这次悄悄从侧门进入,没有任何伸张,也怕被人看到,也就是说他进入张府是为了和某个女人幽会,在联想起,之前他将自己的妻子变成妹妹送入张府,这个幽会女子到底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其四、到了天黑的时候,他才出来,据边上监视的人员说,虽然天色暗黑,看不清楚温洪庆的面部表情,但是却听到这小子嘴里面哼着小曲,同刚才是第一次从张府之中出来是判若两人。
他心情的转好,可以说明了一点,这小子在张府之中,从他的情人那里,谋算或是得到了些什么信息,而这信息或是谋算,必然会让温洪庆有所动作,亦或是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得好处,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松走了出来。
有这四点的支撑,刘润普立刻判断温洪庆绝对是解开张凯贤这个死结的关键钥匙,机会就在眼前。所以他马上将手底下大大小小的情报局密探们集中了起来,用所有的力量去监视侦察温洪庆的一举一动,以及更加严密的监视张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女人的动向,他认为温洪庆必然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第二天,跟踪温洪庆的人报告,说这位开原仓守备出城向建州地区方向前行,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一愣,怎么和自己判断的不一样?难道温洪庆去建州是奉张凯贤的差遣,为了同女真人接头,弄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张凯贤派了大批的人手去建州探听真实情况的事情,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之所以渺无音讯,说透了就是刘润普下的命令,直接将这些人杀、捕了个干干净净,不但如此,就连京城中王锡爵派过来的信使,也被严密布控的他给截获了下来。
按照刘润普的想法,就是要让张凯贤变成聋子、瞎子,心中紧张,陷入茫然无措之中,这样才会露出破绽,才能更好的在惶恐无助之中一举拿下这个祸害,完成魁首给自己的任务,让张凯贤为青年城服务。
所以如果说温洪庆领命去建州侦探具体的状况,这一点刘润普倒觉得合理,毕竟在派出了多人侦察无果之后,想必现在的张凯贤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急火燎,派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去辽东,也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可是温洪庆会去么?刘润普心里面对这一点是打了个问号的,在他看来,温洪庆应该是不大可能去,因为之前的哪次折返张府所显露出来的信息,这背后一定有更加深刻的故事才对,所以为了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否决了属下关于立刻抓捕温洪庆的建议,而是要求更加严密的监视观察对方。
但是情况有了变化,入夜之后,监视人员回来报告说,温洪庆在城外十里的一处客栈的客房之中上吊自杀了。这个消息,让刘润普极为吃惊,他不敢相信,像温洪庆这种人,居然会自杀?难道他因为派去建州进行侦察的人员不断失踪,而感到害怕,所以选择了自杀?
又或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老板张凯贤可能捅了个马蜂窝,今后的日子不好过,而他这个手下第一大将,日后必然要受到牵连,恐怕家破人亡,所以对前程有了一种灰心丧气的思绪,为了保全家中的老幼才选择了自杀?
不管是任何理由,如果温洪庆真的死了,对刘润普的威信和判断都是一种打击。要知道他刚刚接手情报局,这是他的第一枪,而温洪庆又是他解读做出预判的重要对象,现在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也就是说刘润普的这次行动造成了盲动,你怎么能叫他没有压力呢?要知道一众属下可都是青年城中之人,正等着看自己这个外来户有什么能力,能够高居其位,掌控住情报局的局面。
更何况温洪庆如果死的有些蹊跷的话,那么其中的内情已经韵味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内幕,那么在种状况下,在不能惊动张凯贤的外围动作之下,他也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原因,让温洪庆真的死了。
所以于公于私,刘润普都必须亲自去现场看一看,说真的他从内心中真的不相信温洪庆居然会自杀,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相信这一事实的真相。好在他手下的人严密监视,先于别人得到了消息,让他获得了先机,至少在天亮之前,这个消息不会流传出去。
连夜赶到温洪庆住宿的客栈之前,刘润普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现在外面绕了几圈,看了看地下的脚印和马蹄印子,他突然发现面对正南方向,有一处马蹄印子比较可疑,所以吩咐人跟下去,然后这才悄悄的进入了客栈之中。
此时客栈之中居住之人,包括跟随温洪庆出来的属下,都早就已经被迷烟熏的昏迷了过去,不到白天是不可能醒过来的,所以刘润普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来到温洪庆居住的房间。一进房,他就见房梁之上,温洪庆哪五短身材,肥胖的身躯挂掉在横梁之上,舌头凸起,面目狰狞青紫,地上倒着一处凳子,从表面上看,这完全是一副典型的吊死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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